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绿色的长蛇听到声音立刻就是回头,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紧了房间入口的方向,再也没有刚才的凶狠。
宁宁推开房间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长发髭切,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屋内有另一个熟悉的付丧神存在,“我家膝丸呢,你们把膝丸藏到哪里去了?”
长发髭切的目光从怒气冲冲的宁宁脸上转到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博绿色头发的太刀身上,看到他看过去,看起来和宁宁家的膝丸打扮无二的付丧神露出很是歉疚的神色。
之前他还和自家兄长保证过不会露馅,肯定能装得一模一样的。在他看来,都是一个人,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再加上那个人看起来也是很好哄骗的样子。
结果还没多长时间,他就被人揭穿了真相,而且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了馅。
髭切多聪明的刀剑,眼睛一扫大概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什么多余的惊慌神色,就只是在宁宁的目光在屋内乱扫的时候伸手指了指她的脚下,“那里哦。”
宁宁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旧是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往地下指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刚回头看自家主人却发现她完全没看到他的膝丸,已经滑到了宁宁脚边,正对着她抬起身体。
“哇!”宁宁短促的叫了声,想也不想的往后跳去,手脚慌乱的模样哪有平日的镇定。
她,她,她实在对这种爬行类的冷血动物苦手啊,看到那爬在地上的一条蛇,背后简直是凉气涌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之前她经常跟着自家付丧神出阵,连尸体和鲜血都习惯了,但是真的!不包括爬虫类!
正心心念念向家主的膝丸蛇根本没想到自家主人看到他就露出慌乱害怕、避之不及的神色。
他正准备离自家主人再近一点的动作顿住了,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原本像着宁宁游走的蛇缓缓的向后退去,只是比起刚才的振奋,怎么都有种深受打击,快要自闭的感觉。
等爬到墙角的时候,膝丸蛇就缓缓的盘了起来,如果房间里还有外人在场,只怕就要当场泪如雨下了。
宁宁看着蛇离自己远了点,神志也跟着回来了不少。
地上爬行的蛇的鳞片是她熟悉的颜色,那种清透的薄绿色并非常见的色彩,而刚才看到那蛇对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似乎还有一撮熟悉的遮着眼睛的毛,就像是人的刘海似的。
如果宁宁现在思维还冷静一点的话,大概她都会想要吐槽,什么时候见过蛇长刘海了啊!
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有些混乱,有个奇怪的念头就这么涌了上来,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指,“膝,膝丸?”不会吧?!
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在墙角蜷缩起来的蛇动了动,然后又一种奇特的姿势回头看了看宁宁,还朝她吐了吐蛇信子。
宁宁伸出去的手立刻就捂回了额头,“这真的是膝丸?”天啊,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没错哦,”看宁宁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髭切还‘好心’的推了一把,“就是他哦。”
“他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宁宁简直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又是气又是急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情绪,她上前几步直接抓住了长发膝丸的衣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她家膝丸虽然是据说有个名字叫响丸还是吼丸来着,衣服上的装饰也是蛇的花纹,但他真的只是把刀,不是一条青蛇成精啊!
“哈哈,”被宁宁抓着髭切还在笑,“不用太紧张,应该很快就能变回来了。”
跟在宁宁身后进屋的另一个膝丸见状皱眉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地上盘起来的蛇,到底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可能不紧张,他都变成蛇了!”宁宁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这样我不好解释啊,”髭切看起来是整个屋子里最镇定的一个,现在还不忘给自己争取更好的待遇,“先冷静下来。”
宁宁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松手放开髭切,“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膝丸这个样子,她就算是想问也问不了,只能问这两个家伙了。
然后,宁宁就听到一个不明觉厉的说法,总而言之,她家膝丸会变成这幅样子是因为一张符咒,上面有这样的咒语。
按照髭切的说法,他原本只是想试试的,毕竟那个咒语对很多人都是不起作用的,他也没想到这次就起作用了。
当然,因为这不是什么攻击性的咒,所以只是将人变成自己想要变成的,或者自己喜欢的动物,不会有其他影响。
而且给他这张符咒的人说了,这种状态持续时间不会很长,恢复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说白了,这只是一张带有玩耍性质,更或者说是张恶作剧符咒罢了,否则的话,髭切也不会拿出来给膝丸,不管是哪个膝丸。
说来说去,只能说平安时期本来就是个人闲得蛋疼的时期,阴阳师们和当时的贵族们一个德行,总要给自己生活找点有趣的事。
也不知道髭切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张符咒,正好就顺手拿来用了。
“那膝丸到底什么时候会恢复?”在听髭切说不会有什么危害之后,宁宁也放心了许多,只是仍旧还是没法完全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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