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疑惑的狗勾眼在眼前晃来晃去，颇有点傻白（黑）甜的味道。
    祈染撇开眼，带着人往前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这样跟着我，你那群朋友怎么想你？”
    怎么想？能怎么想，五六年的好友关系，再怎么样估计也是背地里嘲笑他热脸贴冷屁股。
    当面嘲笑肯定是不行的。
    秦时南想着，说：“我是他们的老大啊。”
    祈染不信，他偏头：“老大？”
    秦时南挺挺胸膛，语气骄傲：“既是朋友，也是老大。”
    祈染眉梢微挑。
    秦时南眼里带着炫耀向他解释：“初中开始的关系，一直一直是朋友。至于老大，那肯定是因为他们打不过我啊。”
    “那还不错。”
    祈染想起课间秦时南缠着他时，某个Ba投来的怨毒目光，无意识地勾起嘴角。
    他一笑，眼尾的月亮便更加赤红，加之肤色白，赤红的月亮衬得昳丽的脸愈发妖异。
    课间走廊里站了很多学生，自祈染出现后，大部分人都在偷偷看他。他这么一笑，更多人目光黏在他身上。
    秦时南自然也察觉到，耳朵尖发红，低头嘟囔：“祈哥，你以后别这么对人笑。”
    怪让人把持不住的。
    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洗得发旧的白色校服衣角，祈染心下皱眉，应道：“嗯。”
    ……
    下节课是和一班一起上的体育课，需要到操场集合活动。
    因为秦时南，祈染多走了一段路，错过了常走的楼道，只能绕到另外一条楼道下楼。
    接下来秦时南倒没有再说什么当他小弟的话，而是和祈染分享他初高中的趣事。
    “绝了真的！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哭着哭着哭出鼻涕泡的哈哈哈哈哈”秦时南笑得激动，不敢拍祈染，就边走边手舞足蹈。
    祈染：“嗯。”
    丝毫没受他冷淡回应的影响，秦时南几乎笑了一路。
    “真的好好笑，我越想越好笑哈哈哈……
    忽地，笑声戛然而止。秦时南静止一样停在原地，目光直愣愣地看向前方，呢喃：“是omega……
    祈染循着视线看去，看到容离和一头金毛走在前面。
    金毛五官小巧精致，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脸颊有浅浅的梨涡，是很甜很乖的长相。
    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金毛倏然一笑，甜得身边的秦时南直接石化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他犯规！他对我开枪了！”
    祈染：“？”
    秦时南捂着胸口，一脸荡漾：“对着我的心口开枪。”
    “该说不愧是校园最甜omega吗！”
    “……”
    “祈哥，你不觉得他好看吗？他可是我们年级票选出来的最甜omega！”
    祈染踢踢脚下的石头，无动于衷：“重点是omega吧。”
    在这个世界，ABO性别比例极度失调。原因源于地球的一次伤亡巨大的陨石灾难。灾难后，许多人受陨石辐射影响，只能分化成Ba。AO数量锐减，Alpha和Omega成为世界上极为稀有的性别。
    用秦时南的话来说就是，omega难得，好看的omega更难得。
    秦时南疯狂点头：“是！”
    祈染不以为意：“这个称号很快就会换人了。”
    原文剧情里，容离二次分化为omega那天，高三年级组学生会就兴冲冲组织学生重新投票。
    结果毫无疑问，容离当选。其余人票数相加总和都比不上容离一人的票数。
    绝对优势碾压。
    还沉浸在自我世界的秦时南没有听见他的话，反倒是走在前方的omega脚步微滞。
    ……
    体育课还是原来的内容，热身完后就放人自由活动。
    只是南阳一中热身操是南阳体育教师独创的，祈染不会。体育老师在听到他名字后也没为难他，让他站在一旁看着。
    一班和八班是同一个体育老师，两班人合成一个大班，依次排开站在树荫底下热身。
    祈染站在离树不远处的单杠旁边，垂眸发呆。
    尽管这几天祈染已经被众多学生打卡观光一般看过，但此时仍有很多视线在他身上。
    炽热的好奇的厌恶的。
    祈染一动不动，蹙起的眉眼似乎是在忍耐。
    容离离得他近，悄悄侧身，替他挡去大部分目光。
    部分被挡住目光的人都选择遗憾收回视线。只有一道，固执又神经质地转移视线，将目光放在祈染的小腿上。
    为了规范统一，南阳不仅定制了校服，还为体育课特地制定了运动短袖运动长裤。但祈染还没领到，穿的是私服。
    恰好过膝的中裤和没过脚踝三分之一的白袜。小腿肤色白皙，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是许多人艳羡的完美腿型。
    目光隐晦幽深。
    发呆的Alpha兀自动了动，缓慢抬眼，眼尾的月亮纹发红，想要抓住冒犯的偷窥者。
    但Alpha优越的五感像是失效一般，祈染只能看见一片发白的衣角。
    第二次了，是同一个人？祈染不动声色地观察在场的潜在嫌疑人。
    ——嘶！
    指尖触电似的痉挛发麻，手臂也传来丝丝麻麻的痒意。
    找人比较重要。祈染不在意地把发痒的手插兜里，压下痒意。
    “热身结束！可以自由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