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很饿，虽然早上没吃东西，现在都十二点了。更不是对乔雅不上心，我从一大早到现在，一直还没停下来过，得缓一缓。
    我猜狗屁之子在我没去之前，是不会对乔雅怎么样的。他一个能够站在教堂钟楼上，俯视众生的人，必然是个傲骨。尽管打劫乔雅来威胁我，手段不怎么光明磊落，但绝不会滥杀一个女人。
    所以不急，急才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来到一个饭馆坐下，点了份排骨米饭，刚吃一口，只听妖妖问：“你刚才没细说，河女为什么突然没了力气，又为什么在清醒后，又不舍得杀你？”
    呃，那就要从亲上香肠嘴说起了，可我正在吃饭……
    于是一阵反胃，放下筷子，没了任何胃口。我苦着脸说：“咱能不能换个话题，比如说说，我是怎么征服游丽珍的，然后又是怎么大开杀戒，在满城尽带香肠嘴中所向披靡……”
    晕倒，我怎么自己又提起香肠嘴了？真是脑子进水了。
    “不！”妖妖很坚定地说，“我就想听，你怎么让香肠嘴如醉如痴的！”
    你个死丫头一定是诚心的，好吧，哥们今天不吃了！
    我于是要了两瓶啤酒，一边喝一边跟她详细的说起这件事。本身我也感到好奇，那酸水是怎么来的，又为啥这么神奇？
    妖妖听完后，哈地一声说：“酸水？神识还能吐酸水？”那是明摆着不信。
    我说你别不信，要不让我神识进入天镜，给你吐一次酸水尝尝，保证你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妖妖骂了声滚，然后沉默少顷说：“我知道了，是镜衣、法术与神识结合在一起，产生的一种化学反应。那是一种毒素，并不致命，但能麻痹鬼魂神经，令它们生出幻觉。”
    听着有点道理，除此之外应该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不过我好奇地问：“这种酸水是只对女鬼有效，还是男鬼吞了也会神志不清？”
    “当然都是有效的，除了丧尸以外，整个魔鬼城的死鬼吞下后，应该都会被暂时麻痹！”
    这令哥们眼前一亮，突发奇想说：“这会儿魔鬼城的水还没退，如果我们再进一步研究，能够大量释放这种毒素，岂不是能毒翻满城的死鬼，彻底控制魔鬼城？”
    妖妖泼冷水道：“你想多了，你逃出来后，城里的洪水肯定会退。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说的也对，就算洪水还在，哥们的酸水能吐多快啊，除非在水上大面积喷洒。如果像童子尿似的，起不来多大作用，仅能够保一时平安而已。
    我喝了口啤酒，点上一支烟，又说起下水道里的淹死鬼。妖妖跟我说，你说魔鬼城会不会原本是淹死鬼的地盘？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跟死丫头说，魔鬼城应该就是涞城，之前是淹死鬼的地盘，后来被狗屁之子抢走，它们还被赶进下水道。
    雕像中的童子尿、租界街的军火库以及教堂，其实并不是针对城里的鬼尸，而是在防下水道里的死鬼。同时教堂是整个魔鬼城里的唯一安全之地，神识躲在里面，所有鬼尸都毫无脾气。即便被攻破，还有一条备用逃生通道，就是这个满天小镜子的空间。
    说到这儿，我又觉得似乎不对。因为起初妖妖并没联系上我，直到发现那列火车后，妖妖才感应到了我的神识。这说明那个空间也是完全封闭的，唯独火车这面镜子是个缺口，不，准确来说，那不是镜子是面玻璃墙，而对面的聻鬼又能看到我，是所有星光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妖妖思索片刻跟我说：“这个空间，是和魔鬼城完全没有关系的一个神秘境地。但游丽珍它们的预测，以及你之前看到的火车，却又都是来源于此。如果所料不错，那是一个天镜，我说的是真正的天镜！”
    我一愕，真正的天镜？随即便明白了其中含义，妖妖这个天镜，充其量是自己手工制作的模型。而这个空间，才真正的称得上是天镜，尽管不是四面都是镜墙，但漂浮的每一块小镜子，都在折射人世间的一幅幅民生景象，这是妖妖天镜做不到的。
    还有镜子之多，犹如翰海星空，更不是妖妖的猫窝所能相比。并且那列火车，就被封禁其中，也只有真正的天镜才能做到。
    那这真正的天镜，世上估计只有这一家，别无分号。没人能够破镜，连地府眼睁睁看着它中途劫走聻鬼，都毫无办法，这应该就是老七老八所谓的不能讲的地府机密了。
    可是我为什么能进去，只是炸毁那堵墙就办到了？
    妖妖听了我这个疑问，说道：“不是没人能够破镜，你所谓的狗屁之子已经做到了，否则那些预测和火车的画面，怎么泄露出来？只是破镜容易出镜难，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所以他只是在天镜上破了个口，却从来没敢进去过。”
    听着有道理，但还是有点乱，我皱眉问：“那我为什么能出来？”
    妖妖一时答不上来，又思考一会儿，跟我说：“可能是因为我的小天镜，以及那列火车是天镜中的一个缺口……”
    她所谓的缺口，意思是封禁火车的不是镜子，而是一块玻璃，说明那面镜子损坏了。正是因为它的破损，才导致出现漏洞，能让外界捕捉到它的存在。但这个漏洞泄露出的气息，除了同根同源的天镜外，谁都无法触摸到。也正是我当时接触到这个破镜子，才终于让妖妖联系上我，从这个漏洞中将我拉回去。
    这个解释也没毛病，有毛病的是，狗屁之子还在天镜外打了个盗洞，那通过魔鬼城，岂不是会让外界很多人都能捕捉到它的存在？
    妖妖说不会，这个魔鬼城同样是个不可触摸的空间，和镜窟道理类似。不然城里养了这么多鬼，那不是跟地府抢生意吗？地府能忍吗？
    也是，估计这也被列为了地府机密，应该还和天镜同属一个卷宗。只是一直以来隐藏的很好，让地府无从下手。本来小心点，还不会出事，但却作死的惹上我，让魔鬼城终于曝露在世间，这也是狗屁之子非要杀我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