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有成功,我逃了出来,”约书亚朝着我挥了挥他手指,“从那之后,我就变得……变得有些奇怪的能力。” 奇怪的能力,这让我想起了那些“传承”了怪人的人类。不难看出,那些人都是在根据某种成功的案例在进行模仿,而这个模仿的对向,就是约书亚。
“这股力量非常强大,但是也很难操控,”约书亚忽然严肃了起来,“我用它赢得了上一次的“筛选”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但是这个股力量也在逐渐吞噬着我。”
“小丑的力量也应该在一直影响着你,”约书亚捡起了地上那三张牌,“不过你也算是因祸得福,原本一个角色就能直接夺人心智了,但是你身体里的那三个角色居然开始互相冲突了。”
他转身,将三张牌叠在一起,呈扇形朝着我,“但是也撑不了多久,只要你疏漏一方,他们就会立即群起而攻之。”
约书亚这番话说的我有些迷迷糊糊的,这三种身份其实是在明争暗斗,互相斗争?
我忽然想起了只做傀儡的任务时,发布任务的老人确实说过,他希望我成为“一个马戏团的木偶师”,以及后来我接到第一个任务后,接下来的任务立即就接了上来,并将我丢在了这个地方,使得这二者之间有了时间上的冲突。
这么看来,这三个身份还真的是在互相争斗?
“再后来呢?”我从约书亚的手上把接过来,“你是怎么逃脱黑泥的控制的?”既然约书亚能够赢得上一次筛选,他所要使用力量的次数绝对不会比我少,反而会更多才对。这么算来,约书亚现在还能站在饿面前和我平静的谈话,的确有些难以理解。
“分裂。”
“什么?”我一时没能理解约书亚的话。
“并不是我抛弃了“黑泥”,是它抛弃了我。”
“我一直不愿意听从黑泥的话,它就把我踢了出来。”约书亚说的语气平淡,但是我听的确是大吃一惊。
“那你现在这是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份?”
“怎么可能?”约书亚白了我一眼,“我只是“黑泥”中属于约书亚的一部分,没有我,他就是不完整的,我也是不完整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它就开始不停地追杀着我,我只能一直更换身份来躲避它的追捕。”
“所以你才会在这个疗养院里?”
“疗养院是小丑的地盘,那家伙不怎么敢有大动作,特别是筛选期间,它更不会和你直接开始内斗,”约书亚抱着自己的双臂,“之后就不好的说了,你要是输了,这边可就变成它的领地了。弄不好,我还得躲到那只兔子的地盘上去。”
“难道你不打算离开这里?”听着约书亚说话,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根本没有一点想逃生的愿望。
“我根本离不开这里,”约书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没有人能够从这里全身而退。”
“把黑泥除掉,也不行?”
“别开玩笑了……”约书亚本来还想大笑,却对上了我严肃的目光,他也正了正脸色,“做不到的,那些恶趣味的家伙根本不会放走这里任何一个人。”
“你试过吗?”我已经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没有什么地方是逃不出去的。
“你可以试一试,”面对我的坚毅,约书亚显得有些无奈,“也许吧”。
和约书亚是谈话就这么结束了,即便约书亚依旧是一副寻死的颓废模样,但是现在好歹他已经愿意和我合作了。
在约书亚的口中,他来到这家疗养院已经有恒很长一段时间了,对这里的状况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那个穿着高跟鞋的护士大约每小时都会来转悠一次,是来查看“照顾”这里的病人的。
“简单点来说,这地方差不多都能算得上是一家黑心医院,”约书亚大咧咧的坐在床上,“院长会对家属交了“医药费”的人额外照顾,比如说,单间,伙食不同等等。”
“还有人会干脆把自己的死对头送到这里来,交点钱给院长,直接让他们死在“治疗过程中”,这里的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根本没有人怀疑他们。”
“这里是不是和当初你收集的那个画家有关系?”按照我的状况,的确是像“受照顾”的人,但是这又怎么解释那个护士为什么忽然又要害死我?
“画家?”约书亚的动作一顿,陷入了互相里,“哦,是那个大胡子啊,时间过去太久,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我记得当时我去调查的时候,那个古堡早就拆了,据说是精神病的父亲杀死了全家的人,满屋子都是鲜血。”
“我怀疑我现在所顶替的身份,就是那个大胡子画家,”我对着约书亚解释了,自己的猜想,“所以我在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我的任务是跑去杀了他的老婆孩子?”
“也不是没可能,”约书亚听完了我的猜测后皱起了眉毛,“按照这里的恶趣味,肯定是会让你去杀人,但是这究竟是杀什么人,还有待考究。”
“如果按照你之前的调查接货,那么我的任务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杀了那个夫人和孩子,”我面色不是很好。
“不,不一定,”约书亚摇了摇头,“之前我调查的时候,还有另一种说法。”
“另一种说法?”
“对,另一种说法是,画家其实是并没有病,但是他的妻子贪图家产,把他送到了这里,卷款私逃了,”约书亚看向我,“当时的警方确实找到了夫人和孩子的尸体,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说法,只当做是道听途说的传闻。”
“如果是第二种说法,那我们的任务还是和那位夫人和孩子有关?”我思忖了一会,已经没能逃离这个循环的怪圈。
“如果是第二种,那就大不相同了,”约书亚忽然朝我咧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会让你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我被约书亚的笑容吓得汗毛直竖,差点抽出匕首冲着他的脑袋扎去。
“这里的任务就是这么恶趣味,”约书亚耸了耸肩,“并不是我定的规则”。
看见约书亚这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痒,突然很想对着他那张脸来上一下。
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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