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瑞典等国家,与中国或日本的研究机构所不同的地方。日本的科研界是金字塔化最严重的国家,别说是助教或者讲师了,就是副教授也是教授旗下的奴隶,往死里用就是了,不能咬牙坚持的副教授根本在科研界活不下来。
当然,日系的教授的职责也极重,动不动就玩引咎辞职的一套。
相比之下,中国的科研界的金字塔化就要轻微一些了,至少副教授都是有一定的自主研究权的,而副教授对于博士毕业生来说,不过是毕业一年以后自然就能评上去的职位,并不算辛苦。
瑞典的学术气氛就更轻松了,他们的讲师只要能弄到经费和项目,也都是自由的,助教一级倒是会受到颇多限制,但那主要是助教太弱鸡了,只有本科毕业生就到学校工作的学生才会被评为助教,这样的学历在大学里确实是不够看的,想要自由也是枉然。
总而言之,休斯顿已经将短期内能够拉到的人都给拉到了实验室来,这时候见杨锐也考虑到了类似的问题,颇为高兴,愣是陪着杨锐聊了半个小时的新机器。
等到下午时间,睡饱了的休斯顿匆匆忙忙的回到实验室,就开始帮忙拆卸机器,重新安装。
到了晚上,新的PCR就全部启动了起来。
休斯顿原本准备离开的,看着看着,却是挪不动步子了。
“这种鉴定方式,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休斯顿有些意外,要在外观层面形成不同,可以想象内部的变化。
PCR可不是社会消费品,作为基础研究的一部分,对它的任何一点改造,都是需要很了解基础的。
杨锐只是微笑,道:“这是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我之前就研究出来的小成果,一直觉得用不上,没想到还挺好用的。”
“岂止好用。”休斯顿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的看着,喃喃道:“我好像看过您写的关于这方面的论文。”
“实际产品比当初的论文又进了一步。”杨锐将得意掩饰的很好,道:“我正准备撰写新的论文,就是关于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的。”
“啊,恭喜你。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的论文,会登上《科学》吧。”休斯顿羡慕也是没办法了,这样的成果是直接对PCR的更新,以PCR如今的价值和火爆程度,CNS是十拿九稳的。
“不遇到奇怪的问题的话,应该没问题。”杨锐拿出此项技术就是为了在瑞典展示的,自然不会示弱。
休斯顿点点头,想了一会,再抬头看杨锐,突然神情有些扭捏的道:“杨锐先生,我能不能写一些关于您的新的PCR仪的论文?”
“咦,这不用问我啊……你是想要哪方面的资料吗?”
“如果能得到最新的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的运行数据的话,那就能节省很多时间了。”休斯顿脸红了一下。
他的要求对科学家来说尚属正常,对于商人来说就略显过分了。
也是他太想写成论文,才做出了请求。
如果能先期拿到新的PCR仪的资料,就可以先期完成各种测试,并发表论文,这样的文章几乎是白得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快而已。
休斯顿到了PCR实验室,还一篇论文都没有发表呢,也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杨锐只想了几秒钟,就展颜道:“没有问题,我明天要来数据,就给你看。”
“好的,好的。”休斯顿高声道:“我会把第二作者写成您的名字的。”
“不用了,在引用中注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杨锐笑着摆摆手,他要第二作者有什么用,出现在引用中反而不同,被瑞典科学家介绍给瑞典科学家,本来就是他的既定计划。
事实上,如今的计划,已经执行的超出他的期望了。
休斯顿感激莫名,心里始终装着这件事。
过了几天,眼瞅着杨锐完成了论文,并将之寄发给《Science》,休斯顿不禁提议道:“杨锐先生,不如在斯大宣读一下你的论文?最近正好有一个空窗期,是个难得的机会呢。”
对于科学界来说,当众宣读论文是少见又有趣的事,在早些年,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后来就渐渐出现的少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当众宣读论文是自信的表示,因为当众宣读往往意味着有可能被当众质问。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科学家的名气问题。
以前的时候,科学家的人数很少,大家的交流渠道有限,名气很大的学者多年出山一次,做一次当众的论文宣读,就会有很多人来听。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各种国际会议渐渐的取代了这种当众宣读论文的方式,一个人的名气总是没办法和许多人相比的。就算是大犇级的人物,也不一定比好几个大牪级的学者吸引力强,再一方面,国际会议来的人总归是要多一些——至少报销起来更方便——再做当众宣读论文的人就更少了。
不过,杨锐目前的情况却不一样,他的声望正隆,相比学术界的名气,首先刷出的社会声望就强的不行,这样的学者,斯德哥尔摩大学邀请起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
另一方面,斯德哥尔摩大学因为诺奖的原因,本身就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他们秉承着传统,每年都会做一定量的当众的论文宣读,办起来驾轻就熟。当然,大部分有资格做当众的论文宣读的学者,要么是诺奖获得者,要么是诺奖候选者——全世界最容易见到诺奖学者的地方就是斯德哥尔摩,这是人家的资源,没理由不让人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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