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骄靡道:“你现在和月氏一伙儿了吗?”
他一直用匈奴话来说话,李冬青用汉语回答他:“是。”
“那是不是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猎骄靡问。
李冬青伸手,示意他可以随意,道:“让你三招。”
大歌女微微皱了眉头,但是没有说什么。猎骄靡显然对月氏的手段有所防备,所以才对没有中招,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依靠李冬青。
猎骄靡并没有被他惹怒,他抽出了自己的长刀。
在他的身后,宁和尘、王苏敏身穿黑衣,如闪电一般穿梭在黑暗之中,身后是一片惨叫。
猎骄靡微微偏过头去,听着身后的动静,心下一片仓皇。伊稚邪不会放过他的。
他想明白了这一点,便知道今天只有死路一条,猎骄靡反而笑了,舌尖舔刀,豁然冲了上来!
李冬青果然没有拔剑,他侧身躲了一刀,闪身到他的背后,猎骄靡骤然回首,又是迎面一劈,李冬青又是险险躲过,猎骄靡仅仅是两招,就被这种失之交臂的感觉惹火了,横空劈了两道银光,李冬青从第四刀的时候,左手两根手指接住了他的刀身。
他右手一推刀身,用巧劲将刀身就这样掰碎了。
猎骄靡看着地下的碎片,长长地吐出一口怒气,索性将刀柄也扔下去,双拳一握,摆了一个猛虎扑食式,拳风虎虎。
李冬青从始至终也没有拔剑,他看了猎骄靡的架势,也没打算拔剑了,一手背后,一掌伸出,掌心向上,冲他招了招。
猎骄靡的拳风猛烈,毫无章法,显然是耍拳脚功夫的本事要强于用刀,李冬青有片刻被压制住,他吃了猎骄靡的一拳,倒在树干上,大歌女霎时一惊,落了下来,猎骄靡追了上来,李冬青用掌包住他的拳头,猎骄靡要掏他的腹腔,李冬青左右手各自包住他的拳头,双手交错,一个狠劲儿,猎骄靡双臂缠在一起,硬生生的一声脆响。
李冬青将他拳头放开,抬脚一个飞踢,猎骄靡下巴高高地扬起来向后倒去,他倒在地上,刚要爬起来,迎面是一道剑光。
李冬青用剑挡住了他的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猎骄靡啐出一口血沫来,翻过身来,忽然间仰天大笑,笑得满口是血。
“你可以杀了我,”猎骄靡说,“如果我不死在你手里,也会死在伊稚邪的手上,哈哈,我这条命,可没有你想的值钱。”
猎骄靡笑得近乎有些恶意,他说道:“在草原上,谁都可以要了我的命,你们却为了我的这条命,苟活二十年,哈哈哈哈!”
大歌女走过来,看了一眼李冬青,李冬青示意她可以随意处置,然后走开了。
猎骄靡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冬青仿佛是丢弃了一块抹布一般,就将他丢在这里,转身就走了,他脸色涨红,不知道是因为呕血还是怒极。
“刘拙!”猎骄靡说道,“你又是谁的狗?!”
大歌女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却感觉出了他言语的挑衅,呵斥道:“住嘴!”
猎骄靡躺在地上却好像是在俯视她,他看着大歌女,话却是对李冬青的,他道:“既然都是做狗,谁又比谁了不起?”
李冬青吹了一声口哨,催促所有人准备收势,就像是没听见猎骄靡的话。
猎骄靡笑得咳了起来,咳出点点的血沫,他用中原话说道:“你们真是一群可怜人,可怜的我好想替你们哭一鼻子。”
伊稚邪被火寻昶溟牵制住没办法动弹,宁和尘和王苏敏压制住了大部分兵力,歌女们已经收势,在夜幕中消失了踪迹,李冬青的大部分计划都在正轨上,他转过身来,对猎骄靡说了一句话,他道:“输了就不要说这么多话给自己找台阶下。”
李冬青自己也输过很多次,其实他一直输,很少赢过,每次李冬青自己都认,无论是到底因为什么,都认。没必要假装看不起这一战,也没必要推脱,输了就是输了。既然还活着,爬起来了,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猎骄靡还要冷笑着说什么,李冬青对大歌女说:“你还是让他少说两句罢。”
李冬青听两句倒是无妨,大歌女自己恐怕是受不住这种挑衅。
火寻昶溟甩了伊稚邪一枪,伊稚邪又劈了火寻昶溟一刀,这一刀把火寻昶溟直接怼在了身后的马车上,刀钉在了木头上,伊稚邪狠狠地将它抽了出来,又追了上去,李冬青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伊稚邪当即回过头来,一拳正中他面门。
李冬青挨了他一拳,没躲,他自己擦了擦鼻子淌下来的血,说道:“打脸?”
伊稚邪冷冷地看着他。
李冬青问:“聊聊吗?”
他又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鼻血哗哗地往下淌,擦了也擦不干净,感觉鼻骨都给打错位了,李冬青多少有点后悔接了这一拳。
伊稚邪硬邦邦地道:“聊什么?”
“我就只要猎骄靡的头,”李冬青说道,“你给我,然后我们这就离开草原,再也不回来。”
伊稚邪道:“你杀了我三千匹精马,五千士兵!”
“没杀士兵,”李冬青道,“不杀你们的人,马确实没有办法了,如果不杀马,不能保证不杀你们的人。”
伊稚邪眼里有火,咬紧牙关盯着李冬青,手中的刀又往紧握了握。
李冬青道:“不想再结仇了,到此为止,不可以吗?你设计陷害我们,我们杀了你的精马,两清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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