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剧作家写这部剧时,也是受了此事的触动呢。”
“啊,竟有此事?那贝儿小姐怕是十分感动了。”
“可不止贝儿小姐,这剧一出,那位剧作家近来可受姑娘们欢迎了!”
“哈哈,可惜听说才十五岁,恐怕要辜负美人了。”
“十五岁?算得上天赐英才了吧?”
“噗!是不是天赐英才我不知道,但应是个小促狭鬼了。”
“这话怎么讲?”
于是,当即有人从兜里掏出今早刚买的《文学周刊》,还很是体贴地打开到《我的新朋友威尔》那一页。
大家不禁纷纷传看了一遍,全都笑到不行。
正在此时,威尔金斯打从正门走了进来。
大厅中的笑声就戛然而止,每只眼睛都含着笑意地盯着他瞅,一时鸦雀无声。
威尔金斯不禁在大厅口停了停,愕然地望向大厅内,闹不明白这种寂静又奇怪的场面是因何而来,可毕竟站在厅口那么久,也太尴尬了,只好硬着头皮,装出旁若无人的样子,很自然地走了进来。
众人的眼光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可等他满脸堆笑,抬头想与人友好对视时,对方往往又快速移开视线,还一副想笑的样子。
威尔金斯不由自主地暗自生恼:“这群人发什么疯?难不成是什么恶作剧游戏?”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平时与自己有几分交情的朋友,忙快步上前,想先打个招呼,再好好询问一番这到底是个什么捉弄人的游戏?
可谁知,那朋友望了他一眼,却快步走开了。
威尔金斯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冻结,恼怒不已地心想:“他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怜悯?同情?可我有什么需要人怜悯、同情的吗?”
这时候,他已经走到刚才大家聚集的地方,目光那么一转,刚好就看到了还扔在那里,没被收起来的《文学周刊》。
为了转移此刻的尴尬,他就随手拿了起来,结果,一眼望过去,气压狂飙,险些吐血。
[我的新朋友威尔是极有思想的人,他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明码标价,哪怕是一个人,也是应该标上价格的,否则,便是弄虚作假。]
[我一度对此很是疑惑:“人和商品怎么能一样呢?人应该是无价的啊。”]
[威尔挺起肚子,发出了野猪吃高兴了才会发出的呼噜噜大笑声:“这你可说错了,人才是最应该标有价码的商品!比如你的价值呢,在我看来,应该只值二十块(《文学周报》一篇文章的稿费钱)。”]
[这话实在很有道理,我发自内心地敬佩着他的真知灼见,不由虚心请教:“那您自己呢?您值多少呢?”
[威尔神气活现地说:“我的价格自然要高得多,具体嘛,应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这位神奇的朋友只这么一句话,便叫上帝都为之显了灵!]
[我崇拜又敬畏地望着他头顶上那大大的负号,激动万分、心潮澎湃:“啊,我的朋友,您的价值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啊!”]
威尔金斯几乎把那一页纸张给捏碎。
他的眼睛扫过整个大厅,只见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暗笑,分明是都在嘲笑他,一时间既想立刻转身跑回家里去,又想冲出去地寻那个该死的小兔崽子对峙一番。
“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污蔑!全都是污蔑!”
他气冲冲地跑出大厅,但耳朵里仿佛还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大笑声。
然后,他打电话给《文学周刊》的主编质问这件事。
那位主编先生一派无辜,还装傻充楞地说:“什么?那个稿子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刊出来的吗?昨天太晚,我没来得及看稿子,直接让人拿去登了!我亲爱的朋友,出什么事了吗?”
威尔金斯气得挂断电话,又跑去找阿尔算账。
他守在剧院门口,死死地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及至看到那个有着漂亮脸蛋,却满腔恶魔心肠的混蛋小子便冲了上去,咬牙切齿地喊:“阿尔弗雷斯西尔维!”
阿尔绿色的眼睛不由在他气到扭曲的胖脸上停留了那么一刻,似乎是在欣赏,继而露出了一个隐约的微笑,依旧很有礼貌的问:“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威尔金斯便气势汹汹地喊了起来:“你以为写一些子虚乌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抹黑我会有用吗?我告诉你,这不过是小人伎俩,如一时乌云,很快就会散去。”
“您误会了,我并没写您什么,我只是写了一个叫威尔的朋友。”
“我根本没吃见鬼的意大利火腿和烤羊腿……”
“对,所以写的不是您,您吃的是……”
阿尔从容地从兜里掏出一张账单,念了起来:“咖喱牛肉披萨、菠萝派,核桃仁芹菜沙拉,奶酪生菜,冰淇淋……”
“住口,你这只下贱的狗!”
“我劝你说话小心点儿。”
“小心个P!你这样恶毒的小鬼,我要咒你全家死光。”
威尔金斯此时见左右没人,竟然风度尽失地乱骂起来。
阿尔本来只当疯狗乱吠,可听到这话,一下子触动心事,顿时怒不可遏。
他从背包里抽出那把(自从被人堵过一次,时不时会带在身边防身,目前还没用过的)大号面包刀,举得高高,就朝着威尔金斯就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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