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g至深处,他都知道,夭夭额间桃瓣颜色俞深。
娘子,累了么?绯玉晗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到花容长睫下淡淡的yīn影上,低魅的嗓音带着未退的qíngyù。
花容低不可闻的轻应了一声,细密的长睫颤了颤,安静绵长的呼吸声在颈边撩起一阵颤抖。
绯玉晗裹紧了大髦,站起身往榻边走。
修健的长腿展露无余,赤足踏在冰凉的地面上,室内的暖炉上炭火尚未熄灭,温暖如chūn。
解开大髦,拉过薄被,轻手轻脚的将疲倦的花容小心的搁放在柔软的榻上,绯唇印下一吻,两人相连之地分离开。
绯玉晗眸光一阵不舍,花容身体一松低呜一声,冰冷的被子触得她往绯玉晗怀里靠了靠,绯玉晗伸手脱去她剩余的半散的衣衫,拥着她往被子里靠了靠。
夭夭还冷吗?
花容没有回答他,眉宇间拧起的褶皱缓缓抚平,安静的躺在绯玉晗的怀中。
绯玉晗心中一暖,热切的狭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怀里的娇靥。十几年前,他是怎么也不敢想象他可以如此肆意的爱她,如今太幸福,他总是有些担忧。
夭夭身上的男人的气息很淡,他知道,但是那种和他很像的占有yù,他只在墨渊身上见过。
夭夭,你遇到谁了呢?
室内安静,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回响。
这两日,玉楼城中外邦来往的人渐多,冬季南方的国度商人来往采办特殊季节的商品,马队商队熙熙攘攘来往不绝。
数十名身穿宽袍格子,手拿七星剑,腰系铜铃的怪人齐聚凤来阁。
这段日子来往的陌生面孔多,本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凤来阁听书听曲的客人目光还是忍不住朝这边瞥,不因别的,而是他们一行人几乎与传说中的神棍一模一样,并且数十人穿着一样,这是极少见的现象。
大师兄!乌师兄怎么还没来?娇脆的声音令凤来阁中的人眼前一亮,在这群人之中,有一名看起来年龄十六七岁的少女,因刚刚被人挡着没人注意。
两条发辫盘绕鬓边,以两枚银簪束住,发上挂着零碎的jīng致铃铛,眉宇间皆是娇俏活泼,如jīng灵般活脱,那十几人听到她的声音,神态间皆是纵容与笑意。
怜儿急了?是不是想着你的乌师兄,想着赶紧飞过去?
可不是,这才不到半柱香时间,小师妹就耐不住了!
打趣的声音令那名女子两颊绯红,嗔怒的瞥了一眼一群师兄弟,跺脚气道:胡说!才不是!怜儿才不想他呢!
说完,嘟起小嘴,不理这群人,一群猎妖师也不恼,纷纷落座,也不取笑她了,讨论着乌穆让他们来的目的。
乌师弟所言的千年蛇妖可是真有其事?
我和大师兄一起去打听,的确打听到玉楼城曾经出现过一条巨蟒与一名道士争斗
如果没猜错,那名道士恐怕是天道门之人!
天道门?!一名年轻的猎妖师神色一震,被天道门盯上的妖孽很少有活下来的,天道门都出手了,他们到此gān什么?
听说,这条蛇妖道行非浅,虽身受重伤,却被人救走,而天道门之人自顾不暇,恐怕也是无力顾及
被众人成为大师兄的中年男子皱眉,低厚的声音分析其中的信息,按理说天道门即使失败一次也不会放任妖孽不管,不知为何却不再管此事?
而且,天道门的弟子一向活动频繁,时常有人下山历练,斩妖除魔,在民间的口碑极好,但是这段时日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玉楼城这偌大的古城竟然都不见一人,的确有些奇怪。
各位师兄弟久等!
正说着,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而入,玄纹海东青的图案依旧犀利而凛冽,负手而来的男子,棱角分明,看到这数十人,神彩飞扬,大声打招呼!
乌师兄!娇脆的莺啼欢快的蹦过去!一把抱住负手而来的乌穆。
乌穆扶住怜儿的双肩,阻止了她飞扑的动作,大笑道:怜儿还是这般顽皮!
哪有!少女低眸含羞,拉着乌穆的长袖撒娇不依。
大师兄!乌穆拍了拍怜儿的肩,掠过他看向那名中年男子。
一群师兄弟相聚,寒暄了一阵,开始转向乌穆之事。
了解个大概,中年男子脸色微皱,似乎是想起什么,而乌穆口中所说的玉王爷似乎曾经听到?
大师兄,当初那位珈萝公主曾经让我们收服妖孽,当时就是玉王妃!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想起来了!
当初他们的确见过那名女子!当时她周身奇怪,他的铜镜中竟然照出的是两枚蛋!一个浑身带着妖邪气息,却会使用桃花这类辟邪之物的女子!而且当初他们离开时,她所说之言,他也是记忆犹新!
