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特降落在城市的边缘,打算沿途观察一番。
国家连续三年的干旱并没有打败积极生活的人民,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经营生活。
“三年了吗?”赫卡特问路人。
这个时间倒是和克洛来的时候差不多,会有关系吗……
路过的大婶跟她闲聊起来,“可不是嘛,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克洛……大家怎么看待七武海来到阿拉巴斯坦呢?”
大婶打开了话匣子,“克洛克达尔大人可是个好人,真不愧是ZF选出来的人,他帮我们解决了沙贼和海贼的骚扰,还有最近兴起的叛乱军,只要有他在,我们都很安全呢。”
要是以前赫卡特应该会相信这番说辞。
可惜,这样完美的形象,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简直就像是曾经面对多弗朗明哥一样。
表演的痕迹太重。
赫卡特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丫头,你要是想看看七武海的话,我听人说雨宴就是他开的。”
大婶很热情,赫卡特想说些什么,她却直接断定,“反正我们阿拉巴斯坦,现在也没什么吸引游客的地方,肯定是为了看沙鳄鱼来的吧。”
“他可是我们大家的英雄啊。”
中年女人包着头巾,也还露出一些白发,她笑了,眼角泛起皱纹。
“阿拉巴斯坦以前也很美的,总有一天……还能回到以前的。”
正说着,有一人被丢出店外,他挣扎的回头扯住商家的衣领,声嘶力竭,“淡水的价格怎么能比之前贵了三倍呢!”
商家不耐烦的挥挥手,“涨价了呗。”
“我们家喝的药要兑水服用,水已经比药贵这么多了,你再涨下去是要我儿子死啊!”
商家也是苦不堪言,价格是一层层加上来的,他更委屈,“老天爷的错,医生的错,你不要为难我一个商人,要么掏钱要么滚蛋,别挡人财路。”
“哪怕只有一杯呢?我只买这些钱的,求你了!”
答案是拒绝。
拆了的水会有损耗,淡水已经很珍贵了。
那人脸颊干瘪,眼中只有哀痛和愤怒,“我儿子已经病成这样,这么多年街坊邻居,你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吗?”
“你以为这水是我变出来的?讲点道理!人人都买得起,为什么你买不起?”商家寸步不让,“回去借钱吧!”
那人跪下了,手里高高举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求求你,没有水喝,我的孩子就要死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商人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钞票撒了一地,男人连忙一一捡起,商人还在说,“这桶水送给你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铺子都被你们这群穷鬼搬空了,到时候死的是我!”
在商家用扫帚打向瘦弱的一方时,赫卡特伸手拦下。
“一桶水多少钱?”
商家短暂愣神,对这个漂亮女人报了个数,倒是照常开张做生意。
赫卡特将钱丢到他手里,面无表情,“找零。”
她拿着水,想递给下跪的男人。
男人依旧在地上匍匐着。
泪水是奢侈的东西,蒸馏身上仅剩的水分,留下不咸不淡的悲痛,毫无意义。
好渴。
内心的焦灼已经耗干了最后的尊严。
干脆死在这算了。
放弃吧。
到底为什么这么艰难还要活下去……
可是,他的儿子只有八岁啊。
所以他连死去的资格都没有,苟延残喘在这。
商户联合将淡水的价格炒成黄金,所得利润的大部分还是送到中心城。
穷的地方更穷,富的地方更富。
贵族和王室依旧在中心城好好的活着。
只有他的儿子,连一口水都喝不到。
国王在做什么呢!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统治者……
男人的手掌愤怒的抓着土,坚硬的,毫无湿意。
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因为三年的旱灾只留下裂纹。
他不会哭。
在这个国家,人心悄然产生的裂痕,比眼泪深刻。
裂痕处的空洞,会渗透出仇恨。
男人空洞的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高挑女人。
“水给你。”赫卡特说。
“……我没有钱买一桶水。”
他手里攥紧了那几张钞票,表情满是绝望。
银发女人只告诉他一句活,“我卖的便宜。”
她抽出一张钞票,在周遭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雨宴位于城市的中心,和边缘区域那些贫民不同,这里跟赫卡特平时看到的地方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好一些。
从外面那座显眼的鳄鱼金字塔门口进来,里面是更加奢华的聚会。
香槟塔周围是衣着华丽的贵族名流,他们各自应酬着,偶尔下注买定离手。
现在有心思玩乐的,当然是不愁吃穿的他们。
永远与灾难无关的他们。
赫卡特看着门口装饰喷泉旁那些飞溅的水花,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西装革履的门童谦卑的低下头,“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吗?”
女人淡淡收回视线,“我要见克洛克达尔。”
门童陡然一惊!
“就说赫卡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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