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悦没办法,抓着吕芝的胳膊摇晃,道:“上面总归是个学校,他还能把咱们吃了不成。”
好在吕芝没看过恐怖片,才在姚悦的即死判定下同意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进入西堡中学的校园。
“外表看不太差。”吕芝抱住姚悦的腰,先在大门外探头探脑。
大门是新漆的铁栅栏,有三米高,和河东大学的男女宿舍大门差不多。自从赵丹年看到了《中国教育报》上的报导,就在积极做准备了。锐学组帮他省下了不少的电费,赵丹年也就有了余钱粉饰外观。
姚悦也在仔细观察,道:“是正规的学校,咱们进去吧。”
“不行,咱们得先找个人问一下。”吕芝一边观察一边等人。
不一会儿,就有学生背着书包,偷偷摸摸的出门。
“同学,你认识杨锐吗?”吕芝像是土匪似的,从必经之路的隐蔽之处跳了出来。
逃学的学生吓了一跳,看清楚人了才骂道:“我还以为是校长蹲着呢,人吓人吓死人的。”
“对不起啊,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吕芝嘴上不饶人,又问:“杨锐是你们学校的吗?”
逃学的学生见是两名女生,没多计较,点点头说:“是。”
“他是不是在学校里弄了一个实验室?”
“是。”
“实验室是什么样的?”
逃学的学生的脸色一变:“我怎么知道?”
吕芝察言观色,顿时激动了,对姚悦道:“你看,我就知道有问题,同学,杨锐的实验室有问题是不是?”
“我不知道。”
“你害怕他?没关系,我们两个都是河东大学的学生,你告诉我们情况,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吕芝像是个知心大姐似的,就差抚摸了。
“谁害怕他,我害怕他做什么?”逃学的学生两步离开吕芝。
吕芝追问:“那实验室有什么问题?你刚才表情都不对。”
“我没进去过,我怎么知道?”逃学的学生恼羞成怒:“我又不是锐学组的。”
吕芝疑惑的问:“锐什么,啥意思?”
学生撇撇嘴:“杨锐的实验室,只有锐学组的人才能进。”
“锐学组是什么?你不喜欢?”吕芝开始变的好奇了。
逃学的学生哼了一声,道:“谁爱喜欢,谁喜欢去。人家是能考本科的学生,看不上我们。哦,还有人准备考河东大学呢,你们就是河东大学的学生吧,你们也是锐学组的?”
“当然不是了,我连锐学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吕芝再次好奇的问:“锐学组是什么?”
“就一个小山头,早几年,哥们能弄死他们,现在抖起来了,一个个准备考大学呢,好像真能考上似的。要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的月考,肯定都是作弊做出来的,还什么模拟高考呢,知道高考考什么,用得着复习吗?”这学生越说越不高兴。他也是回炉班的学生,既然复读了,当然是奔着高考的目标去的。然而,几个月前的投票选择,却被杨锐给开革了出去,如今眼看着昔日的同学蒸蒸日上,心里的不忿就随着鸿睿班月考的榜单爆发了出来。
然而,人生原本就是由无数的选择构成的。愤怒并不能改变选择的结果。学生骂了一气,觉得心里舒服点了,勒住书包,也不理这两个女生,径自走了。
吕芝偏着脑袋想了半天,问:“你听懂了没?”
“感觉像是在嫉妒?”姚悦有点不确定的道。
“肯定是嫉妒了,觉得人家分高呗,说不定还有什么秘笈是不给别人看的。咱们高考的时候不也那样?我头年参加考试,怎么也找不到世界地理的书,隔壁班的女生从外地找了一本,谁要都不给借,最后被人晚上给偷了出来,我们整夜整夜的抄,现在想一下,挺有意思的。”吕芝以过来人的语气,很是忆苦思甜了一番。
姚悦运气好,没有复读,不能感同身受,笑了两声问:“高考还有秘笈?”
“我们以前学校的政治老师,天天吹自己猜题猜的准,你真别说,要是猜准了,能拉一二十分呢。”吕芝说话间,拉着姚悦进学校,她是太好奇了。
姚悦小跑了两步跟上去,穿过黑板报组成的长廊,接着被吕芝牵着直闯教学楼。
借着女大学生的身份和彪悍的性格,吕芝只用了十几分钟,就问到了有关锐学组的事情,也知道了令逃学男生气氛的原因。
前几天的月考,锐学组有近20名学生,跨过了大专线,且有8个人,跨过了本科线。
由于杨锐一向宣称月考是高考模拟考,这个成绩就被锐学组内的某些成员,看作是可能的高考成绩,满学校的吹嘘。
锐学组外的大部分学生和老师,并不会将他们的月考试卷和高考模拟卷等同起来,但是,看到锐学组月考试卷的人,也不敢说这套试卷简单。
事实上,除了锐学组以外的西堡中学学生,也有借月考的卷子出来自己做的,但没有一个人能用这套试卷考340分的。
因此,即使不考虑试卷和高考的关系,这也说明锐学组的学生成绩提高极快。
西堡中学内,由此刮起了申请进入锐学组的新风暴。
然而,杨锐差不多拒绝了所有人的申请。有人不高兴也是自然。
吕芝了解了前因后果,反而赞叹起来:“我对你的合作人杨锐,佩服之至。我们市里的学校加起来,也没听说有20个上大专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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