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年初,糖果娱乐公司签了一小批新人,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叫时阮。和她同期的几个人,有的小红了一把,有的人不温不火,只有她,在签约后的第一个月就被某名导看中,第一部电影就是大制作女二号,再往后更是一飞冲天。
今年二月,她却忽然宣布要暂时休息一个月,停止一切活动。休息一段时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圈内的工作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但这背后往往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期望。
时阮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去了趟隔壁T国。
四月份回国以后,她就性情大变。原先有些跳脱的性格忽然变得沉静下来,没有工作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是自言自语,或是念诵不知来源的经文。
带她的经纪人小刘差点以为孩子在国外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无论怎么问,时阮都不说。一开始,她还稍微敷衍回应两句,再后来,干脆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因为不影响工作,小刘也就没再问过。
直到昨天早上,她像以往一样去时阮家敲门,准备接她去公司。小刘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她干脆直接拿着钥匙开门进去,却不料看见时阮面容扭曲,四肢着地,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
她的脸呈现出青紫色,眼睛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吓得小刘差点当场去世。
小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了那扇门的。厚重的大门在她身后“嘭”的一声关上,她跑到小区门口,隐约感觉到,自己的鼻腔里面充满了血腥味。
孙梓收到了小刘的电话,连忙赶过去。再次打开时阮家的大门,他们却发现时阮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体发凉,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没死。
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请了几位口风严的家庭医生来给时阮治疗。
医生们给时阮做了全身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时阮除了血糖偏低以外,完全没有任何毛病。
“这身体状况,比我还好呢。”其中一个医生有些疑惑,“看她这样子,应该是睡过去了。”
“……”
两天过去了,时阮依然没醒过来。
屈然听了孙梓的描述,大致知道了前因后果,了然地点点头:“孙哥,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她看看?”
“嗯。”
孙梓沉吟片刻,“明天白天我会让小李跟着唐超凡,早上我把他送到公司,你跟我去时阮家。”
“找过别人来看了吗?”
“小刘介绍了一个人,他来了之后什么都没看出来。”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屈然给手机连上充电器,正准备去洗漱,却发现一个脑袋从门缝里面鬼鬼祟祟地探进来。
……
“所以,你明天不和我一起工作了?”唐超凡扒着门,歪头看她,“要去那个时阮家?”
“嗯。”屈然点点头,干脆把门打开放他进来,“明天白天小李跟着你,我应该会晚上回来。”
“哦。”唐超凡垂下眼皮,手指抠着屈然的被角。那样子活像是个爸爸明天就要进城务工,把他自己丢在家里的留守儿童,“那你去吧,反正我也不会遇到危险的。”
“反正就算遇到危险我也死不了。”
“……我会尽快回来。”屈然莫名地感觉自己被一阵巨大的愧疚感包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唐超凡细软的头发,“不会遇到危险,我走之前会给你留东西防身的。”
“而且,咱俩结了血契还记得不?你要是出了问题我会第一时间感觉到。”
“行吧,”唐超凡眼皮稍微抬了点,偷偷看着她,“那你回来的时候从南五街上哪家虾兵蟹将带一盒大份的蒜蓉小龙虾回来。”
总算是把老板哄好了,屈然第二天如约跟随孙梓前往时阮家。
时阮住在公司分给她的一栋公寓里。
两人打开了她家的大门,进入室内。
这间公寓并不算是很大,一百多平方的样子,但胜在干净整洁。巨大的落地窗前摆了二十几盆绿植,在阳光下显得郁郁葱葱,格外好看。
屈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房间里面虽然看起来干净,但却弥漫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像是淡淡的百合香气混杂着腐烂的血腥味,实在是让人上头又恶心。
“孙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臭味?”
“没有啊。”孙梓使劲吸了一口气,只闻到了百合味的淡香气,“挺香的啊。”
两人进入时阮所在的房间。
时阮暂时躺在侧卧,纤细白皙的身体看起来毫无血色,甚至有点发青。经纪人小刘守在她身边,各式仪器在房间里摆了一地,实时监测着她的身体状况,时不时发出轻微的“滴——滴——”声。
屈然轻轻翻动她的眼皮,又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对方的额头上。
时阮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她应该不是睡着了,这症状更像是魂魄离体。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刚刚一进门的那股腐烂的血腥气味就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百合香味。这间侧卧位于房子的阳面,墙纸用的是粉白色,看起来温暖而干净。
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与它相对的,是公寓里其他地方笼罩着的,灰扑扑的感觉。
侧卧就在主卧的旁边,与这边不同的是,主卧室的大门紧闭。暗红色的实木大门上刻着繁复的雕花,一个密码锁装在本该是把手的地方,银色的金属块泛着让人后背发凉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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