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染问：“介意吗？”
    似乎这个吻带着别的意义，许昱被烫得往回缩，以手抵唇，“不……介意。”
    祈染又亲了一口，拍拍他的肩膀，满意：“那去洗吧。”
    目送主角攻同手同脚地走进卫生间。祈染勾起唇角，往下翻了翻书评区。
    又翻到了那位写小h文读者的另一条评论，那位读者强烈指责作者乱配cp。
    【祈染和许昱才是最最最配的！你们欺负人！我只是一个小学生！为什么要这么骂我！】毫无疑问，他又被骂了。楼层盖的没有上次小h文的高，但是一样被骂得很惨，并且又双叒叕被拉到读者区里鞭.尸。评论一水嘲笑他小学生自称的。
    小学生？祈染总觉得这个语气很熟悉。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又跳出几条消息。
    要做时间的南人：哥！快来！有alpha来了！
    容离离：有alpha，似乎是来找你的
    容离偷拍了一张Alpha的照片，只能看见一个下巴。
    祈染皱眉，让秦时南护好容离，下床穿鞋，“我出去一趟。”
    主角攻的手还是湿的，抽了张纸擦手，“去哪里？”
    “操场，需要去见容离。”祈染有些急，袜子穿得乱七八糟的。
    去见容离。许昱抿抿唇，自觉蹲下，沉默地把他的袜子脱下又重新穿上。
    回了几个消息，祈染才抬头，看见主角攻的表情，他试探：“一起去？”
    喉结滚动，许昱替他穿上鞋，“好。”
    江嘉亦大爷似的坐在帐篷里，跷着腿打电话。望见祈染走过来，心虚地把腿放下，放下后又觉得别扭。很快，他又看见了跟在祈染身后的许昱。
    哼，江小少爷心里不舒服，对着电话说几句后便挂断。
    秦时南不爽他，疯狂和祈染告状。
    “那人是谁？南阳二中的？我记得他上次联考排名是倒数的吧？怎么这么大爷呢？”
    “我们的校运会，关他什么事？”
    江嘉亦全听到了，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我都听到了！”
    秦时南翻白眼：“我又没打算背着你说。”
    江嘉亦：“……”
    祈染把容离拉到身边，空气中的橘子味很浓，Alpha的信息素排斥让他好似吃了一顿烂橘子，“你的信息素，臭。”
    为什么他对许昱的信息素就没有这种反应？祈染偏头，许昱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信息素收得很好。他凑近，闻到的是清甜的朗姆酒味道。
    真是奇怪。许昱是特别的？
    他手上拉着一个Ba，又凑过去闻另一个Alpha的脖颈。
    许昱也就算了，就跟狗一样天天跟着祈染，旁边的Ba也不介意？
    江嘉亦有一瞬间的怀疑人生，王八蛋Alpha玩得真开。这张脸，ABO通吃？
    橘子味稍微收敛。怕许昱误会，容离尴尬地放开他的手，小声：“其实我闻不到。”
    你闻到才是最糟糕的。祈染让他转身，想要查看他的腺体有没有鼓起。下一秒，落入一个朗姆酒味的怀抱，“你想干什么？”
    主角攻的声音颇为冷漠，隐隐还带着点咬牙切齿。
    容离有些迷茫。祈染也懵，“我只是想看……
    没说完，他闭嘴了。在这里，后颈是很私密的器官。
    祈染无辜地把容离转回去，睁大桃花眼：“他的背上有虫子。”
    许昱还揽着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冷漠的语气有所缓和，“不要随便碰别人，”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江嘉亦眼里。这个渣A！他忍不住阴阳怪气：“玩这么厉害，你也不怕英年早泄。”
    许昱眼神一暗，握住祈染的手。朗姆酒信息素直抵江嘉亦，阴沉威胁性十足。
    江嘉亦寒毛竖起，炸了，“我不就多说了一句话吗？”这年头还让不让老实人活了？
    他没注意到，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小红弱弱举手：“兄弟，你的电话没挂……
    江嘉亦拿起手机，通话时间显示的是十二分钟左右，他确实没挂断。许昱还在盯着他，江嘉亦忍不住向沈荼白告状：“哥！他们欺负我！”
    江小少爷的限量款手机收音很好。沈荼白清清楚楚地听完全程，还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许大总裁的声音？
    办公室里，沈荼白日常安慰炸毛的表弟，挂断电话。电话的声音和记忆里的重合，沈荼白红唇咬着手指，痴痴笑了。
    他好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没人理会江嘉亦，江嘉亦气得坐在八班帐篷里和秦时南solo游戏。
    生气的江嘉亦怎么也控制不好信息素，帐篷里橘子味过浓，祈染只得带着容离回到一班的帐篷。
    一班的同学看见狗血三角恋的主角都到齐了，纷纷竖起吃瓜的天线。
    在看见祈染坐下来打游戏，许昱坐在他身边，容离坐在对面的时候。更是惊得下巴都掉了。
    广播站里还有人在表白祈染。微妙的气氛，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容离不喜欢他们的目光，局促地说：“其实你可以回去，我自己也可以。”
    祈染怕他今天二次分化，淡淡道：“没事，我陪你。”
    旁人听来很暧昧的话。
    许昱捏着他的手，顿了顿，不住下了重手。祈染看他，“掐我干什么？”
    “抱歉。”声音却毫无歉意。直A，说话没分寸，该掐。许昱眼神幽深，神情淡漠，手里还捏着他的手腕。藕白的手已经有了一个红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