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指着张福秀的鼻子骂,“福秀,你翻了天了,你们自己偷东西,还不让人说了?”
张福秀一改往日的文静,把瓷盆一敲,“大家都来听我说几件事情,都是我爸告诉我的,往常大家都不知道,今天我来告诉大家。”
听说有热闹,大家都围了过来。
张福秀看到了张福林的姐姐张福敏,“福敏,你帮看着我妹妹,别让人家碰到了。”
张福敏赶紧把张福芝拉到了一边。
董梅花见张福秀似乎要说什么大事一样,她心里忽然没来由的慌张了起来。大抵做了坏事的人就是这样,心里总是虚。
还没等张福秀开口,她扑上去就要打张福秀,“你个没爸没妈的贱种,还敢来跟我犟,看我不打死你!”
她伸头就抓住了张福秀的头发,张福秀忍着痛,用棒槌在她腿上狠狠敲了一下。老董又立刻拽着张福秀的头发,把她按在了雪地里,开始掐她。
张福芝见到姐姐被打,立刻大声哭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捡柴回来的张福年看到了,他顿时目眦欲裂,把手里的柴火一扔,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对着老董的后背就猛砸了下去,“你个贱人,让你打我姐!”
张福年知道砸后背砸不死人,故而下了狠手,老董也吃不住,放开了张福秀来打张福年,张福秀立刻抄起棒槌,在她后面攻击她。
姐弟两个两面夹击,都摆出不要命的架势,老董顿时落了下风。
张守树在屋里听见打起来,立刻出来了,旁边看热闹的族里人开始拉架。
张福秀的头发散了,张福年棉袄上的扣子被拽掉了,老董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但后背被张福年用砖头砸的生疼,腿上也被张福秀打的有些发抖。但她的伤看不出来,外人看起来就像她把张福年姐弟两个打了。
张福秀哭着告诉了弟弟张福永今日告发的事情,也把自己到处宣扬的事儿说了。
张福年迎着凌冽的寒风,眼神冰冷。他知道姐姐的意思,准备说张守树家的丑事。
但他不能让姐姐去做,他比姐姐知道的更多,他对着老董问道,“董梅花,我来问你,三年前腊月十七的晚上,你们伙同外面的人偷了村里好几家人,这笔账要怎么算?还有去年秋天,你们从队里的稻场上用枕头偷了两枕头的谷子回家,你以为没人晓得?”
老董顿时双眼圆睁,偷谷子是小事儿,她们家伙同外面的贼人偷自家族人,这就是大罪了!
“你个吃屎长大的狗娃子,满嘴喷粪,我打死你!”
旁边有个男的一把将老董推开了,他家三年前就被偷了。那些贼偷就像是他家里人似的,对他家里的东西放在哪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过是带着老婆孩子去丈人家走亲戚,回来就发现粮食被偷了,鸡被偷了,他老婆气的哭了好几天。
忽然听见张福年说这件事情,他心里立刻活泛了,要是能找到头儿,他的东西说不定还能回来。张守玉是支书,知道的肯定多。福年是他唯一的儿子,保不齐也知道一些。
老董想让张福年闭嘴,这人也不肯答应,“董梅花,有没有这事儿,也不是福年随口说说就是的,你急什么。要是你们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打福年干什么?”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啊,董梅花,你急什么,听听福年怎么说吧。”这些贼人每年冬天快过年的时候都要到处活动,要是能找到个别头儿,也能提前防范。
老董被那人推了一把,见大家似乎都比较关心这事儿,心里立刻警惕起来,不敢再上前打张福年,但嘴里仍旧不肯认输,“我们哪里认识什么贼人,你们别听福年胡说八道。”
张福年冷笑,“董梅花,你不承认不要紧。我爸告诉我,这事儿不到关键时刻不能说出去。今日既然你们逼迫我们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给你们留脸了。本来老张家出了你们这样的败类,我爸也觉得丢脸。但身上长疮了,不挖肉光捂着也没用,今天我就把你家这团烂肉挖出来给大家伙儿看看。”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人,“我爸说,那些贼人是董梅花的娘家弟弟引来的,都是外县人,那年就住在她娘家。一伙人一共五个人,加上她弟弟就是六个。我爸向公社和县里都汇报过,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公社领导是不是有这个事儿。因为当时贼人已经走了,董梅花的弟弟不认。那外县几个,其中有两个已经坐牢去了。一个姓张,人称张麻子,是董梅花弟弟的把兄弟。你们只管去打听,这个人名头大的很。”
董梅花立刻反驳,“你爸那是诬告,你们又没看见,随口胡说谁不会呢!”
张福年哼了一声,“随口胡说我可不会,你们从稻场里偷谷子,这事儿不假吧?当时我爸还骂了张守树,稻场里的谷子你们都敢随意往家里搬,还有什么你们不敢偷的?我从河沟里捡鱼,你非要说是公家的,我不和你争。我就问你,今天秋天,张福生从队里的红薯地里挖了两个红薯的帐要怎么算?我和福林看的清清楚楚!”
董梅花顿时急了,“你和福林那小子穿一条裤子,你们说福生挖了红薯就挖了?”
她以为张福年会继续和她争论,谁知张福年转身就去看他姐姐,“姐,咱们回去。不过是两条鱼,不用担心,过一阵子我不光让你们吃到鱼,还有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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