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裴越泽接话她又分析道:“你放心,你家里长辈都回去了, 没人会管我们新婚之夜在哪儿睡的。”
裴越泽无从辩驳, 沉默半晌, 说:“我也要回去,一起吧。”
两人一同回到新城壹号,在28层电梯口分道扬镳, 各回各的家。
已近凌晨。
明天一早飞H市,留出安检值机的时间,还能睡三个多小时。
陆梦溪服了药,闭着眼睛等着睡意来袭, 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半分困意,心里翻腾的都是《太平公主》首演时的一幕幕, 就像在放映无声电影,纷杂地涌入脑海。
她用尽全力地跳跃,回身眺望。
观众席漆黑一片,舞台的灯光折到每一个观众身上,他们很安静,投入而专注。
陆梦溪怕明天早上醒不过来,就没再加药,睡不着,干脆开灯刷起了微博。
她最新一条微博还停留在十几天前,转发了江舞官博关于《太平公主》的宣传,现在再点进评论看,热评都在问她下一场演出在什么时候。
其中有一条评论是:“对舞蹈不太了解,以前只听说过芭蕾、现代舞、街舞之类的,这次跟风去看了《太平公主》的舞剧,真的被古典舞吸引住了,很柔美,但也很震撼,感谢领舞给了我这么美好的体验。下次不管你在哪里演出,我都会买票支持的。”
这条评论被赞了很多次,回复都是:“啊啊啊我也是!演出结束了我还沉浸在那个氛围里出不来,我宣布我入坑古典舞剧了,希望钱包还能撑住。”
“舞蹈专业的来说一下,中国古典舞是地地道道的本土舞种,在艺术水平上,完全可以媲美那些国际知名的舞种,但就目前而言,别说国外了,就连国内一线城市都有很多人听都没听说过中国古典舞,却对芭蕾拉丁耳熟能详,挺心酸的。”
“这几年国内的舞剧也越做越好了,真的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我们自己的舞蹈,文化自信啊姐妹们!”
……
陆梦溪打开和张秀芹的微信聊天框,打了很长一段文字,提了提自己的工作近况和微博上的种种反响。最后写道:
【张老师,当年您说要普及古典舞,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我也这么觉得。一己之力,微不足道。】
【但只要能有一丁点影响,改变一小部分人的想法,那就是值得的。】
总有人会与你志同道合。
总有人会在你守着火柴的微光时,抱薪而来,为你高举炬火。
次日天还没亮,陆梦溪便带上一早收拾好的行李,打车去了机场。
过安检等候值机的时候,休息大厅忽然喧闹起来,安保人员迅速出动维持秩序。
陆梦溪问一同前往支教的徐宁宁,“出什么事了?”
徐宁宁去溜达了一圈,迅速将前因后果搞清楚了。她百无聊赖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听碳酸饮料,一边喝一边说给陆梦溪听,“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大明星被人认出来了,粉丝小小地骚动了一下而已。”
“哪个大明星?”
“席礼。”
徐宁宁呵呵冷笑一声。
陆梦溪对演艺圈了解不多,只觉得这名字耳熟,经常上热搜,八成是个顶流。听徐宁宁语气不对劲,不免问道:“他怎么了?”
“他渣了我女神!”
“你女神谁啊?”
“裴一萱。”
陆梦溪一愣。
“昨天刚粉上。”徐宁宁解释道,“昨天不是在你婚礼上看见她了嘛,真人好美!比荧幕上还要好看!你也知道,我是个颜狗……以后记得帮我问她多要几张签名照啊!”
“嗯……你带这么多可乐干什么?”
陆梦溪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徐宁宁行李箱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可乐罐吸引住了,易拉罐一个挨着一个,足足塞满了小半个行李箱。
徐宁宁一脸高深莫测:“我怕山区条件艰苦,买不到肥宅快乐水,我就再也不能拥有快乐了。”
陆梦溪:“……”
“对了,你刚结婚就去那么远的地方支教,裴公子没意见吗?”
“当然没有。”陆梦溪一本正经,“我们尊重彼此的事业。”
——我们互不干涉。
“我听说山区网络通信不好,到时候你们要想视个频能卡半天。”
陆梦溪神色淡然:“视什么频,工作重要。”
——我们貌合神离。
徐宁宁苦口婆心:“梦溪,像他那种年轻多金的贵公子,就算结了婚,也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的,你看紧一点啊,别被别人钻了空子。”
陆梦溪神色淡然,说出来的话就跟情感专家似的,“有什么好盯的,婚姻又不是监狱,我们要给对方足够的自由。”
——我们祝福彼此拥抱新生活。
半小时后,登机通道开放,两人拖着行李箱上飞机。
团里只报销经济舱的费用,超额就得自己贴钱,徐宁宁精打细算,订了经济舱的票,陆梦溪想和她坐一起,也订了经济舱。
一排三个座位,她们俩座位连着,徐宁宁靠过道,陆梦溪坐中间,靠窗的是个戴墨镜的男人,抱胸坐着,鸭舌帽的帽檐压低,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
徐宁宁调低座椅,随口闲聊:“你说席礼该不会跟我们乘同一个航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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