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好?李冬青本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可若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满心都是不想。
王妃又要开口,李冬青吓得不轻,却忽然听得外头传来传信士兵的脚步声,踢踢踏踏,没由来地让人心烦意乱。东海王笑脸一放,一抬手,礼乐便停了。传信士兵小跑进来,跪地道:“禀东海王,卑职在城门拦下一来使,那人声称前方战事紧急,皇帝请您出兵增援。”
东海王皱眉道:“何处有战事?”
“巴郡,”传信士兵说,“皇上要将巴郡吞北海叶家,斩草除根。”
在座众人,皆是一惊。东海王沉吟片刻,说道:“叫来使进来说话。”
那来使是个有些肥胖的男人,一躬身,并不行跪拜礼,说道:“东海王。”
“皇上有令,凡是江湖门派,人数大于二百人的,每月上缴五两银子;大于五百人的,每月上缴八两;超过一千人,每月上缴十两。吞北海的弟子已有七百余人,是江湖有头有脸的大门派,公然抗旨,杀了使臣,对黄金令大加羞辱。圣上震怒了。”
在座的人首先看的便是霍黄河,只见霍黄河咽下一口酒,仿佛没听见一般。
东海王说:“要借多少兵?”
“多多益善,”使臣说,“吞北海的实力如何,东海王也不会不知道。”
东海王犹豫片刻,说道:“我这边有精兵三千,再另借一万骑兵和我的大将军一同出征。我们受圣上庇佑已久,太平很久了,拿不出更多的兵马了。”
使臣说:“诺。”
“刘将军上前。”
刘将军单膝跪地,说道:“臣在。”
东海王说:“孤王命你为骁骑将军,带着刚刚练出来的精兵,去罢。”
这好好一场宴会,便如此潦草收场了。李冬青被火寻郦逮住,教训了两句,他急色匆匆,仓促应了,火寻郦一眼便看出他急什么,说道:“你要记着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李冬青看了她一眼。
火寻郦有些恼怒,问道:“你不服气?”
李冬青说:“你忘了,我上过黄金台,也是江湖人。”
“那是刘拙。”大歌女却早有应对,显然已经想过这件事,说道,“我面前的却是李冬青。月氏的王子。”
“那都是我,”李冬青却说,“难道还能一分为二吗?正如我身体里有月氏的血液,可我也是宁和尘的徒弟一般,这些都是我的。”
他不欲再多说,转身要跑,火寻郦拉了他一把,李冬青挣开,说道:“我有急事。”
火寻郦眼睁睁看着他跑远,东海王从门里走出来,看了一眼,说道:“你把他放走的那一天,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火寻郦沉默极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唯有一点点夕阳的余晖,偶尔透过砖缝扫进来,四下已经暗了起来,天也变得更冷了。
火寻昶溟在街口探头探脑了半天,终于望见了李冬青的身影,冲他挥了挥手,低声道:“他俩聊了半天了。”
李冬青道了声谢,便赶紧过去,听见宁和尘说:“东海王今天没有暴露你的身份……”他一抬眼看见李冬青来了,又继续说道:“是想救你一命。否则今日你我便插翅难逃。”
霍黄河说:“与你无关。”
“你要死了我能在旁边看着?”宁和尘好笑道,“说不定还要搭上这个傻小子。”
李冬青笑,看了眼霍黄河说道:“叔叔,你要走了吗?”
“我要去巴郡了,阿梅还在那里。”霍黄河。
李冬青看了一眼宁和尘,宁和尘却没说话,李冬青便问:“什么时候走?”
霍黄河说:“现在,就在等着和你告别。”
李冬青当下难受起来,握着他的手腕,说道:“我也……”
宁和尘当即打断:“你在家好好呆着,不要添乱。”
李冬青身份特殊,也怕连累牵扯更多的人进来。若是武帝知道他和吞北海、宁和尘这样的人交往过密,对他们而言也并非是好事。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悻悻闭嘴。
霍黄河说:“替我跟王兄弟说一声吧,有缘再会。今日有吞北海,明天就有别人,吞北海不可惜,但江湖可惜,你们各自珍重。”
说罢,霍黄河一抱拳,踏步上了房檐,两步便消失了踪迹,本预计在这待两日,却连一晚都没住下。
宁和尘只是看了眼,便转头问道:“挨骂了吧?”
李冬青点头。宁和尘说:“该骂。”
“唉,”李冬青说,“我要是真的像大歌女吩咐的那样做事情,你真喜欢吗?”
“不喜欢,”宁和尘理所当然道,“你今天只做错了一件事,不该跟东海王撒谎。他是个人精,你在他面前撒谎实在太蠢。”
可李冬青当时实在没别的办法。宁和尘看他不大高兴,便不再说教,道:“回去吧。”
俩人便迎着夕阳往回家走。李冬青以为宁和尘要说吞北海和黄金令的事情,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
王苏敏头更打过了,楼下溜上来一个人,抱着枕头上了楼,在门口停了停,轻轻敲了下。还不待里头的人有动静,便推开了。宁和尘睁开眼,有些无奈。
李冬青自发把枕头往床上一放,躺在外头,手放在肚子上,手指点了点,说道:“咱俩一起睡。”
俩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睡过了,之前李冬青睡得不安稳,宁和尘是守着他的,后来宁和尘也没有赶过他,是李冬青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才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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