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会做奇奇怪怪的偏门研究,但是,难道将所有奇怪和偏门的研究都从大型实验室里逐出吗?
做主流研究的永远不缺,大量的竞争意味着总有人落后,难道将暂时落后的人开掉吗?
在科研世界里,三年不鸣,七年不鸣,三十年不鸣,然后一鸣惊人的例子还少吗?
没有管理者或研究所,愿意做这种故事的背景板。
风险极大也不环保。
另一方面,大型研究所对初级职位的需求也是很大的。
在国外,这样的矛盾最终就产生了技师的职位。
他们对固有的实验非常熟练,对实验室的仪器和设备异常熟悉,在具体操作的时候思路开阔,养的小白鼠都比别人养的壮实健康。
但是,技师的进步空间狭窄,往往只是听命形式的中坚力量,可能永远都站不到聚光灯下。
类比一下的话,技师很像是军队里的士官。
在小规模的战斗中,他们可能比军官还要有用。
但是,技师与士官一样,晋升就非常困难了,提升的空间也有限。
在军队改革中,中国最终也是搞出了职业士官的制度。
而在研究系列中,国内是否需要技师,仍然处于争论当中。
杨锐却不管这些,自顾自的搞了相应的序列,再将人事关系丢到分院就算完了。
在分院工作的研究员们,很快都感受到了工作的变化,但是,反对者几乎没有。
短时间来看,科研是个很透明的体系,自己的能力如何,做的好不好,有没有潜力,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
对于许多只能在海淀区遗传工程实验室里工作的科研员来说,他们能向技师的方向发展,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技师一样是有跳出的空间的。
最近的例子,就是谷强同志。
“恭喜本所研究员谷强,发表论文于《自然》……”
食堂前的公告栏里,金黄色的大字与头等的横幅一样显眼。
而在公告栏和横幅的下方,还有红色的大字和横幅:“恭喜本所研究员谷强,连续发表4篇论文于顶级期刊。”
顶级期刊,在研究所系统内,是直接表明的,包括CNS在内,一个个的名字,都是写出来的。
顶级期刊配人名,在杨锐的推广下,很快成为了杨锐下属几个实验室的最高荣誉。北大、清华和中科院,也都有意识的学了去。
荣誉,是打破一切禁锢的法宝。
谷强红光满面,就站在食堂门口向大家作揖,像是新郎官似的。
很快,杨锐也带着许正平、簿耿鑫等人,一并前来。
“恭喜恭喜。”杨锐老远抱拳,并且送上一封红包。
红包是他自己出钱的,得了诺奖之后,杨锐开销要自由许多。给发表了顶级论文的作者发红包,也快被杨锐完成一个传统了。
“谢谢杨教授。”谷强捏了一把红包,更加激动和感谢了。
这篇论文,正是杨锐答应,还给他的论文。
为了在竞争中获胜,谷强开发出来的“一锅搅”的技术,并没能第一时间发表。
不管是从个人还是学术角度来说,谷强都等于对团队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因此,杨锐曾经许诺,一旦该技术被人提前发表了,就还一篇顶级期刊的署名论文给谷强。
谷强的运气不错,并没有失去“一锅搅”的署名权,尽管如此,杨锐后期还是给谷强了福利——另一篇《自然》期刊的第一作者,以示奖励。
这已经是学术领域的灰色地带了。在完美的科研世界里,谁做出来的成果就由谁来署名发表才是正理。
然而,世界并不是完美的。
杨锐也没有这样的道德洁癖。
利用实验室超卓的实验条件,以及出色的眼光,杨锐愣是安排谷强刷了两篇论文出来。其中一篇顺利的登上了《自然》。
尽管营养不足,但顶级期刊就是顶级期刊。
如今,谷强手握4篇顶级期刊论文,俨然已是国内一线的大学者了,理论上,他现在只要站出来,立即就能获得一个大项目的指挥权,再拿下来,就是国内顶级的大学者了。
但是,捏着红包,谷强笑的直不起腿,又哪里会做这样的考虑。
除非请他回山大当校长,否则,单论项目和经费,国内生物学界,哪里有比杨锐遗传工程实验室好的地方。
“你现在做的,就是对我和研究所的最大回报了。”杨锐说着学阀套词,轻轻拍拍谷强的粗爪子。
泡的药水多了,再好的护肤品都救不回来了。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谷强不知怎么想起这个词了,竟有士为知己者死而后已的感触。
想当年,他虽然是个桀骜不驯的超级实验员,但是,顶级期刊却是个不敢想的梦,甚至连梦都不算,他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至于现在——诺奖之外的荣誉,对谷强的难度,都比不上当年的顶级期刊对谷强的难度。
“你有难题就说出,咱们又不打仗,不用死来死去的。”杨锐开了个玩笑,将话题拉到了喜庆上来。
杨锐遗传工程实验室里面,刊发论文到顶级期刊,就是比结婚还喜庆的事,有时间的都会来庆祝。
事实上,这也就是比结婚喜庆的事。中国一年就有1000万对新人结婚,没有几个值得全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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