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解释：“家里的司机今天请假了。”
    那不可以打出租？打滴滴？许昱盯着他手里的硬币，不语。
    祈染：“不要？”
    他把手收回，“那你等会上车自己投币。”
    他没见过这么抠门的金主。许昱转头，慢慢等公交。
    也许是考虑到邀请的人多数是学生身份，沈尘的生日会地点在一处度假村庄，不需要穿多正式的正装，只需要穿平常的衣服就好。度假村庄离这里远，坐666路公交车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等了不到十分钟，666路公交车到了，旁边一起等车的人一哄而上。
    祈染和许昱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位置坐了，只能站着。
    ABO性别比例极度失调的时代，在一辆公交车上遇到两个Alpha是非常难得的，何况两个Alpha还都长得十分好看。
    车上的一些ba蠢蠢欲动。
    祈染抓着车上的手环站在中间，站在旁边的一个Ba女生小心翼翼看他：“那……以不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祈染没来得及拒绝，前面的道路红灯，司机一个急刹，Ba女生没有站稳，倏地往他身上靠。
    Ba女生反应过来了，迅速扶住公交车上的一个座位，才没让自己摔在祈染身上。
    祈染则是被身后的小白花牢牢拥住，落入松香味的怀抱。
    “站稳。”Alpha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祈染“哦”一声。
    Ba女生不想放弃，她再次脸红红地开口：“嗯，那……而后对上了一双冷漠的丹凤眼。
    站在身后的一个俊美Alpha占有欲极强地扣住眼前正在玩手机的Alpha的腰。
    女生明白了什么。双a同性恋？！好香！
    Ba女生眼睛更亮了，害怕眼泪从嘴角流下，她捂住嘴巴，朝许昱做了一个祝福的手势。
    许昱脸色缓了缓。
    到第二个站，更多的人上车。祈染和小白花被挤到角落，人多起来，车里的气味也变得难闻，这对五感敏锐的Alpha很是折磨。
    祈染在角落，许昱用身体牢牢护住眼前的研究对象。
    车程漫长，研究对象也许是晕车了，软趴趴地抱着他，月亮纹很没有精神。
    祈染把头埋在许昱肩上，靠Alpha身上的松香味续命，佯装委屈：“味道好杂，我好难受。”
    他是故意的，故意和许昱坐的公交车。他知道这辆公交车每天有多挤，也知道坐这辆车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许昱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却不拆穿，一只手紧抓公交车的手环，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垂眸看他，淡淡道：“难受就抱紧我。”
    从祈染的视角，可以看到，许昱左手因用力鼓起的青筋。
    很禁欲的手。
    祈染伸手，戳了戳许昱手上鼓起的青筋。许昱眸色渐深，抓住他的手，“别动。”
    公交车又一急刹，许昱抱着祈染，惯性地往前冲，身体紧密贴合，许昱身体紧绷，手下意识地搂紧，却发现祈染桃花眼泛红，控诉地看着他，“我的头！”
    声音冷漠带着委屈，像是被欺负了的没人爱的小孩。
    许昱抿抿唇，嗓音喑哑，“我看看。”
    温热的大手摸在后脑勺上，小白花穿的是短袖，伸手，衣袖便往上，祈染看到了前几天他咬的牙印结痂了。祈染磨牙，牙又痒了。
    许昱摸到了一个肿起的包，为了确认有没有出血，他让祈染背过身。
    祈染头被撞得厉害，他现在都感觉有星星在他脑袋旁边绕。
    研究对象背过身，车上人多，许昱不可避免地又靠近了些。看到了研究对象的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用手小心地避开肿起的大包，许昱仔细检查周围的头发。
    没有出血，许昱舒口气。他正想让祈染转身，但他的视线，很不合时宜地，停在挺翘的臀.部。
    他记得下雨那晚，祈染穿着他的白……昱眼神变得幽深。
    祈染被挤得整个人都贴在车上，他闷声：“好了没有？”
    再一次急刹，许昱这次没有撞上去，而是手及时地撑在祈染肩膀处，但身体依旧擦过柔软的一处。
    许昱知道那是什么，呼吸一下变得粗重，他把手放在腰上，想让研究对象转身，身边却传来一声惊呼。
    旁边原本戴着耳机听音乐的Ba脸红极了，“你……你们在干什么？！”
    Ba的声音不算小，在寂静的公交车上宛如平地惊雷。一时间，周围人的目光都聚在他们身上。
    一个Alpha背过身，眼尾泛红，身体紧贴车厢，而另一个Alpha手放在他的腰上。两人姿势亲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其他。
    寂静的车厢热闹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大胆的吗？”
    “两个Alpha？同性恋？这就内部消化了，天”
    “原来他们说Alpha重.欲是真的……这都……”
    “啧啧，大胆哟！真是有伤风化！”
    “……”
    Alpha敏锐的五感让祈染将这些话都尽数收入耳中，他面红耳朵红，转身，抱住许昱，试图挡住自己的脸，咬牙切齿：“你到底干了什么！”
    耳垂发烫，许昱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有握上那截细腰，哑声道歉：“抱歉。”
    幸好下一站下车的人多，祈染终于有位置坐了，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也少了。甚至有一个女生下车的时候，红着脸对他们说：“同性恋的路不好走，但是你们要加油呀！我支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