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昨天早上,也就是时事辩论会全部结束的第三天,我收到一个邮包,里面是来自美国的新闻录像。”
甘台长升起不好的预感。
孙璇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录像里,是美国几家媒体进行的新闻调查,另外,还有一些报纸的摘要。甘台长,这是我找人翻译的部分段落,还有录像。”
她将笔记本推了推,又将录像带拿了出来。
甘台长不言语的拿起笔记本,严肃的将之翻开。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严肃的问题,孙璇不会这样来找自己的。逗台领导玩是自毁前程的事,笔记本是全新的,第一页空白着。
从第二页开始,有娟秀的小字出现。
而甘台长荣辱不惊的表情,也在一瞬间有了破绽。
“联邦官员命令对已经使用多年,用于治疗轻微心律紊乱的药品律博定加以更多的限制。他们说,病人意外死去,这让他们‘大吃一惊’”。
“联邦关于警告医生停止使用一种广泛使用的,治疗轻微心律紊乱的处方药,说他们在实践中发现,这种药似乎会令病人死亡,这让他们‘很惊讶’”
“有大约200000名病人正在服用律博定,其中大部分是轻微的心律紊乱,保守的说,可能有上千人因为服用此药而意外死亡。国立卫生研究院心肺所正在展开积极的调查实验。”
甘台长越看越是心惊,再也顾不上控制面部表情了。
“这个律博定,就是你们辩论的律博定?”
“是。”孙璇知道甘台长为什么惊讶,她现在还记得,整理这些翻译时的感受。
而为了让甘台长的感受更深一点,孙璇首先将美国权威部门说的话,给罗列在了前面,而不是录像带里那样,首先出现各种学者的判断和研究。
再加上,东西从孙璇手里递过来,又增加了可信度。
“你做了调查吗?有没有佐证?”孤证不立,这是最基本的,也是甘台长做判断的依据。
孙璇点头,道:“我找了位在XX社工作的同学,请他向美国的同事询问了,录像带里的信息的确与他们搜集的信息有雷同。”
“他们怎么就不告诉我们!”甘台长大骂了两句,却也只是发泄而已。
XX社是通讯社,在世界多个国家设有分社,不仅采集新闻,也发布新闻,全国各大媒体都可以采用或者重编辑通讯社的稿件,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新闻都是雷同的原因之一。
不过,在这个信息并不流畅的年代里,通讯社的稿件从来都不是实时的,尤其是来自外国的消息,除了领导人更替这样的事情反应快点,其他事务方面,慢上一个月都属于正常。
至于一种药品致死的消息,若非京城电视台正好做了这档节目,他们也不会着急发布,总得汇集多一点的消息再做专题,或者做不做专题还不一定呢。
“还有谁知道这个事?你找的翻译是哪里的?”副台长沉着脸问。
孙璇忙道:“翻译也是我大学同学。再就是XX社的同学。”
“XX社的同学?这么说,XX社的也知道了?”
“我让他不要说的。”孙璇小声道。
副台长笑笑,让记者守口如瓶,简直是开玩笑。
“你应该直接来找我的。”副台长有些遗憾的道:“你那个同学,现在说不定也在汇报工作呢。”
孙璇心道,我要是不证实了来找你,出了问题岂不是死定了。
这话她当然不敢说,只能小声道:“XX社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我就是找他证实。”
“XX社的新闻多了,哪一条有价值,哪一条没价值,他们没时间判断。”甘副台长不屑的撇撇嘴,转瞬又道:“得防着他们货卖几家,恩,你把录像带放出来给我看看。”
甘副台长说着,低头开始阅读笔记本里没看完的翻译。
一会儿,电视里响起了英语。
甘台长有时候抬头,有时候低头,不时的比对一番。
孙璇赫然问道:“甘台长,您英语这么好?”
“活到老学到老,现在搞新闻的,不学英语行吗?”甘台长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注意力依旧在电视上。
孙璇听的发愣,不明所以的只知道点头了。
办公室里,只有电视机里的英语声,以及录像机吱吱嘎嘎的声音。
甘台长突然起身,吓了孙璇一跳。
“把刚才那段重新放一下。”甘台长的命令有些生硬,但孙璇还是立即跑过去调整录像机了。
“每1000名服用律博定的患者中,就有56人可能在一年内死亡?百分之五点六的死亡率?这不是胡闹吗?”甘台长重听了一遍里面的数字,再对照笔记,已是忍不住怒容。
孙璇噤若寒蝉。
“小孙。”甘台长点名。
孙璇下意识的立正喊“到”。
甘台长用手点了点笔记,道:“你之前说,咱们搞的时事辩论里,反方学者,只有杨锐一个人,是吗?”
“是。”孙璇啄木鸟似的点头。
“我记得之前看报,说GMP委员会的委员阻止律博定上市,也就是杨锐,是不是?”
“是。”
“如果没有这件事,我是说,如果杨锐没有叫停京西制药总厂的生产,会怎么样?”
“京西制药总厂的月产量是240万颗,他们生产3个月以后上市……大概会多几万人服用。”孙璇小声道:“听说律博定在美国供不应求,所以才会在中国设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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