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阵的人一边哭,一边撒着黄色纸钱,洋洋洒洒的纸钱让众人避之不及。
没有人会想和这种诡异又突然的送丧队沾到边,他们都往路边躲。
宵翎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好可怕。”
然后往身边高大的男人身后靠了靠,像一只咩咩叫的小羊羔寻求庇护。
封从眠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对他躲到自己身后这件事做出反应,就好像默认了一样。
宵翎有点高兴的偷偷咧了咧嘴,圆圆的杏眼浮现与之可爱外表不符的恶趣味,但在外人眼里依旧是瑟瑟发抖的模样。
送丧队一路往北去,一边撒着纸钱一边走,打头的妇女哭得最大声,那尖锐的哭声不停冲击耳膜,令人感到不适,眼看就要消失在他们眼里了,封从眠原地思索了两秒后抬腿跟了上去。
宵翎也正要跟过去,衣服角就被拉住了。
他回头看,是一个穿着很严谨的女人,她推了推眼镜:“这位小同学,还是不要擅自离队比较好。”
宵翎的眼神很毒辣,他一下子就推断出了这个女人可能是名教师。
他的打扮偏向学生,脸又嫩,很容易引起这类女性的关怀。
宵翎对她露出一个略显局促的笑容:“我、我要跟着我哥走。”
队伍中有个男人诧异的说了一句:“你们是兄弟”
毕竟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简直就是孤狼和小绵羊的组合,而且那个男人也不像是和他很熟的样子。
宵翎真诚的点点头:“我们本来一起在家里,谁知道就被魔眼传送到这个地方了。”
他撒起慌来简直得心应手,表情真诚让人完全挑不出错。
无辜真诚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不对劲的地方,不自觉的选择去相信他。
那个男人原来是他哥,知道了这一点,女老师没再开口,其他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管闲事。
宵翎赶紧追上去,还好他们还没有走远,小跑就跟上了。
只有花臂男不屑的看了一眼脱队的两个人说了句:“找死。”
还没有走远的宵翎听到了,但是懒得和他计较,花臂男这种本事没多少,急哄哄想当领导,一来就把自己当队伍核心的人,他见多了 ,不值得他施舍注意力。
封从眠沉默的跟在送丧队后面走,看到宵翎追上来了,也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依旧一言不发。
两个人就这样离队跟着送丧队伍走到了村子另一头。
宵翎率先开口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宵翎,是翎毛的翎哦。”说完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封从眠。
对上他期待的视线,封从眠顿了顿:“封尚。”
听到他这个名字,宵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他没有被封从眠冷漠的态度打击到,反而是凑得更近的问:“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封哥吗?”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刚刚为了追上来撒的小慌,要是一下子被拆穿就不好玩了,在其他人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封从眠没有说话了,继续沉默的走路。
厚脸皮如宵翎就当他默认了。
他知道自己略显刻意的靠近会引起这个男人的怀疑,但是却不甚在意。
伪装也好,真面目也好,都只是他的随心所欲,一念之间。
宵翎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跟在后面看着男人赏心悦目的肩背和腰臀,他的心情很好,就差没有哼个小曲了。
即使被突然送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他也能迅速适应。
村子不大,送丧队很快就走到了村子的最北面,那里是一个墓地。
他们把由两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扛着的棺材慢慢的放到了已经挖好的坑里。
然后一铲子一铲子慢慢的填土。
填土的时候,一开始打头阵头发已经半白的妇人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儿啊,你才十八岁怎么就呜呜呜……”
埋完土,这些穿着丧服的人都麻木的往回走,从他们的脸上,宵翎没有看到悲伤,就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宵翎试图跟趴在墓碑上哭的肝肠寸断的妇人讲话,但是奈何她实在是哭得太厉害,没办法沟通。
不管他问什么说什么,都只是一个劲的哭,鼻涕泡都出来了。
宵翎蹲下来:“你的儿子这么年轻就死了,是不是犯事了。”
这句话终于刺激到了妇女,她停止了哭泣,猛的抬头直勾勾望着宵翎,面露恼怒。
换做是正常人,早就退缩了,但奈何妇女前面的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他们丝毫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封从眠见到这个npc终于有反应了,冷冰冰的问:“所以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妇女站起来了,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刚刚盖坟用的土铲。
“我儿子那么听话,那么听话,怎么会……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一个人神经兮兮的念叨,无视了封从眠的问题,又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里。
宵翎歪歪头,他站起来想跟封从眠说悄悄话,但身高不够,只能踮脚。
他压低声音:“封哥,你还记得这个魔境的名字吗?说不定,她儿子就是被猫大人害死的。”
封从眠微微侧身避开过分接近的热气,他垂眸看了宵翎一眼。
宵翎已经转过头继续认真看着妇人,好像刚刚的靠近只是无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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