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处长却听的很认真,问:“我不太懂技术,我就想问,其他工厂化的生产技术,不也都是如此?”
“不全是,有的实验室技术,是能直接在工厂用的,因为它在实验室里采取的路线,经过的中间产物,本身就适合工厂用。我打个比方吧,化学合成就好像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中间产物就是要路过的桥,有4个中间产物,就是有四座桥,实验室技术就像是人走路,什么桥都可以,浮桥也行,木桥也行,石桥也行,研究者也不强求,遇到木桥就用木桥,用到石桥就用石桥,用到浮桥也能过。工厂化生产就像是卡车拉货,它的条件就苛刻了,最起码得是石桥吧,要是工厂的规模大,还得是铁路桥,你明白了吗?”
“就是说,有的实验室技术,正好遇到的都是石桥以上,辅酶Q10的技术,都是些木桥和浮桥?”
“是这个意思,但还不止如此,你想想看,即使前三座桥都是石桥,第四座桥不是石桥,你照样通过不了,你就得回到第三座,或者第二座,甚至第一座桥,重新开始,如果始终找不到全石桥的路,这个合成方案就始终不能用。辅酶Q10的半化学合成的实验室技术出现很久了,说明有很多人都探过路了,现在还不行,说明难度是很大的,你想知道多久能做出来,我觉得没人敢打保票。”
海处长心里有了计较,同时再次为杨锐的水平啧啧称奇。
他不太懂技术,却是个懂行的人,如果说一次技术成功是运气,第二次就很难这么讲了。
不过,海处长毕竟没有见到东西,于是试探着问:“余教授,那我要是说,有一个学生把这个技术给做出来了,您怎么看?”
“有学生做出来了?哪个学校的?”
“我还没有核实。”海处长撒了一个小谎,然后道:“您觉得,一个人,就是一个学生,把这个工厂化的化学合成路线给解决了,您觉得可能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足足十秒钟,才有余教授的声音继续传来:“如果有合适的设备、仪器,有系统的训练,有知识的储备,再加上运气,一个人做出来也未尝不可。学生也是有强有弱的,不是说做不出来,但是,不容易……我多说一句,这个技术,如果有人能独立完成,不管是学生还是农民,国内的研究所应当是可以敞开门安排的。”
海处长心里有了计较,说:“我明白了,要是证实了技术属实,您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捷利康将股份从50%降低到了45%,并不是简单的减少了5%,而是放弃了控股权。如果杨锐和国医外贸联合,就能决定新的合资工厂走向。
海处长觉得,要是将杨锐拉入体制内,进入某个研究所,国医外贸的掌控力将大大提升。
这种想法早在西捷工厂时期,海处长就有考虑过,现在只是更加强化了这种念头。
他觉得,有余教授帮忙的话,无论是研究所那边,还是杨锐这边,自己都会更好说话。
余教授被他说的也好奇了,说道:“你们证实了技术,我一定要看一看的,要是可能的话,你们可以来中科大,给我们的学生和教师演示一下,如果不方便,我就抽空过去。”
“我们给您去演示,怎么能让您跑过来。”海处长哈哈的笑着,话也说的好听。
就像是平江生物技术研究所的所长沈平辉,在必要时的时候,会以省内生物专业权威的身份出现在省级领导面前一样,目前号称中国第一高校的中科大,在学界联系政界的路上并不落后,余教授在圈子里的声望,也是相当高的。
这种大牛级人物,和普通的小教授,是两个等级的,海处长也要小心对待才行。
结束了与余教授的电话,海处长安心等了两天,终于见到了从英国飞来的捷利康首席代表特拉普。
他这次带了四名手下,以及能塞一辆吉普车的十多种仪器,在中国借用仪器设备有多难,特拉普上次来就领教过了,这次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国内的研究所,很多情况下都不给人直接用仪器的,而是让你列出要求,然后派专人操作,生怕任何一点失误弄坏了仪器。
特拉普却不习惯这种做法,此次前来,干脆从香港装了一车的仪器,准备用完了就捐助给国内的几所大学,这也是捷利康在中国投资的各种协议之一。
特拉普将仪器送到西堡中学,然后与杨锐共同进行精制茄尼醇的实验。
在一些关键步骤方面,杨锐仍然拒绝透漏,但数量却比上一次的要少,毕竟,他现在也是有钱注册专利的人了。
精制茄尼醇的实验非常顺利,特拉普更是给出了满分的评价,给了捷利康和国医外贸以极大的信心。
海处长和弗兰奇迫不及待的就新建合资厂的协议与杨锐进行三方签字。
由于华锐制药公司是香港公司,新的合资工厂就变成了中英港三方合资,大牌的飞起。
不过,为了尽量减少选择粗制茄尼醇工厂时的麻烦,三方并没有对外宣传协议,而是任由海处长先与各个企业谈判。
国医外贸虽然也有自己的技术部门,但他们做的主要是对外贸易,要说了解技术是了解的,精通技术就不太可能了,海处长于是拉了杨锐,和各个企业分别接触。
植物提取法生产茄尼醇,即使是粗制茄尼醇,也需要以千吨计的原料,而要供应一家精制茄尼醇工厂,最少也要三个以上的粗制茄尼醇工厂,五个以上自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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