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柳大哥抢去酒瓶子。
柳宵摇头,却也不再管,人家是亲爹。
“爹,我敬你一杯。”柳宵端起酒碗。
还和柳爹碰了下杯,然后喝了一小口。
“就喝那么点,太没意思了。”柳大哥端起酒碗,“我陪着。”
“别喝的那么急,又没外人,吃菜吃菜。”柳宵赶紧吃鸡肉。
不得不说,养了几年的大公鸡肉真好吃。
柳大哥总劝酒,喝酒速度就有些快。
很快,大半瓶就下去了。
宋红米有些不愿意了,本来原身就是酗酒没的。
她自然有些忌讳,不愿意柳宵喝酒。
“老公,差不多得了,忘了上次胃疼了。”宋红米对着婆婆和大嫂解释,“我们刚去城里那阵子可不容易,要租房子,买根葱都要钱,他那时候总去打零工,顾不上吃饭,胃口饿出毛病了。”
编瞎话谁不会咋地。
柳母一听这话立马心疼了,“那是不能喝了,老三,多吃肉,酒别喝了。”
柳宵就坡下驴,揉着肚子,“我这胃口是有点不好。大哥,你陪爹吧。”
宋红米很是满意,给仨闺女夹菜。
本来以为这顿接尘宴就这么消消停停的落幕了。
谁想喝多的柳大哥拉着柳宵不放,回忆小时候。
说的都是他对柳宵如何好,比如带着他玩,给他出头。
又念叨种田累不挣钱。
宋红米和柳宵心明镜似的,柳大哥唱这出戏为何。
柳爹也替柳大哥说话,“老大不容易,还要养我们,还要供俩学生,日后还要给大柱子盖房娶媳妇。”
柳爹最终还是被柳大哥说服了。
因为他说柳宵挣钱,最后还是便宜外人,他没儿子。
柳宵脸一沉将酒杯放下,“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我大哥养你们不容易,你和我娘没少分地,按照两个壮劳力分的,还有我走了这地也给大哥种了,我都没提租子的事儿。”
柳爹表情有些讪讪,“不是那个意思。”
“那我就奇了怪了,我这两年回家一趟不说高高兴兴的,哭鸡赖尿干啥呀,不愿意让住,我们马上就走,去哪儿租不着房子呀。”柳宵其实是真烦。
“谁不让你住了。”柳爹嘟囔着。
柳宵将筷子一扔,“吃个饭也不痛快,不吃了。”
穿鞋下地了。
宋红米赶紧拍拍仨闺女,“去哄哄爸爸去,爸爸生气了。”
玲子仨人已经吃饱了,赶紧小尾巴似地小跑着跟柳宵走了。
宋红米也不愿意留下,“娘,我去劝劝,本来回来挺高兴的,哎。”
柳母催促,“赶紧去,赶紧去,老三脾气这大。”
宋红米应了声,也走了。
她一进小屋,就看到柳宵躺炕上,仨闺女给捶腿呢。
好气又好笑。
地主老爷啊!
柳宵笑着起身,挨个闺女亲亲抱抱举高高。
然后小声说道,“回头去县城做手术,在那边租个房子,不回来了,烦。”
宋红米没意见,但是有一说一,“这事还不是你挑起来的。”
自己点的火怨谁。
柳宵哼了声,说了两个字,“人性。”
宋红米拍拍他肩膀,“都一样,咱们也不是圣伟岸,这样挺好的。”
“爸爸,你别生气了,给你糖吃。”欣欣手心里是一块大白兔奶糖。
“那爸爸真要吃了,你会不会哭鼻子。”柳宵逗小闺女。
“我才不会,我还有一块糖呢。”欣欣又掏出一块奶糖。
“你怎么有这么多?”宋红米不解。
因为怕吃糖多了对牙齿不好,所以她对三个孩子的吃糖量是控制的。
欣欣歪着小脑袋,很是理所当然,“我攒的啊。”
宋红米捧着她小嫩脸亲香了口,“欣欣真厉害。”
“老婆,我有些困了。”柳宵又有些睁不开眼了。
他这个身子喝完酒很嗜睡。
“那你就睡,闺女别吵爸爸。”宋红米对着仨女儿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玲子凑到柳宵旁边,“我拍爸爸。”
然后盼盼和欣欣都去凑热闹了。
她们一家五口在这屋亲亲热热。
东屋的气氛却不太好。
柳大哥借着酒劲还要闹,被柳爹给骂了,倒也消停了。
但是柳宵这觉没睡多久。
村里几个亲戚,都是没出五服的。
还有因为年纪,曾经和柳宵玩的不错的。
柳宵不得不起来待客。
“老三,你不生儿子咋回来了?”
“听说你交罚款了,这是在外头挣大钱了,大城市那么好挣啊,给我们说说,也让我们开开眼。”
“老三,你在大城市干啥啊?”
……
问的最多的还是柳宵怎么挣钱的。
柳宵只说做点小买卖,也没多挣,就是个罚款钱。
这些人真能说,待了一下午,差点留下吃晚饭了。
临走免不了有些抱怨,抱怨柳宵不肯讲实话。
“老三,你可得认清里外,咱们才是亲兄弟。”柳大哥现在又怕柳宵将技术传给外人了。
柳宵懒得搭理他,“爹,明天找人通知我二哥,姐和小妹她们,我回来一趟,总要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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