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0年代听到40年代人讲60年代的忆苦思甜,还真是让杨锐有笑场的欲望,他配合的道:“我存了呀。我早前就拿了2000多块给家里,我妈说给我存着娶媳妇,我后来就又拿了2000回去,她就不管我了。”
景存诚听的郁闷了,你说他炫富吧,不算,你说他和你认真聊天吧,有这么聊天的吗?
这要是两个闺蜜坐咖啡店里喝卡布奇诺说话儿,当场就该撕逼了。
景语兰坐在边上,看着老爹,反应有些迟钝,可等反应过来了,却是捂着嘴都没挡住,“哧哧”的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天鹅。
景存诚于是更郁闷了,没话找话的说:“你家里人对你是挺信任的。”
“我觉得,我妈可能觉得4000块够我娶老婆了,剩下的就让随我可劲的折腾吧。”杨锐随口说着。
“4000块确实不少了,你用在我身上的,可比这个多了。”景存诚接了一句,然后觉得有问题,怎么感觉像是自己等于人家两个老婆了。
这算是什么,三老婆比较贵?
杨锐的表情也有点古怪,说:“我就是借给您的,不算是用了。再说,我短期内也用不上这些钱,等您正式工作了,安定下来以后,慢慢还我好了,不用着急。”
“几千块的外汇,我短期内可还不上。”
“不急,都不着急。”
对话中,景存诚的大脑也飞速运转,是被迫的。
因为设想的情况,与现在语境均不同。
他本来觉得,此事和杨锐的外公有关。
段洪昇的资料在河东省是很好问到的,这是个深扎国企系统的老头儿,人脉深且广,而且眼光很准,多少次运动都顺利的挺过来了。景存诚能想出几十种理由,为什么景存诚要帮他的忙。
毕竟,中纺公司在全国的央企中,也是很著名的,而且势力庞大。所谓衣食住行,在中国的国企系统中,食和住都没有统一的机构负责,行者有的铁路系统,也就是现在的铁老大,衣就是中纺公司了。
80年代的轻工业是GDP的主力军,不管是用八万件还是八亿件衬衫换一架飞机,你首先得有衬衫。中国人能做自己的衬衫,都是60年代以后的事了,现在中国人穿的衣服,十件里有九件与中纺有关系。这么说或许不够深刻,换一种说法,80年代中国人穿的衣服,十件里有九件是给中纺抽了钱的。
全中国十多亿人,一人给我两块钱,这种是福利彩票,一人给我二十块钱,这就是80年代的中纺。
景存诚只要恢复了工作,即使不进中纺,也能帮杨锐的外公太多太多的忙了。
因为段洪昇的人脉广,他卖人脉都能卖出花来,景存诚这样的副部级干部,简直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但是,此事若是与段洪昇无关,只与杨锐有关,景存诚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莫非我真的老了?”作为一名久经政治考验的干部,景存诚一时间觉得茫然。
“景伯伯,你不用存着负担,我就是因为景老师的原因,正好手里又有钱,所以就帮帮忙。”杨锐继续安慰景存诚。
景存诚根本不信,能帮这种忙的,脑袋里装的政治信息又能少了去?
他沉吟片刻,说:“不管怎么样,总而言之,欢迎你来我家里做客,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来找我。”
“没问题。”杨锐一口答应了下来。
按说谈到这里,景存诚就该告辞离开了。
但景存诚眉头紧锁,却是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沉默了一分钟,景存诚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有些话,我本来是准备和你外公说的……既然你做得了主,我想和你聊聊。”
“您说。”
“你和徐武做的渠道,能不能再动员起来?”
“您的意思是?”
“我想帮几个老朋友,德令农场的老朋友。劳改农场那种地方,环境很不好,有的人身体差,冬天就特别难熬。我想用你和徐武做的渠道,让他们也有机会平反。”
杨锐恍然,所谓的渠道,就是钱了。
将景存诚弄出来,杨锐陆陆续续的借出了上万元,另外还有上千美元的外汇,当然,这么多钱中有一半是出于保险的目的,比如送到德令农场的钱和外汇券,就没有发挥平反的目的。
但是,即使只要一半,那也是数千元,成本是非常高昂的。
杨锐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我现在还能拿出一些钱,但你要是想用来给老友平反,恐怕帮不了几个人。再者,同样的方式用的多了,就没有用了,写文章,开战友会这些,也不是适合每个人的。”
“不用那么麻烦,我准备直接去找办公室的人,说明情况。”景存诚笑笑:“我平反了,就证明我是没问题的,我可以为他们做证明呀,证明他们没问题。”
“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做什么事没危险?我看我当年就是危险的事做的太少,才变的危险了。”景存诚慷慨激昂。
杨锐释然:“既然如此,您需要多少钱?”
“1万块,算我借你的。”景存诚竖起一根指头。
“爸爸。”景语兰忍不住了,一万元是多大的数目啊,要是比较的话,一万元能在现在的京城买一大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呢,若是在县城的话,买三个院子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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