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还能不能动？”
    梁默低下头，看到谢冷月跪坐在地上，正给他脱鞋。
    他皱了皱眉，
    “起来，地板凉。”
    谢冷月瞪他一眼，
    “我就一件上衣，蹲着就走光了。”
    梁默笑。
    “又不是没看过。”
    谢冷月扭回头，懒得理他，脱了鞋子后把他的裤子往上卷到膝盖，小腿有淤血和一大片的青紫，她没敢动，用毛巾轻轻蘸着擦了脚踝有血的地方。
    “应该只是骨裂，没什么大碍。”
    他抬着那只有大片挫伤的手要摸谢冷月的头，被谢冷月躲开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可能真会死在这？”
    她问梁默。
    “想过，所以我才过来。”
    他想凑得离谢冷月近点，奈何志坚身残，并不能如愿。
    “还记得吗，我说过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要把你带走。”
    谢冷月沉默，
    “……那时候我们太极端了。”
    “可我是认真的。”梁默想握她的手，
    “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跟孟奚衍有什么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孟婉钰想要什么？”
    梁默疲惫的闭上眼睛，在回忆中叹息一声，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被你舅舅拐走了几天，回来后又直接去了孟奚衍那边参加公司会议那次……”
    “我在那时候，第一次跟孟奚衍接触，跟他聊了聊新沪正在改建的那个江湾度假村的项目。”
    “冷月，你应该知道苏霁月了吧？她就是在那里死掉的。”
    谢冷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我知道，你一直跟孟家不对付，正好借这个机会跟孟奚衍合作，你们两个都要为苏霁月报仇？”
    “是了，这个江湾度假村很多年前是孟婉钰的地，后来她出国，也是因为猜到你们的动作，想要避开官方调查？”
    “现在呢？她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你们又有了别的发现，让她忍不住要动手了？”
    谢冷月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却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出了大半，梁默确定孟奚衍不可能跟谢冷月讲这些事情，只能说他还是太小瞧冷月了，都不需要自己再点拨什么。
    “我不是为了苏霁月才瞄准的孟家，冷月，那个死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我母亲文靖，你对她还有印象吗？”
    谢冷月点点头，
    “我在美国见到了你们的照片。”
    “这样……你见过苏霁白的母亲吗？他母亲临终前把奶妈和两个孩子托文靖带回国。”
    “那，霁白他为什么？”
    “我不知道后来的苏霁白是怎么回事，我们刚回国就分开了。”
    “梁默，”谢冷月盯着他的眼睛，“你妈妈被抓的时候，你多大？”
    “你只比苏霁白大了一岁，那时候都还是个孩子，霁月死了，霁白患了人格分裂，你母亲精神出了问题，你呢？”
    梁默沉默下来，目光深深望着她。
    “梁默，那时候你——”
    身后轻微的开门声打断了谢冷月的问话，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林沐推开门走进来，看着梁默笑了笑。
    “为什么不说了？要不要我来告诉她？”
    “你闭嘴。”
    梁默的神情就像是感觉到危险瞬间绷紧肌肉的大猫，谢冷月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情里竟然还有几分紧张。
    林沐耸耸肩，把东西递给谢冷月，顺手拍拍她的脑袋。
    “姐姐快点哦，探视时间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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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不写大纲的坏处了
    我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