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洛木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糟。
    小姑娘精致的眉眼被情欲妆点后越发显得勾人，更何况他本就对她没什么抵抗力。
    ——她嘴唇微张是邀请，眼含泪水是渴求，内壁绞缠是勾引……
    洛木第一次觉得自己思想如此污秽。
    在梦里他还敢放肆地肖想她，放到现实里反而生出踌躇之意来，生怕自己的某些举动会变成对她的亵渎。
    ——却也叫嚣着亵渎她。
    两种心理矛盾而极端，相互抵撞着将事态向着未知的方向推动。
    “阿槿。”他突然低声唤她，引得她下意识地睁开朦胧的眼去对上他的，“我要开动了。”温柔却也不容抗拒。
    洛槿尚因高潮的余韵而迷糊着，被搅成一团浆糊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被身下的异物入侵感一刺。
    ——洛木正试探着将他那肿胀而滚烫的物什抵入娇嫩的罅隙。
    早已得到扩张的穴口湿漉漉的，粘稠的液体降低了被开辟的不适，却也无法完全抵消那份带着隐秘快感的疼痛。
    她忍不住咬紧了嘴唇，抓着他肩膀的手带了力，指甲嵌入少年的皮肉。
    而洛木早已经憋得满头大汗，粗重的喘息随着亲吻落在她耳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男性的第一次会很快。”
    她一愣，不太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所以如果我忍不住了，阿槿不许笑我啊。”
    “——否则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把她弄坏也不一定。这句他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心神去说。
    初初没入内里的顶端被箍紧，温暖幼嫩的触感自敏感的性器传至神经中枢，在他脊背带出一片酥麻。这种要进不进的感觉痛苦却也欢愉，引得他浑身上下的血液翻滚着沸腾，叫嚣着想要更进一步。
    他也确实在更进一步。
    肉刃顺着腰部下沉的力道剖开紧窄的甬道，而小姑娘的自我保护机制也发挥作用，沁出越发多的粘腻液体缓解被强制扩张的疼痛。
    快要从原先的高潮中缓过来的洛槿咬住了指尖，感觉自己像是又被重新拉了回去——若说之前被用手指扩张时身体内的感觉是空虚，那么现在被比手指更为粗硬的男性性器撑开侵入时，那份愈发强烈的空虚感中还杂糅了恐惧与兴奋。
    ——因眼前未知的情欲深渊和心中会被弄坏的错觉而恐惧，又因对未知事物的急于探索和内心的潜藏欲望而兴奋。
    洛木渴求着她，而她也渴求着洛木。
    这份欲望一直深埋在心底，连带着那份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一起，被藏在无波无澜的面容下，揉入褐色的眸子里被冷淡掩去。
    她松了齿关，搂上少年的颈项，抬头去一点点地嗅那让她感到安心的气味。不同于往日的是，少年身上的气味带了汗意，隐隐混杂了在她身下时沾染上的情欲的味道。
    是她的味道啊。她这样想着，忍不住勉力抬起下身去迎合他的动作。
    在他怔愣又惊喜的注视中她带着他深入自己，口中溢出未加掩饰的轻吟。漾着水光的眼只装着他，微微挑起的眼角无端显得勾人。
    ——来弄坏我吧。
    像是在这样邀请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