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茂张张嘴,说不下去了,他从来不觉得中国和北非有什么相似之处,但很显然,葛瑞丝这位英国人并不这样认为。
魏振学更是不满的用中文嘟囔道:“我们每年都有援助非洲的,她什么意思啊。”
“她的意思是说,中国人必须喂好自己的鸽子,否则,我们和非洲就没什么区别了。”在场几个能听得懂英语的中国人里,杨锐最是冷静。
魏振学浑身涌起的激情,在听到“鸽子”两个字以后,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锐……”魏振学满心凄苦,像是林黛玉突然看见一条鱼跳起来把一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强行奸污了一样,两只眼眶瞬间聚起了泪水。
“实验室的人手紧,你再养一段时间鸽子,这也是动物实验期间的重要工作。”杨锐说着拿出手绢,递给魏振学,道:“擦擦脸。”
魏振学默默的擦脸,说:“给我配个助手呗。”
“你就是我的助手啊。”杨锐装傻,跟着葛瑞丝下长城。
魏振学笑的像是荷花似的,道:“就因为我是您的助手,现在不能长时间陪您做实验,我心有不安啊。我怎么说也熟悉您的工作风格啊,您给我配个助手,把我从鸽子里解救出来,我一定努力工作……”
“等再招到实验助手的话,我会考虑一下。”杨锐也不能真的累死魏振学,稍微给放了一个口子。
在生物院系,在动物房里工作的学生是最惨也是最无奈的,若是欧美大学,还可以专门招募工人做这种事,剑桥大学之类的老牌子,甚至沿用“仆役”的名字。但在国内,专门招人养动物毕竟有些奢侈,到最后,这些工作终究是属于科研汪的。
总而言之,苦活累活都是科研汪的总没错了。
魏振学现在整天泡在饲养院里,等于是被降级做了科研汪,自然是又叫苦又叫累了,而且,不像是在实验室里的工作,魏振学既不喜欢鸽子也不喜欢铲屎,他宁愿一天15个小时的使用实验仪器,也不愿意一天八小时的铲屎。
哪怕杨锐只是稍微放松了一点口子,魏振学也是积极的凑了上来,再次忙忙碌碌的做起了服务人员。
葛瑞丝亦是摆开了阵势,一副要玩的够本的架势。
从长城回来,一行人直奔故宫和天安门,再去颐和园,然后理所当然的坐进了全聚德。
在大厨的照料下,魏振学一口气吃了15个卷,拍着肚子不动弹了。
葛瑞丝也是吃了8个卷才停下,品咂道:“我想说有点像墨西哥鸡肉卷,但还是有比较大的不同。”
“最大的不同是,墨西哥鸡肉卷里面是鸡肉,烤鸭里面是鸭肉。”杨锐笑笑。
“说的不错,我要再吃一卷。”葛瑞丝说着拿起一片薄饼,纵向放入两片鸭肉,又将黄瓜条蘸了面酱,继而折叠起来,塞进嘴里。
她的唇形非常漂亮,牙齿更是令人羡慕的雪白,轻轻的咬在圆筒形的饼上,很有诱惑性。
一卷烤鸭,三两下就进了葛瑞丝的肚子。
葛瑞丝拍拍肚子,笑道:“吃饱了。”
“喝点鸭架汤?”黄茂习惯性的劝餐。
“不要了,该回去做实验了。”葛瑞丝看看表,道:“魏,能帮我叫辆车吗?还有其他人回去吗?”
“现在……”杨锐看看手表,叹口气,道:“好吧,我也去实验室看看。”
老板要去实验室了,其他人总不能直接回家,那不符合中国人的礼节。
于是,吃完了烤鸭的一群人,又聚成一团,回到了实验室。
几个人继续工作到了晚上11点,然后幸运的……或者不幸的,再次筛选出一例严重过敏反应。
“现在剩下26种活性物质了。”葛瑞丝在记录本上划了一道。
“26种也够多了,总是要筛选下去的。”杨锐看看被划掉的活性物质的分子式,没有太大的意外。
不同的活性物质在化学式上的表现,或许只是两三个字母,或者一两条划线的区别,但在人体和动物体内的表现,却往往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过敏反应很严重,把C组结束吧。”葛瑞丝稍微抬了抬头,向魏振学道。
“结束的意思是……处死?”魏振学有些心虚。
“没错。”葛瑞丝接着将王晓芸也喊了过来。
魏振学抖抖索索的戴上白手套,有些不敢去抓小白鼠,口中道:“我是化学系毕业的,不是生物系的。”
“动作快点。”旁边的王晓芸将笼子里的小白鼠取了一只,递给魏振学,接着又取出一只,递给葛瑞丝。
“我……”魏振学虚捏着手里的小白鼠,看着它挣扎,浑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像是这样。”葛瑞丝戴着手套,将魏振学的手和小白鼠一起按了下去,然后伸手拽住小白鼠的尾巴。
无声的关节变化下,小白鼠颈椎被拉断,瞬间死亡。
“看明白了吗?”葛瑞丝问魏振学。
魏振学傻傻点头,看着葛瑞丝,只觉得脖子后发凉。
“鸽子一般采用窒息法。”葛瑞丝探手从标记着C的笼子里抓出一只鸽子,左手按住下缘,右手按住鸽子的呼吸孔,几十秒后,鸽子死亡。
魏振学不寒而栗。
“快点照做。”王晓芸又催促了一声。
魏振学缓慢的扭头,只见王晓芸的桌子上,已经整齐的排出了七只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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