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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卿卿呀(重生) 第28节

第28节

    然也没什么,林瑶瑶心底攒着这句话,没有林昌邑那一激,多半也会说出来,只是早晚罢了。也亏得林昌邑专门跑这一趟,到最后还要做一番慈父的模样。
    由此,真相明了。毕竟是来自亲妹妹的指认,比着郑鸿的言语更有力度。
    尤其,人们本就倾向于弱者,妹妹哭得泣不成声,且还是小姐闺中密友。她没有嫌疑,那么便只有林卿卿。
    “林卿卿,你还有何话可说?”郑知府怒目而视。
    一时间,林卿卿只觉得周遭嘈杂得厉害,她像被困在了所有人的中心,不得挣脱。但哪怕到了此刻,指甲在掌心掐出印痕,依然是深吸一口气道:“还是那句话,不是我推的。”
    “不是林瑶瑶,也不是你,难道是我女儿自己掉下去的?”郑知府厉声道,随即又是拍响惊堂木,“来人,动刑!”
    眼见得四名衙役上前来,两名就要摁住林卿卿,另两位手执水火棍就要行刑。林昌邑又是慌乱道:“不要啊大人,小女定是冤枉的,还请您明察!”
    一侧的世子亦是赶紧道:“是呀大人,我与公子上楼虽只见了林家二女,但未必没有第三个人。”
    “还是世子聪明。”一道慵懒的男声忽然穿过人群自堂外传来,他拎着一把折扇,如入无人之境般,随意就迈过了府衙的门槛。
    接着又是道:“比得过这一屋子糊涂蛋!”
    第27章 破局
    林卿卿微微提着的一颗心, 终是缓缓落下。
    昨日午后,林瑶瑶来与她说要参加诗会一事,她知道林瑶瑶或许要做些什么, 但还是应了。不应下, 又怎知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及至夜间,林卿卿没能等来陆安之, 却是等到了月折。见着月折, 林卿卿便也知道,劫匪掠走满车金银珠宝是真,但那些劫匪却并非林昌邑事先找好的人,而是三辰宫派去。消息流传,自也是三辰宫的手笔。
    林卿卿与月折言说了诗会一事, 月折当即便是离去, 以便做好相应的安排。
    此刻风止前来,应是已然有了对策。
    “做什么呢?”风止一进去便瞧见那四个衙役仍围着林卿卿, 一扇子将人挡开。“怎么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四人愣了愣, 便是公堂之上,乃至门槛外挡着的一众看客,也都在愣神当中。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俊逸公子, 好端端的怎么敢管这府衙之事?这是不要命了?
    郑知府最先吼道:“来者何人, 胆敢擅闯公堂?”
    说着又要底下衙役将人给摁住,结果大手还没挥出去, 就眼见得立于一侧的世子冲那人恭敬垂首:“风公子,您怎么来了?”
    此言一岀,郑知府波天的怒气亦是猛然间被惊愕掩盖,这小小江城竟还有能让世子恭敬一拜之人?他怎的从未听过?
    莫非是自都城而来的高官,可能让世子一拜, 至少要是宰辅之位。然眼前的年轻人,绝不可能年纪轻轻便坐到如此高位。
    再有,便是比世子还要身份贵重的皇亲国戚。
    念头一起,郑知府蓦地站起,措辞也换了一套:“不知公子是?”
    江玉笙看了眼风止,得到允准,方才猛地跪在地上,大礼叩拜:“臣江玉笙拜见昭王。”
    “昭……”
    郑知府立时变得结巴起来,他一直知道江城虽有两个王爷将王府建在此处,但向来是不管事的,江城最大的官便是他这个四品知府。
    尤其,那位毅王爷他见过,且并未怎么放在心上。虽说是王爷,却是异姓,几代传承,早不如当初风光。因而眼下哪怕世子牵涉其中,为着女儿他也能勉强抗住。毕竟,世子的侍妾林瑶瑶并未与此案真正相关。
    但若是昭王,这可是当今陛下最小的弟弟。他从未得见。
    郑知府倒是跑到昭王府门前递过几次拜帖,却是全被挡了回来。如今,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见着了。
    顷刻,郑知府几近是连滚带爬从桌案之后下来,猛地跪在地上。“臣……臣不知王爷至此,还请王爷责罚!”
    一时间,方才围在林卿卿周遭的几人,顿时自觉撤开,悄默声就回了原位。
    风止始终云淡风轻地笑着,折扇抵在郑知府肩上,悠悠道:“大人这是做什么?你断案我过来做人证罢了,不必紧张。”
    郑知府垂着头不敢动。
    风止遂是将扇子收回,又是悠悠晃着:“起来吧!”
    郑知府这才起身,小心翼翼道:“不知王爷所说人证是哪桩案子?”
    风止瞥了瞥当下,无谓道:“还有别的案子?”
    顿了顿,忽的又道:“就是郑大人正审的这桩,我是人证。”
    “什么?”郑知府大惊,猛地抬眼,随即察觉唐突赶忙又是低下头。“您……您是人证,您看见了什么?”
    “我呀!”风止悠然笑着,忽然走向另一侧,那个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的女子。
    看着真是可怜!也是令人作呕。
    风止定在那女子身侧,缓缓道:“我瞧见有人推了郑小姐。”
    “何人?”
    “谁?”
    郑知府与跪在地上的郑公子异口同声,他们心底再是笃定林卿卿推了郑钰儿,却是万万比不得旁人亲眼所见。
    “她。”风止“啪”的一声收了折扇,懒懒地指着地上的女子。
    霎时间,众人皆是瞪圆了双眼,满目的难以置信。谁能料想,不是那个清冷镇定的,偏是痛哭仿佛死了亲娘的。
    这反转,比听一场话本还来得刺激。
    然地上女子,却是由原本的轻微颤抖,变得剧烈抖动起来。
    “瑶瑶,怎么是你?”郑公子最先发出声音,“你是钰儿最好的朋友,怎么是你?”
