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水平也敢说比刚刚的行草好？”
    他神色冷淡，直接将这扇子和刁老那把拿起来公开对比处刑。
    这一比较众人果然看出了点区别，刁老的折扇本身用的是精致的绸子做扇面，看起来更加风流。
    小篆这样的字体还是更适合在书法或者青铜器上发挥用场。只是这样的话谁也没敢公开说，阎寿见状就有些不乐意。
    “还真是狂妄。”
    想到刘晨之前在电视上哗众取宠的模样，他竟来了几分斗志。
    “既然是这样，不如你也来试试。”
    将自己手中的毛笔塞到刘晨怀里，阎寿笑得有几分恶意。
    刁老的书法虽然也不错，却通常是用来刻印章的，总有几分工匠气息，和自己的还有差距。
    看出对方的打算，刘晨一言不发，竟是直接将他刚刚写过的扇子拿来，在背面书写起来。
    “……老板是不是气傻了。”
    刘晨的员工略微懂得些门道，见状也有些说不出话，却见他下笔力道十分轻巧，也不知道在弄什么花样。
    眼看十来分钟过去，阎寿有些不耐烦。
    “几个字而已，你还要折腾多久？”
    他一把将刘晨手下的折扇抢过，打开后却瞠目结舌，因为根本完全换了个模样。背面还是自己的篆书，扇子的另一面却是肆意的狂草。
    阎寿几乎不敢将刘晨刚刚小心翼翼填补的模样和这书法联系起来，细细一看却发现这样的小心并不是无用功。
    起码在刘晨下笔的地方，这墨汁半点没有侵染到扇子的另一面。
    “你刚刚就是为了这个？”
    阎寿难得觉得有些羞愧，刘晨却和没事人一样，擦了擦掉到身上的墨汁。
    “这扇子本来就是两面，能在制作之前分清楚字迹最好，要是临时下笔，还是要了解一下怎么避免透到背面的做法。”
    见到刘晨如此给自己长脸，刁老自然也十分欣慰，看向阎寿的时候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听见没有？”
    他端出老人的架子，阎寿却难得的没有当场反驳回去，默默离开了现场。显然刚刚被刘晨压过风头的事情刺痛他的内心，需要好好找个无人的地方反思。
    “干得漂亮！”
    刁老扬眉吐气，就想要叫上刘晨出门吃饭，却被对方一口回绝了。
    “我还要去电视台一趟。”刘晨淡淡说道。
    “……”刁老皱起眉毛，“你还在想那个直播的事情？”
    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刘晨懒得和刁老解释，昨天将阎寿叫回来就闹了乱子，要不是刚刚弄了那一出自己可能就赶不上今天的直播时间。
    匆匆忙忙赶到电视台，却发现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摄影棚已经换成了一档名叫寻宝江南的栏目。
    “请问冯导在吗？”
    刘晨见状就知道不好，却还是耐着性子向在场人员询问，这其中不乏之前和自己交流过工作的，竟然也和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
    “……”
    见无人回答，他索性在片场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种行为成功干扰了在场人员工作进行，没过多久就见到一个执行导演匆匆忙忙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