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言也知道钟节作为血猎对血族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是无法改变的,他只能勾唇微笑,拍了拍身边封枭的肩道:“他,跟血族也是不一样的。”
说完就留下了还在琢磨这句话意思的钟节,跟着封枭的步伐走了。
从封枭轻快的步伐,杨柏言不禁大胆猜测,或许对方现在心情还挺好的吧。
“枭哥,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杨柏言对着前方的人说道。
而他话音落地之后,那人还真的放慢了脚步,这让杨柏言的笑容幅度更大了些。
两人就这么一起回了老夫妻家,跟他们道别。
走之前老太太还真的拿出了一瓶精油,对他们说道:“真是抱歉,因为量不是很多,不能一人给你们送一份。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老人家都这么好给他们送东西了,杨柏言怎么好意思嫌弃,双手接过之后道:“谢谢,一瓶就够了,这两天还真是打扰你们了。”
“没什么的,欢迎你们下次再来我们家做客。”这句话是老爷爷说的,他说完还锤了一下自己的腰。
最后在两位老人的目送下,他们开始往来的时候那条马路上走。
杨柏言闻了一下手中熏衣草油的味道,淡淡的并不腻人,这让他抬头对封枭说:“枭哥,这个味道特别适合你。你也闻闻吧,真的很好闻。”
封枭的长腿戛然而止停在了原地,低头闻了闻凑到脸前的玻璃瓶,从鼻腔里发出了淡淡的一声,“嗯。”
杨柏言这才收回手,他叹了口气道:“真是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走的时候竟然还外带东西,他们真是好人。”
用眼见看了他一眼的封枭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抬脚往已经能看见的轿车方向走。
等他们离开之后的老夫妻重新回到了洋房的客厅,老太太打算给老爷爷捶一下腰。
可刚靠近沙发,就别茶几上陌生的东西吸引住了。
老太太拿起了那纸包起来的东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脸色疑惑道:“这是什么,难道是年轻人忘记在我们这里了吗?”
老太太不知道该如何做,还是老爷爷有主意一些,拿过东西开始打量,随后说:“你这个眼睛还没我的好使,这纸上面不是写了吗?给我们的礼物。”
收到礼物,老两口还是很开心的。老爷爷有些粗糙的大手开始将包在外面的纸拆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结果等全部拆开之后,他们惊讶的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
等回过神之后,老爷爷也才说:“这礼物也太实在了吧,收着烫手啊。”
“是啊,我们这辈子还能花完吗?”这是老奶奶不解的声音。
……
当再次回到拉夫斯诺庄园的时候,杨柏言甚至开始习惯起了这种人上人的生活,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
但这次不是回来体验生活的,更重要的是,那已经逼近了的真相。
进入那如同迷宫一样弯弯绕绕的走廊,因为有了封枭的存在,而有了安全感,也不用再担心会走丢掉。
他们两人就这么回到了杨柏言本来再也不想踏足的地方,更见到了那个与柔弱外面截然相反的血族。
加西亚隔着玻璃看着窗外,有洁白的月光洒在了她精致的脸庞上,她神情之间萦绕的哀伤就像散不开的雾。
她收回看着窗外的眼,缓慢面向他们,似乎并不意外他们为什么会来找她,只是微笑道:“你们来了?”
封枭却不想跟她再多说什么了,仅仅道:“父亲是你杀的吗?加西亚。”
他说完就用一双摄人心魂的眼注视加西亚,而对方是少有不畏惧他威压的人。
加西亚不仅不害怕,反而还笑着走近了封枭,视线细致的扫过他的五官,带着点怀念的意味道:“想来,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你刚出生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多好呀。可是,现在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她想伸手去触碰封枭,却挡开了,眼神又逐渐变得疯狂起来,好像陷入了回忆中抽不开身。
“妈妈那么努力的想要教会你怎么喝血,你怎么就是一直跟妈妈作对,拒绝我呢?真是一点都不乖啊。”
加西亚的话让封枭一下子就皱起了墨眉,“你疯了。”
封枭如此的厌恶鲜血,甚至不惜靠药品维持生活,看来跟加西亚脱不了关系。
“这个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吗?”加西亚绕着封枭走了一圈,赤足走在地板上没有任何声音,“我是疯了,无论谁被关这么久都会疯的!”
她最后是嘶吼出声的,语调不稳 。但她的情绪总是来的突然离开的也同样突然,下一秒就又变成了一副无害的模样继续道:“你讨厌我吗?”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杨柏言很多时候都看不透封枭,而显然,加西亚也看不透他,所以才会这么问。
但有时候冷漠也是护盾,可以隔绝外界的试探,封枭显然是要让加西亚失望了,他只是再次道:“父亲是你杀的吗?”
情绪在大起大落的崩溃之后,加西亚的情绪就像是被掏空了的娃娃一般,眼神都开始空洞了起来。她重新回到了窗前,伸出手搭在了玻璃上,看着那轮弯月。
而这时候的她,莫名跟封枭很相似,可能是神态,可能是气质。
封枭并没有再说话,在等待着她,过了一会儿对方才悠悠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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