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飞说,让他们走,是林西宴和林落凡都拍板认可的。他们不能接受他的隐瞒和欺骗。
他当然不肯,更不信,执拗站在林家公馆后门的高大铁门前要求见林落凡。被赵鹏飞强行隔在门外。
“行了,快走吧!别想了。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了,根本不可能的!”
那年他十五岁,那些被藏在迷雾里将明未明的、相碰不敢碰的心思,第一次被这样直白点破。
他心里呼啸过震讶与秘密被点破后的迷茫与慌张,镇静下来后看着他平平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顾星河,不是我说,你要是知趣,你就该拿好你的东西跟着你妈走人。你说你们娘俩,这么大的事连说都没说过,搞得你家里人都找上门来闹,你能让主人家怎么办呢?你现在走,还能有个体面,把脸皮撕破,双方都不好看是不是?”
……
那天到后来,赵鹏飞也烦了,更不堪其扰于他的固执与坚持,干脆将所有的冠冕堂皇撕破。
“不走是吧?非让我把话说明白了是不是?那好,说明白就是——你不配!”
“你是什么人?那落凡是什么人?你自己想想,你有资格么?”
“人啊,别活的那么自以为是。豪宅住惯了,豪车坐久了,就以为这些东西是自己的了。阴沟里的老鼠就算跑到了大街上,那还是脏东西。你好好想想,你算个什么东西?”
……
侮.辱、映射、讽刺。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闭塞的小镇,流言和嬉笑无时无刻不将他裹挟包围。他原以为自己早不会再在乎这些。可当它再次破土而出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东西从未将他放过。
更可怕的是,他没法理直气壮地去说反驳的话,没法挺直腰脊去否定那些既定事实。
他只能默默听着他说,声音又涩又哑,“你也不用非这样说吧。”
“不是事实?”赵鹏飞嘁声,“小三就是小三,生得孩子也会攀高枝,一肚子歪心思。”
他一瞬神色骤寒,眼底阴沉,几欲结出冰凌。
“瞪,瞪什么瞪!”他皱眉驱赶,“赶紧走吧,碍眼的劲。”
……
那日到最后,他只阴着嗓音留下了一句,“我会回来的。”
赵鹏飞压根不曾把他的话当回事。
他也知道,他那无关痛痒的一句话,根本威胁不到他。
他也没想威胁他。
他只是……不想就那么低头了。只是想维护自己仅剩的那点可怜的自尊。
……
林落凡说不出话。
“不是我。”隔良久,她的嗓音也像是涩了,一瞬不瞬地仰望着他轻吸了口气,“不是我。”
许星河的眼瞳沉默映着她的模样。
她眼底水色盈亮,“我不知道你是这么走的。我以为,你是自己要走的。我当时……我……”
“我知道。”许星河开了口。
林落凡一顿。
他的声音,笃定,沉决,没有怀疑。
“我知道。”
林落凡眼眶里坠下了一颗泪。
屋内静,暖灯昏黄。林落凡的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缓慢踮起脚尖,嘴唇轻吻上他的唇。
许星河怔忡,背脊有一瞬微僵。
林落凡唇微张,舌.尖轻舐过他干裂的唇角,她隐隐尝到他嘴唇涩腥的苦味。
只一瞬,林落凡忽感自己的后脑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唇被反吮在他的唇齿间。
许星河反吻上来。
两人身侧就是床。他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臂紧拢住她的腰,带着她脚步一偏,猝然将她倾身压.在床.上。
林落凡的发像漫无目的的水藻铺泄。整个人已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推避不了。
他俯身,唇贴在她的唇上,发了力辗吮。
这是林落凡和许星河的第四个吻。
不是置气时针锋相对,也不是安慰时的蜻蜓点水。
吻很深,也很烈,不算温柔,却也没有急戾的骤烈。
林落凡感觉得到他吻里一种近似偏执的侵占感,以及隐忍的试探。他双臂束缚着她的双臂,束得紧紧的,不让她动,也不求她的回应,只让她接受他的给予。
她才发现,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偏执、隐忍。冷漠,也热烈。
因为太没有安全感,害怕被拒绝,所以索性,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许久,他分开,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直直看着她。
他眸光异常的亮,呼吸声沉乱,喷薄出的气息烫得吓人。
林落凡静静回望,忽地灿艳勾唇。
许星河微顿。
别开眼不再看她,他唇一抿就要起身。
林落凡一瞬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双臂也灵活缠在他脖子上,将他强行勾了回来。
许星河一怔。
暖色灯光将他脸上的伤都衬得温柔。林落凡轻声问:“许星河,你还记不记得你晕倒之前,你跟我说了什么。”
——“落凡,我给你。”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从胸膛里低“嗯”一声。
“那你记得——”她环着他脖子的手往下压,迫使他俯身向下靠近她,同时就着他的力量抬头,在他唇边又轻轻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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