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长虹星那个跟蜘蛛结婚的人么?”崖会泉又捏捏黎旦旦的耳朵,他目光已然落回到训练场的转接屏上,一心多用,工作与撸猫全无冲突。
黎旦旦——沃修扒拉一下记忆,隐约想起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喵”了一声。
崖将军虚搭在操作模块上的手便动了一下,调出自己个人终端,把全家第一八卦分子百里特意搜罗的新闻调出来给猫看。
沃修一看就才知道,原来,那位靠跟蜘蛛结婚拉了不少选票的先生最近正身陷丑闻。
这桩丑闻说起来还十分喜感,简单概括起来,就是那人正因为没能给蜘蛛上成芯片,所以有天,他的蜘蛛自己出门玩,他回家时在自家院子里找蜘蛛。
找错了。
这人把一只陌生蜘蛛带回了家里,还携带着找错的蜘蛛一起出席晚宴,会见了当晚的宾客,宾主相谈正欢呢,尴尬的一幕随即出现,出门玩够了的蜘蛛自己回来了。
两只蜘蛛,十六只眼睛无言对望,再加上一会客厅的人面面相觑,许多眼睛共同见证了这“错认伴侣”的奇景。
这条八卦新闻当晚就刷遍了长虹星本土的社交媒体,随即飞出长虹,衍生出了“异种婚姻是否只是作秀”、“塑料婚姻的破灭”,“论虚伪人类对长情非人生物的伤害”等多篇报道文章。
沃修看完:“……”
八卦版块出来的新闻,一向是能有三分真就不错,多的是“一分真,九分扯”。
崖会泉调出来的这篇以沃修的判断来看,他觉得文章应当还是夸大成分居多,遣词造句都是选的能尽量博人眼球的字词,撰写者笔触情感过于丰富,替蜘蛛鸣不平时过于慷慨激昂——跟他仿佛就是受害蜘蛛的一只眼睛,当晚不仅亲临现场,还直接对连蜘蛛脑神经了似的。
不然,人怎么能臆想出“它呆愣当场,八只眼睛都在盼望自己所见是假的,从八只眼里流露出的目光都不足以承托它的悲伤”这种句子。
但这还不是重点。
沃修默默一爪子把屏幕按灭,他转到崖会泉前方,在操作台的空白边缘处以惊人的平衡站稳了。
然后质疑地往人的手背上拍了一尾巴。
“我确实不会把你认错。”崖会泉视线还停留在前方屏幕,人好像很浅且短地笑了一下。
在猫完全没出声的情况下,他对“猫意”的理解能力反而飙升,能只凭这一尾巴也明白猫是什么意思了。
崖会泉反手薅住那条尾巴,还用戴着手套的指尖把它拉了拉:“但没芯片真的很烦,所以你尽量跟着我,我去哪也都尽量带你,不准乱跑。”
猫坐在操作台上歪过头,拿透亮的蓝眼睛看了人片刻,它就继续灵巧又平衡力高超地踩着台面边界过来,轻车熟路把前爪压上人肩膀。
又用鼻头在人侧脸蹭了一下。
那大概就是猫在说:“好吧,约定好了。”
崖会泉并不知道做约定要亲一下的习俗是哪来的,他也没条件去验证别人家的猫是不是也这样。
不过这个约定流程显然取悦了他,他再次顺利领会猫意,之后挠了半天的猫下巴。
恪守着对猫说的“去哪都尽量带你”这句话,等沃修第二回 以猫的身份又被崖会泉带来基地,好巧不巧,这天出了一点临时状况,需要指挥官亲自带队上机甲,去星区内核验一项战术成果时,崖将军才从休息间往外走了一步,他的军裤上就多了一只爪子,军靴上转眼也多了一团毛茸茸。
猫在他腿前仰头看他。
约好的去哪都带我呢?
猫是用表情这么说的。
崖将军肉眼可见的挣扎了一瞬,随即他想起星区内的中转休息处。
“我有至少四个小时的时间必须保持高度专注,不能带你。”他和猫商量,“但演练期间和结束后我都会去中转补给处,我把你送过去,你在那里的休息区玩一会,等整个流程走完,我们再一起回家。”
猫很好商量,听完便从人靴子上移驾,也松开了勾着人裤腿的爪。
崖会泉就想不到,这个看似“退而求其次”的方案,恰好是他的猫最希望的那个。
沃修在半小时后坐着崖会泉给他专门配的“儿童星际跃迁平衡舱”,在呵护婴幼儿级别的重力压力水平里,被顺利送达中转补给处,并被守在那里的光辉之翼第五翼队长接收。
“将军的休息室在这边。”第五翼队长有幸听过“此猫谢绝外人逗玩,更别论上手去撸,违者有几率按扰乱军婚论处”的骇人传闻,他丝毫不敢怠慢——甚至连平衡舱都没敢让猫出,是直接把猫连同对方的儿童座驾一起抱了起来,整个搬运去崖会泉在中转处的休息地点。
沃修:“……”
这位朋友的脑回路真的令猫难以评说。
途中,因为中转处目前是由两方人员共享,今天还正好是一周两回的“共享日”,这实在醒目的搬运工程理所当然受到另外一方注意。
沃修猫还呆在他的儿童座驾里,又被第五翼队长的手臂盖住了座驾的可视窗,特殊部队成员们没看见猫的真容,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之中有人趁机嘴炮两句,管崖将军的猫配偶叫“猫宝宝”,发出令前队长很难不记下他们名字的智障笑声。
十五分钟后,“猫宝宝”高效完成中转处的踩点工作,摸清了两边成员的大体使用区域,找准另一位指挥官的行政区,他避开一路上所有的监控点,影子一样混入了隔壁指挥官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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