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回到实验室继续做实验,写论文。
他对分子机理本身的兴趣一般,并没有想要深入研究的意思,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学术方面的东西,哪怕是一条岔路,也够人走一辈子了,除了基础学术,大部分的路线,都只能浅尝辄止了。
除此以外,杨锐也在做着基因组学的重复实验,然后写成论文,一篇篇的投出去。
到了北大,杨锐的眼界也拓宽了。
在西堡中学的时候,杨锐还总是担心实验室的条件不能完成实验,更担心自己的论文数量和实验速度超过了常人。
但在北大,这里原本就是超过常人的地方。
虽然同学中不免有正常人,有喜欢玩耍或者喜欢诗歌的家伙,可在实验研究方面,这里的正常本身就是超常态的。
就杨锐所知,已经有大三学生一个月就发表了四篇论文的事例,而就世界范围来说,一年发表上百篇,十年发表上千篇论文的狂人亦是大有人在。
三篇一天论文,其实和写作业写实验报告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即使是身为老板,手下有多名实验员驱策,那也是相当不易的。
杨锐因为省去了设计实验方案这个最难步骤,总是一口气做多个实验,鲜少顾及别人的想法。
当然,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盯着他看,除了一些人好奇杨锐怎么得到2000元的项目经费以外,大家并不知道他做着什么实验,或者做到哪一步。
杨锐连做数个实验,除非他自己给出实验结果,否则,大家也都是当之一个实验的数个重复实验的,甚至做实验助手的孙汝岳都弄不太明白,还问杨锐:“咱们连做这么多实验,会不会太浪费了。”
杨锐也不多做解释,收集了数据,直奔图书馆去写论文。
现在不比以后,没有网络文献可查,找资料都得在图书馆,所以,80年代的学生泡图书馆有更多的现实意义,可以说是离不开的所在。
杨锐的脑海中虽然有相关的文献,但80年代或以前的毕竟不多,而他的论文涉及到的东西,又不得不去查已有的文献。
一篇论文,实验算一半,文字算一半,而杨锐在图书管里泡的时间更久。
好在图书管理员已经被糖衣腐蚀,去书库还是期刊阅览室都很方便。
安静的写了一个星期的论文,杨锐几乎是以两天一篇的速度,将论文寄往国外。
他本以为这种闲适的日子会持续许久,却没有预料到,才寄了四篇论文出去,就在书库里意外遇到了李鑫。
“李博士?你来北大了?”杨锐不得不表达惊讶。这位曾经在景语兰家里遇到的东华大学的博士生,按说是进入中丝总公司了,在北大图书馆里遇到,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李鑫也是一眼看到杨锐,更加惊讶的问:“你不是才大一?怎么就进了书库?这书库的管理也太松懈了。”
……
第312章 伐开心
北大的书库是允许教师和研究生进入的,当然,是自己的教师和研究生。
对于习惯了网络,习惯了开放式书库的后世学生们来说,他们每次去图书馆,都等于去了书库,事实上,比书库还好,因为书库里的书摆的密密麻麻,书柜间距往往只容一人通过,有些还要登梯子才能取到,室内昏暗而气味浓重,而开放式书库却考虑到了就地阅读的便利,室内往往明亮而舒适,有合适的桌椅和宽敞的空间。
但在1984年,开放式书库还只是期刊中的一段话,最多只在讨论外国月亮的杂志里,放一张照片,引人羡慕。
这时候,进入书库是足以令人得意的一件事。
如果翻阅后人的回忆录,曾经的北大研究生,十个里总有一两个,会将研究生能够进入书库的往事拿出来,以示自己与本科生的区别。
同样的,对于习惯了开放式书库的杨锐来说,他宁愿在北京饭店请客,成为伟大的图书管理员并承担义务,也希望进入书库。
与在索引室里看卡片相比,进入书库像是方便了两万倍似的。
可以想象一下,在索引室里看书,要先从浩如烟海的索引中找到想要的索引卡,再填写借书单,递给收单老师,等收单老师集齐XX张,再转交给书库,再等书库找到书,送书过来,然后领回书——运气好的话,这个过程要花费20分钟,接着翻开书一看,丫的!不是我想要的那本。
如果不是悠闲的看什么书都行的家伙,到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想死了。
重复上面的过程,再等好运的20分钟,或者不好运的40分钟,拿到第二本书。再翻开一看,什么!还不是我想要的那本?
可以死了吗?可以了吗?
还有机会,可以再重复一遍?开玩笑,一个人只能借两本书的,请先还书。
如此再来一次大周天循环,就算不想死的人,也该累的半死了。
书库本身不是设计来做阅览室的,因此,能够进入书库的特权也就很是稀少,同一时间,书库里往往只有两三个人,这其实也是书库比较舒服的承载量了。
杨锐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李鑫,而且连累书库挂上“管理松懈”的牌子。
“我是书库的管理员,当然能进入书库。”杨锐为自己的学生职务辩解了一次,旋即又问:“你怎么能进书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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