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情地话狠狠刺痛桑柠，手柔弱无骨般轻抚那喉结，随即吻了上去，“就算被玩腻了，容先生不一样很喜欢？”
    容殷眯起眼，蓦地埋首，答非所问，“桑柠，大了不少。”
    桑柠惊得一颤，下意识抓住他发丝，声音断断续续，“嗯~那容先生……喜欢吗？”
    回应桑柠的是，容殷更加粗鲁地对待，在床上，容殷向来对她没有温柔可言，即便是怀孕之后……
    桑柠只能弓着身子，尽量配合他，避免伤到孩子，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恍然觉得，离这个冷血的男人很近。
    ……
    结束后，容殷跟平常一样，多一分钟都不打算停留。
    天刚刚微亮。
    他急着走，无非就是赶着要去和顾之柔订婚。
    看着容殷面色冷清地整理衣物，桑柠满脸媚态地走过去，替他系上皮带扣，然后亲了下他薄凉地唇，“容先生，订婚愉快~”
    桑柠一副小女人姿态，容殷眉目缓和不少，大掌抚过她长发眸色渐深，由着她伺候。
    桑柠顺势埋进他炙热胸膛，感受着令她安心地温度，娇懒地媚笑，“容先生转告顾小姐，订婚宴我就不去了，不过‘大礼’一定会准时送到……”
    “桑柠，安分点。”容殷蹙眉，不容置喙地警告。
    桑柠替他整理好衣领，不经意地留下口红印，嘴角笑意更浓，“放心，人家只是送了份薄礼，不会影响容先生订婚……”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通知’容先生。”
    她说的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果不其然，下一刻，桑柠就看见容殷阴鸷地俊容，似乎有些不悦。
    话到嘴边，桑柠改变主意，并不打算现在告诉容殷，“开个玩笑，容先生今天真帅~”
    她今天就去做引产，拿掉这个从头到尾都不可能生下来的孩子！
    她怀了九个月，现在却成了一场笑话。
    ……
    进手术室之前，桑柠给容殷编辑了一条短信，手术结束后让莫黎安替她发出去，她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出手术室，但莫黎安替她做手术，让她安心不少。
    【容殷~我预约了医生，一会就去做流产，可惜容先生今天不能陪我进去，就当是提前送容先生新婚的大礼。】
    如果她死在手术台上，莫黎安会把她遗体送到订婚宴上，就算死了，她也要让容殷忘不掉他，膈应顾之柔一辈子……
    发完，桑柠将手机关机，拿给莫黎安。
    做完这一切，桑柠穿着病号服，平静地靠在床上，不舍地抚摸再有一个月……甚至只要半个月，就能出生的骨肉。
    眼角滑过晶莹，桑柠唇角微勾，像是在跟莫黎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黎安，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莫黎安僵住，看着她眼神复杂，“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就算没有，他也不在乎，他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只要桑柠愿意。
    “不……黎安，不会再有了……”桑柠眼眶微红，胸口处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再怀上，也生不出一个健康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