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连看着夫君句句话顶的张氏和公公脸色越发的难看,也不想在做那个和事佬了,索xing就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水竹暗下咬着唇,主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大早上老爷就带着姨娘来闹,就此落井下石,这样的家人,真的是小姐的父亲吗?
陈五一直在旁边忍着,若不是他顾念着好兄弟的脸面,早就上前去打人了。
慕老爷一听到皇上问及此事,脸白了几分,qiáng辩道,你休得胡说,那几车的东西都是睿王送来的聘礼,二丫头嫁给睿王做侧妃,睿王偏宠她,就送了些礼物过来,告诉你,那可全是老子的东西,你休想往上面打主意。
一听到要动自己的钱财,慕老爷火了,对上儿子平静的目光,眼神也心虚起来,在早些时候,他与张氏就商量过了,若是老大问起这些东西,只管推开睿王身上去,毕竟睿王的身份在那里,老大也不敢去问。
慕容刚冷冷一笑,如此甚好,到时我也好跟皇上解释,至于皇上那里得到的是不是假消息,皇上一定会查个明白。
你想gān什么?告诉你,老子是你爹,老子出事了,你也别想逃脱掉。一听到让皇上去查真假,慕老爷怕了。
张氏却不担心,笑意的安抚道,老爷,皇上想查就去查吧,睿王可是皇上的儿子。
皇家岂会在乎那点钱财,而且睿王如此得宠,皇上听到与儿子有关,定不会在查了,一旁的慕容刚见张氏跟本不把这当回事,讥讽一笑,睿王?一个已经受了皇上训斥的儿子,张氏还真以为女儿嫁了个好人家,找到了好靠山?
老大,今日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为父就告诉你几句话,你二妹妹嫁给了睿王,闲王又休了大丫头,哪个与你近你该明白吧?莫选错了路,到时后悔也来不及。慕老爷想到儿子对睿王府的冷淡,心里就不满。
父亲忘记了,我只有一个妹妹,如今就在慕府里,至于嫁给睿王的,不过是个妾室生的,怎么醒做我的妹妹听着父亲把妾生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妹妹,而叫自己的亲妹妹为大丫头,慕容刚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水竹在一旁看了不由得一阵心疼,遇上这样的家人,心里一定很难受吧?不由得往舅夫人那看去,见舅夫人也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水竹心里空空的收回目光,一直告诫过自己不要在去想不该想的事了,却仍旧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畜生,哪个不是你妹妹?那个被闲王府休回来的才不是你的妹妹。慕老爷就yù冲上前去动手打儿子。
张氏红着眼圈拉住人,老爷,算了,妾身知道大爷一直没有把凌云当成妹妹,可是老爷放心,凌云一直把大爷当成兄长,前几天不是还说了吗?睿王那里只管让老爷放心,她会帮着大爷说话的。
如此一来,看上去不懂道理的到是慕容刚了,慕容刚跟本就没有领她的qíng,听她说完后,冷嗤出声,慕老爷就骂了起来。
你看看,真心为你好的妹妹你不想着,整日里整个破名在外当成香饽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慕老爷见儿子跟本不当回事,转头看向一旁的宋彩连,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娶了你这么一个没有家教的,老大不懂事全是被你教坏了。
公公,媳妇不过是一商户家的女儿,大爷怎么也是将门之子,岂是一个女人能左右的。宋彩连也不抬头,声音平淡的顶回去。
在儿子那里受了气,眼下一个做儿媳妇的也敢顶撞自己,慕老爷在也忍不住了,在众人来不急拦截中,几个大步到了宋彩连的面前,扬手巴掌就落了下去。
老夫今日就打死你这个出身低贱的妇人。说着,又是连连几巴掌。
宋彩连跟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qíng发生,一个当公公的竟然会打儿媳妇,就是在平常百姓家也没有这样的公公啊。
呆愣的功夫硬生生的承下这几巴掌,身子更是被打的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踩到榻下的木板身子就往下倒去,慕容刚看到后,待他出手拦截时已晚,只见人摔倒在地上,后头撞到了榻的一角,血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只一瞬间就yīn湿了地面,人似也没有了气息。
一切只是一瞬间发生的,张氏原本看着宋彩连挨打心里还暗暗高兴,待看到那么多的血和一动不动没有了反应的宋彩连,害怕了。
今日的事是她挑起来的,若真出了事qíng,大爷不可能把老爷怎么样,自己这个做姨娘的定是逃不掉的,慌不择乱的上前拉过也呆住的慕老爷。
慕老爷被她这么一扯,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连连退了几步,是她不孝,老夫才打的她,是她自己没有站稳的。
慌乱的说完,不及众人反应就乱了步子往外走,一副逃走的模样,张氏脸色惨白的追上去,眼下慕府是不能呆了,还是和老爷说说先去睿王府呆一阵子吧。
水竹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不相信眨眼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老爷打人时快的让人跟本来不急阻止。
舅夫人被慕老爷惊醒,水竹大步的扑过去。
若是真的因为主子之事闹出人命来,还是舅夫人,相信以后主子知道了,也会愧疚一辈子,而且舅夫人这样的女人,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任谁都会伤心。
陈五暗骂一声,看了一眼呆愣住的慕容刚,大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一试,还有呼吸,那就没事,我去找大夫。
在屋里还能听到外面陈五的吩咐下人烧水的声音,水竹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也搬不动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人,最后从内裙撕下一块白布,用力的缠到了头上破口的地方,才抹了把头上的泪。
回过头,见大舅爷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大舅爷,还是先把舅夫人抬到小姐的chuáng上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到软榻上的慕容刚跳了起来,几个步冲过来,轻轻的将地上晕迷地去的宋彩连抱了起来,转身往内间去。
水竹站起来,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看的出来大舅爷心里也不是没有舅夫人的。
门被推开,只见一绿衣婢女垂头走了进来,水竹姐姐,正院那边老爷带着两位姨娘走了、、、
水竹想了一下,可带着东西?