    林瑶瑶剧烈地喘着气,她无论如何不能想到,明明是针对林卿卿的一个死局,怎么轻易就给破了?
    然眼下,她再是顾不得什么身份,什么温婉,当即便是猛地抬头,直直地凝着眼前素未谋面的公子:“你为何要污蔑我?”
    “大胆!”郑知府立时阻止她,“怎敢这般与昭王说话?”
    林瑶瑶仿佛未曾听见郑知府所言,仍是直直地盯着风止:“你这么说,有何证据?”
    一侧,郑知府同那些个衙役使眼色,让他们将人拖下去。郑鸿却是摁下父亲,自个缓缓起身,睨着地上的女子:“昭王何等身份要污蔑你?瑶瑶,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你为何这么做?”
    “今日,自林二小姐入府,钰儿便想着为你出气,对林二小姐……也算是诸多刁难。”郑鸿说着,愈是咬牙切齿。“是以,我信了你的无辜,信你悲痛,信这一切定是与你无关。”
    “可已是有人亲眼瞧见你将钰儿推下楼,你还如此狡辩,不知悔改?瑶瑶,你对得起妹妹吗?”
    “我没有!”林瑶瑶忽的大吼,仿佛蒙了极大的冤屈。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你说你见了,你那时可在郑大人府上?钰儿的诗会并未邀请你。”
    “把人拖下去!”郑知府猛地扬声。
    “等等。”风止拦下,轻笑道,“这位小姐要一个公道,我便给她一个公道。”
    郑知府张了张嘴,原想说不必了。毕竟,人家一个堂堂王爷,何必要诬陷她一个商贾之女?但见风止已有打算,他也不好多言。
    只静静听着风止道:“今日诗会我确实不曾收到邀请,但郑大人的拜帖我倒是看了。”
    “这……”郑知府起先是震惊,转而眸中刚有悦色,便是满眼杀意看向林瑶瑶。
    若非此女,今日钰儿不必死,昭王登门他的升迁便也指日可待。结果平白无故,成了这般局面。
    “对了郑大人,”风止依是笑道,“我自正门入,进门时你的家丁说是你正忙着,我便自个进去了,不妨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郑知府赶紧道,心底又是暗暗骂着那些个奴才,竟不知前来通报。
    “哦对了,”风止又是故作恍然,“郑大人,不妨将看门的家丁叫来,与这位小姐对峙。”
    “不不不!”郑知府愈是慌张,哪有让当朝王爷与一个民女对峙的道理?
    一侧的林瑶瑶亦在这一来一回里,蓦地泄了全身力气。她算的那般清楚,没成想,总还是比不过林卿卿命好。
    她彻底放弃挣扎,瘫坐在地上。
    郑知府小心逢迎着风止,好一会儿方才回到桌案后,当堂宣布结果。
    死刑,明日处斩。
    ……
    林卿卿跟随林昌邑回到家后,自个亦是懵懵的。她知晓事情会有所转圜,知晓郑钰儿坠楼应是林瑶瑶所为。她更是知道月折昨夜便提前打点,风止此来定能扭转局势。
    或者不必风止,换做任何一个郑大人府上的下人,便已足够。
    没成想,风止不止来了,还带来了这样爆炸的消息。
    风止,既是昭王。
    传闻昭王极是孝顺,日常便是在府上侍奉母妃,鲜少出门,怎的会是风止这般风流公子的模样?
    然江玉笙恭敬一拜,便确然是真,做不得假。
    林卿卿在这个院中呆愣了许久,始终不能回过神来。身侧的莺花与素秋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不停地在她耳边叨咕。
    “小姐定是被吓坏了,素秋,我们去找老爷吧,或是咱们自个去请个大夫过来。”
    素秋挥手在林卿卿眼前晃晃,这事像是连环锁链一下,蓦地发生,又陡然炸裂,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素秋迟疑了会儿,敛下明显是有心事的神色:“老爷这会儿被夫人缠着,应是没有时间搭理咱们。”
    莺花长长地叹一口气,仍是满脸不解:“怎么忽然就生了这样的事?三小姐为什么要将郑小姐推下楼呀?她们一直那么好。现在可好,郑小姐没了,三小姐眼看着也要没了。”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素秋额头蹙得越来越紧,好一会儿才摁住莺花:“别说了,去找人请大夫吧!”
    说罢,莺花正要起身,林卿卿才猛地闪过神来,莺花也顾不得出门了,赶紧将桌上的茶水递过去。
    “小姐你可好些?”素秋温声道,然眉目微垂,却是不敢对上林卿卿的目光。
    林卿卿也懒得细究,只低低“嗯”了一声。
    另一端,原也是正经闺秀出身的罗氏冲林昌邑撒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泼,她先是苦苦哀求,后是扯破了脸皮,什么都不顾了,只要女儿能够活着。
    林昌邑愈发厌烦,许久才说一句:“你自己养的好女儿,怎么不去问问她为何要对亲姐姐下这样的毒手?”
    “杀了郑家千金,诬陷卿卿。这桩事,她想的这么漂亮,从头到尾她的手都是干干净净。若非此事刚好有一个人证,明日将死的便是卿卿。”
    “她有什么错?”罗氏嘶吼着,“她的夫君眼看着就要被人抢了,还要坐以待毙不成?难道她要像她娘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被别人夺去?”
    林昌邑冷冷地睨她一眼,终是甩手离去。
    林卿卿知晓这一桩吵闹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莺花走至近前,与她道:“小姐,夫人在咱们院门口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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