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转身跑回自己的位置,拿了一本薄薄的习题册出来,翻到最后一页,递给杨锐,道:“你要是能把这道题做出来,我就加入你的学习小组。”
“还挺自信的。”杨锐啧啧两声,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习题册,一边笑道:“是什么让你觉得,申请加入我的学习小组,就一定能通过?”
“你做不出来,就承认自己是作弊了。”胡燕山常在街面上行走,激将法用的纯熟。
杨锐笑笑,低头看了一会题,就拿起了粉笔,在水泥黑板上写了起来。
这是一道综合性的函数题,同时考察奇偶性和周期性,并要求对函数进行合理变形,尤其是后一种,假如没有充分的积累,能不能变形到所需要的函数,是要碰运气的。
类似的题目,差不多是高考数学的最高难度了,而且,是后世高考数学的最高难度,若是放在80年代初的高考试卷中,怕是能堆出尸山血海出来。
不过,杨锐浸淫高考补习多年,对相关的知识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稍微思考一下,就信手拈来的写下了变幻式。
接着,杨锐几乎不用思考似的,就将答案一步步的写在了黑板上。
他做出一份满分卷,就是来震慑众生的,此时更不介意加强学生们的崇拜感。
这可是给他的学习小组刷名望的好机会。
胡燕山望着似曾相识的算式,呆若木鸡。
这道题来自于河东师范大学的内部考卷,属于实验性质的新型题目,目前还是师范大学用来考察毕业生水平的题目。
也就是说,它是用来考新老师的高中题,难度自然是拔高了再拔高的。
胡燕山从父亲的老朋友那里得到了这套内部考卷以后,如同得到了武功秘籍似的,时不时的就会拿出来,对着答案琢磨,好像自己能解出来,就可以功力大进似的。
断断续续几个月下来,胡燕山理所当然的没有琢磨出东西来。他倒是觉得习以为常,毕竟是大学里考新老师的题……
可现在看杨锐“唰唰唰”的像是做四则运算似的,他心理就不平衡了。
“错的吧。”胡燕山不由自主的摸出另一个本子,一步步的对照着黑板看。
他其实记得大部分的解体过程,只是需要确定一下。
胡燕山对的很认真,差不多是一个符号一个符号的看下去。
第一排,正确。
第二排,正确。
第三排,答案里没有,胡燕山因此振奋了一下。
然而,第四排似乎又是正确的。
……
他一排排的看下去,只觉得杨锐的答案只是多了几个步骤,似乎更加详细了。
这其实是杨锐做补习老师以后所养成的习惯。有些看似简单的步骤,兴许就是学生所不明白的,所以,多写几步,兴许就能解决一名学生长久以来的疑点。
另一方面,杨锐也鼓励学生多写步骤,就像其他老师经常倡导的那样。
省略步骤的写法固然又轻松又帅,但在很多时候,往往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更多的分,多写的步骤就像是买一份保险,它不能让你得更多的分,但它能做到止损。
在数百万人参加的大型考试中,购买一份保险绝对是明智之选,比耍帅更重要。
当一项重要的考试分数出笼以后,没人在乎答题的过程,只在乎分数高低。
“对吗?”杨锐停笔问胡燕山。
胡燕山“啊”的一声放下记答案的小本子,然后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杨锐微笑着将写着题目的习题册丢到了讲台上,看着胡燕山不说话。
如果要评选一个尴尬时刻的话,现在能排在胡燕山所遇的前三位。仅次于小学当众拉裤子。
卢老师拿起讲台上的习题册,翻到最后看了一会,接着比较黑板上的答案,也陷入了沉默。
“变化太大了。”他的声音只有前排的同学能听到。
“这么说,我的答案是对的了?”杨锐笑着问。
卢老师微微颔首:“对的。”
“所以说,我是真开窍了。”杨锐转了个身,面向全班同学,单手放于胸前,弯腰三十度鞠了个躬,笑道:“欢迎各位同学参加我的学习小组,开发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对了,我的学习小组,是要写书面申请了,光是空口说白话,可是不行的。”
他先前这样说的时候,许多学生还嗤之以鼻。
然而,有了令人惊诧的成绩以后,众人对他的学习小组的看法也就不同了。
当场就有人喊了出来:“书面申请写什么?”
“就说为什么加入学习小组,加入以后想怎么做,你能接受多大程度的约束,最后,假如你读了大学想做什么,毕业以后会怎么做。”杨锐没有避着卢老师。学校就这么大,避也避不开。另一方面,学习小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的计划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而且达到目的。
学生们激烈的议论起来。
许静盯了一阵黑板,也问:“刘珊,你要不要加入那个学习小组?好像有用的样子。”
“啊……我不知道。”刘珊略有慌乱,她的脑中莫名其妙的回想起杨锐适才微鞠躬的样子,不禁与电影中的各种场景做起了比较。
杨锐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平静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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