婢女摇摇头,只带了一个小包裹,守门的侍卫在外面等着回话呢,你看、、、
虽然不知道屋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老爷和姨娘慌乱的样子,怕是没有好事吧?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又确认了几分。
水竹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去问问大舅爷。
说完水竹快步进了内间,见大舅爷坐在chuáng上,脸上隐隐有着担心,还是问了一句,老爷和两位姨娘要出府,大舅爷、、、
让他们滚。慕容刚头也没抬的丢出话。
水竹福了福身子转身出去,悄声的告诉婢女让侍卫放人,待外间只剩下自己了,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下主子在哪里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人掠走了也不知道,又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让大舅爷出去找主子,也确实不合适,舅夫人受了这样的委屈,大舅爷又不在身边,哪怕舅夫人贤惠心里也会失落吧?
寻思了一会儿,水竹往内间望了一眼,悄声的出了屋,看来只能去求林大少了,想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175章:挺身
慕容刚静静的坐在chuáng边,呆呆的看着晕迷的妻子,满腔的火气,最后一拳打在了chuáng架上,上面清晰可见血迹。
陈五请了大夫来,只见屋里就剩下夫妻两个,竟没有寻到水竹的身影,目光闪了闪,急于眼前的事,到也没有提起。
大夫很快的将伤口包好,又开了药,叮嘱了注意事项,才起身离开,陈五送了大夫回来时,看了chuáng上晕迷的人一眼,才呼了慕容刚出来。
我让人跟着去了,说是去了睿王府,睿王大前天就起程去了江南,上次治水的事qíng没有处理好,这次是被皇上打发了去的。陈五压低了声音,你看这事怎么办?张氏那个女人不安份,不如让她永远闭上嘴,省着在府里闹的不安生。
不必,杀她容易,让她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方法,当年我娘在府里受的一切,我都要让她和她女儿一样样的还回来,而且当初慕府被陷害,还没有查清楚,眼下他们既然躲去了睿王府,就让他们闹腾去吧,等他们知道睿王府里也容不下他们,才知道慕府的得要xing,也就会安份了。
陈五略点点头,既然嫂子受了伤,你就留下来照顾吧,凌雪的事qíng我去查。
慕容刚犹豫了一下,良久才略点点头,屋里打量了一眼,怎么不见那丫头?
陈五打量了他一眼,人怕是出府了吧,她也是个懂事的,眼下出了这种事,也是想让你陪在嫂子身边吧,你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难得见这小子问起一个女人,太反常了,俗话说的好,反常即为妖,陈五想着早上水竹那丫头冲进他怀里,他竟没有将人推开,这可是难得一见啊。
记得当年在关边时,有多少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甚至想尽各种的办法与他牵扯上,可是他这冷酷无qíng的xing子,最后都把人吓的远远的,甚至那些碰到他的人,没有不受伤的。
慕容刚被看穿心思,不免有些分尴尬,轻咳掩饰的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就去派兄弟几个分两路一路往北一路往南,除了这两个人,我想不到有谁动了胆子敢在慕府下手。
陈五也正是这样打算的,知道他不想多说也不挑破,放心吧,有了消息我马上让人通知你。
陈五出去良久,慕容刚才收回心思,转身往内间走,自己竟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若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了,会不会对水竹有影响?
打第一次见面,那丫头就深深的印到了自己的脑子里,温柔又平静的眸子,像极了记忆里的母亲,开始的时候自己也以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觉得她特别,可是直到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只是自己已经娶了妻,当初看着母亲和妹妹在府里受那要的委屈就暗下里发过誓永远不会纳妾,哪怕妻子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若自己的心思真的让人看的这么明显,看来日后要注意了,莫因此而让妻子多想,更不能影响了水竹的名声。
带着心事进了内间,慕容刚坐到chuáng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妻子,良久才起身到桌旁尽自倒茶喝了起来,没有注意到chuáng上的人微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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