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宁心情明快了些,笑着说:“孙师兄,明哥!我得敬你一杯。我能进团还多亏了你写的推荐信。”
孙礼明摆了下手,“小事儿,谁让你那么优秀呢。”
赵恬丽惊讶道:“你推荐了徐宁宁?你怎么没推荐陆梦溪呀?”
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坐在对面的两个当事人听见。
徐宁宁一身酒意直往脑门涌。
赵恬丽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方设法地挑事儿!
“梦溪什么舞都会跳,人赠外号陆全能,不用推荐信也能让几大舞团剧院抢着要。”徐宁宁把陆梦溪夸了一通,然后话锋一转,“我承认我在专业上比不过梦溪,还要麻烦魏师兄写推荐信,但也比直接砸钱进团好。”
众所周知,赵恬丽的舞蹈水平一般,但家境颇丰,父母共同经营着一家上市公司,砸了不少钱才把她塞进了这个全国一流的歌舞团。
赵恬丽脸上挂不住,把矛头转向陆梦溪,轻哼一声,道:“陆梦溪这么厉害,怎么没去当首席领舞啊。”
“有你这么抬杠的吗?”徐宁宁放下筷子,菜也不吃了,“梦溪拿过两次桃李杯金奖,你有吗?”
孙礼明见气氛不对,连忙说:“哎,这菜都要凉了,赶紧吃吧,不瞎聊了。”
陆梦溪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徐宁宁跟着起身,“我也去。”
餐厅后面有个小花园,洗手间就在花园深处,是个单独的小房子,修缮得很漂亮,融于森森景色。
“梦溪我跟你说,赵恬丽那种人就该怼回去,怼到她哑口无言。”徐宁宁进入吐槽模式,“下次打死我也不和她一起吃饭了,自己找罪受。”
陆梦溪安慰道:“我刚刚看了下次演出的彩排名单,没她。”
这意味着她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遇不到赵恬丽。
“那就好。”徐宁宁想想也就释然了,“说到底也就是个同事,又不会在一起过一辈子,随她去吧。”
徐宁宁去洗手间排队,陆梦溪在小花园等她。
雪已经停了。
有食客来这儿拍照打卡,陆梦溪往边上走,一转身,迎面就是个抱着一箱红酒的服务生。
陆梦溪立马往旁边避让。
可那个服务生也在往相同的方向避开,眼看两个人就要撞上了,陆梦溪连忙往后退,脚下那层薄雪都被踩成了冰,她脚底打滑,不受控制地滑了一跤。
摔下去的瞬间,还不小心踹了那服务生一脚……
人家本来站得好好的,被她这么一踹,也重心不稳,同样摔倒在地。
一箱红酒跟着摔得七零八落,酒瓶碎了大半,红酒液浸入地上的雪,醇厚酒香渐渐扑鼻而来。
陆梦溪先站了起来,扫了扫外衣沾上的雪沫。
服务生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怔怔地看着她。
他穿得单薄,仅是西裤、衬衫、西服马甲,颈间打着一个规整的暗红色领结。
天寒地冻,积雪未消。
陆梦溪想起刚刚踹他的那一脚,心里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还能站起来吗?”
服务生终于回过神,利落地从雪地爬起来。
根据陆梦溪这么多年的练舞经验,只要能自己站起来,就说明伤得不重。
“这箱酒多少钱啊?”陆梦溪指了指碎了满地的酒瓶碎片,她记得这个酒庄的红酒不便宜,“我把钱转给你。”
服务生说:“多少钱忘了。”他欲言又止,嗓音逐渐发涩,“你什么时候……”
这时陆梦溪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划到接听键,“喂,孙师兄。”
孙礼明说:“梦溪,菜都上齐了,你们赶紧回来吃啊。”
陆梦溪说:“哦,马上就回来。”
挂了电话还惦记着赔钱的事,思来想去,说:“要不你加一下我的微信?问好价钱再告诉我,我转账给你……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如果这件事对你的工作造成了影响,我也可以赔偿一部分损失。”
服务生愣住了,神色错愕。
她不记得他了。
直到陆梦溪点开二维码让他加微信,他才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
他的微信名是名字——
裴越泽。
陆梦溪简单粗暴地改了个备注:赔红酒。
想了想,又给许秋发了个定位:“妈,我过会儿就好,让陈师傅来接我吧。”
远远看见徐宁宁走过来了,陆梦溪抱着歉意说:“我先走了,我朋友在等我。”
裴越泽让人把一地的酒瓶碎片清理了。
浸着红酒的残雪被铲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只是幻觉。
他走上二楼尽头的包厢,一言不发地落座。
“怎么了?”宋驰看出他的不对劲,“你说去车里拿红酒的呢?酒呢?”
裴越泽瞟他一眼,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哑着嗓子说:“你猜我刚刚遇见谁了?”
“谁啊?”
“陆梦溪。”
宋驰诧异:“她什么时候回江州了?”
“我正想问,她就接了通电话。”裴越泽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神色莫测。
给她打电话是个男的,她喊他“师兄”,他们还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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