“其实,良好的情绪对身体的康复也很重要,我看你最近心情就不错。”
“你一个外科医生,还干起心理医生的活了?”
陈致鸣轻笑了声,合上病历。
“我是内外兼修,什么都懂。对了,最后送你一条建议,适当的性生活,对缓解幻肢疼痛有很大帮助。”
他眨了眨眼,趁祁瑾然发作前,一溜烟出了卧室,正好撞上脸颊通红的闻远。
“我拿点东西……经过……”闻远同手同脚地走了。
陈致鸣轻笑出声。
闻远回到自己房间,想到刚才偷听竟然被陈医生撞见了,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且刚刚陈医生看他的眼神,好像一直知道他在外面偷听似的……
闻远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也不知道陈医生最后那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正浮想联翩时,房门忽然被人敲了敲。
“在吗?”
是祁瑾然的声音。
闻远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开门。
“怎么了?”
他神色不太自在,不敢对上祁瑾然的视线。
“婚礼的请柬做好了,三个款式,你看看喜欢哪个。”
闻远跟着他去客厅,发现桌上堆满了画册和设计稿纸,三份烫金的请柬摆在桌面上,看得他眼花缭乱。
“我觉得都挺好看的。”
闻远拿起一份请柬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又拿起另一份。
“要请很多人吗?”
“也不算多,就是跟爷爷交情比较好的世家,然后就是你爸妈那边的亲戚。”
“我可以请同学吗?”
“嗯,你把名单给设计师就行。”
“太好了!我马上去跟季宏说!”
闻远拿着请柬,兴奋地去卧室拿自己的手机,又被祁瑾然叫住。
“以后不要在学校留那么晚。”
“诶?”闻远不解。
祁瑾然合上手里的婚礼主题相册,眸色深沉。
“要准备婚礼,会有很多流程需要我们确认。你太晚回家,可能会耽误进度。”
“哦哦,我知道了。明天我一放学就回来。”
祁瑾然看着闻远进了卧室,神色有些懊恼。
他明明是不希望闻远那么累,想关心一下他,为什么每次从嘴里说出来,总是变了味道?
几天后。
大洋彼岸,巴黎香榭丽舍大道的一家画廊里。
无数闪光灯和媒体包围着红毯上的俊秀青年,耳边还伴随着英语法语混杂的记者提问。
“宁先生,听说你要把这次画展拍卖所得的收益全部捐赠给残疾人基金协会,是真的吗?”
“对,是这样。”
“您做出这种善举,背后有什么原因吗?”
“听说您曾经交过一个中国男友,他身体好像有残疾,是这样——”
“不好意思,提问时间到了。”
经纪人见俊秀的青年面色不悦,连忙挡在他身前,替他拦下那些记者。
“请各位移步正厅,欣赏画作,谢谢大家配合。”
打发掉难缠的记者,宁殊脸上最后那一点假笑也没了,他冷着脸,靠在墙上,接过经纪人递来的红酒,喝了几大口。
“你少喝点,要是喝醉了被媒体拍到就不好了。”经纪人劝道。
“没劲透了,他们要拍就拍吧。”宁殊满脸烦躁。
“是不是他们提到……让你不高兴了?”
宁殊没说话,手指攥着酒杯,低头看着晃动的红色酒液,不知在想什么。
经纪人还想再安慰他几句,身后忽地传来一个爽朗带笑的声音。
“小殊,可算找到你了。我刚结束会议,来得有点晚,不好意思。”
说话人是个三十出头的高大男人,他穿着得体的三件套西装,领口系着繁复的温莎结,面容俊朗端正。他大步朝宁殊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缎面的盒子,递到他手上。
“送你的礼物,庆祝你出新画。”
宁殊把酒杯交到经纪人手上,打开那个盒子,看到里面闪耀的红宝石袖扣,没什么表情。
“你送的礼物我衣帽间都堆不下了,以后别送了。”
罗浩锌盯着他的脸,眼底都是爱慕。
“小殊,你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东西,别拒绝我,好吗?”
宁殊扯了扯嘴角,说了句谢谢,不怎么情愿地把盒子收下了。
把罗浩锌打发去前厅看画,宁殊又拿着酒杯去了露台。
经纪人追上去,不解道:“小殊,罗先生不是挺好的吗?追了你两年,出手阔绰,随叫随到,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宁殊看着对面教堂的尖顶,轻嗤了声。
“一个暴发户而已,何况长得也就那样。明明半点都不懂艺术,非要在那儿咬文嚼字,还假装自己是莫奈的粉丝,真是笑死我了。”
经纪人叹了口气。
“小殊,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能像祁瑾然那么优秀?”
听到那个名字,宁殊身体一僵,流进喉咙的红酒仿佛成了冰凌,直直扎在他心脏上。
经纪人自知失言,低下头,没敢再说话。
“是啊,你说得对,没有人能像祁瑾然那样……”
宁殊看着远处的天空,目光怀念而惆怅。忽地,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竟是在国内的发小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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