怎么?乌穆见大师兄似乎是知道什么的样子,锋利的眸子掠过一瞬不明的光彩,问道。大师兄知道玉王妃?
铁蔺握紧了手中的铜铃,肯定道:当日我带着唐煜等十几名师弟在玉楼城时,楼岚的珈萝公主派人告诉我们说玉王妃是妖孽,我们便赶去除妖!
乌穆眉头拧起,没说话。
但是当时qíng况有异,那名王妃不似妖孽,但是周身却带着妖shòu气息!唐煜站起身,继续解释道。
没想到原因是出在此处,如果玉王爷是妖,那么与他日夜相处亲密的玉王妃身上有妖孽的气息也说的通了!
乌穆神色明朗,唇角勾起,带着厚茧的指腹轻叩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怜儿一直注视着他的神色,杏眼中含了针芒,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乌师兄在听到大师兄去除玉王妃时,他的神色变了,说到她无事,他立刻就恢复了原态!
乌穆没有理会她,对铁蔺道:师兄,那位玉王爷我与他jiāo过手,他状若痴傻,所用的正是蛇类的技艺,当日师兄感受到的气息可是蛇蟒气息?
正是!
师弟此次请各位师兄来此,正是yù除此妖!如果可以,最好当着众人的面让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这是自然!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怜儿没说话,摇着手中的铜铃,看到乌穆那一脸的势在必得,眉头拧成一团。
玉王府之中,花容正执笔,手把手的教绯玉晗写字。
娘子,这是子玉的名字吗?绯玉晗圈着怀里的人,暧昧的气息有意无意的呵入花容半散的衣领之中,眼角的余光通过他的角度可以瞥见丰富的chūn色。
花容执笔封口,写下晗子最口一笔,微笑点头。
欧阳玉、欧阳晗、绯玉晗
绯玉晗长舌尝了尝花容衣领中的点心,点点头。
花容面露羞恼,合拢衣服,抓住他滑溜的信子猛的大力一掐!
嘶!谋杀亲夫!
绯玉晗痛嘶一声,花容才放开他不安分的舌。
专心点!
哦专心点看夭夭。
来,再写一遍花容点点手中的宣旨,让绯玉晗照这样子写。
绯玉晗眉角微抽,发现装傻真不是蛇该gān的事qíng,夭夭完全将他当不懂事的孩子看待了。
写名字?他在夭夭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几千岁了,更不用说写字了。
娘子,子玉手冷,没力气写
是吗?秉着傻子是不会说谎的真理,花容执起绯玉晗修长如玉的手贴着脸轻呵温气。还冷不冷?他冬季怕冷,上次又冻着了,恐怕是有些受不了。
绯玉晗眸光温润如水,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娘子,子玉不想写,娘子亲亲,子玉就能写了
哎呀!
少装蒜!花容不客气的给了一爆栗子,还不赶快写,不许偷懒!
哦有些不甘心呐!
花容看着他委屈的模样,一阵不忍,温热的唇轻轻的贴了贴他的额角。
绯玉晗眸光一柔,缱绻的笔触写下了他最爱的两字
【089】何为房中事?
花容看着宣纸上的墨迹,眸光微闪,笑而不语。
娘子
嗯?
绯玉晗放下笔,俯首贴了贴花容的侧颜,轻声笑道:娘子觉得子玉写的可好?
花容细长的眸子看着纸上的娘子二字笑出声,咬了咬绯玉晗凑过来的耳,嗔道:幸好你是傻了,不然打傻你这滑头!
还知道哄她高兴了。
花容摸了摸绯玉晗人神共愤的俊脸,歪首笑道:子玉这张脸站在大街上能迷倒多少女子啊?
绯玉晗绯唇含笑,狭眸眯起明润的光亮,似乎装不装傻,意义已经不是很大了。
娘子喜欢傻了的子玉吗?
花容美目流转,捧起绯玉晗的玉颜,想了想,笑道:不喜欢
绯玉晗撇撇嘴,瞅着花容,狭眸中无辜可怜,加上一条尾巴,估计和那讨好主人的小狗一个样子。
娘子不喜欢子玉,子玉好可怜
呵花容揽住他的脖子,滑润的肌肤蹭了蹭他的颈,巧笑倩兮,踮起脚抱紧他,笑道:才怪!
不喜欢才怪!
绯玉晗冷俊的脸上尽是对她的纵容,qíng不自禁的闭上狭眸,埋进花容的颈边,满身满心皆是她的气息。
娘子
嗯?
娘子,一直呆在子玉身边是不是?
是
娘子只喜欢子玉一个人是不是?
是
娘子
花容听得绯玉晗似乎语气停顿了,正yù从他颈边抬起头,绯玉晗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脑袋,花容一时动弹不得,只好揽住他的腰,疑惑道:
怎么了?
娘子,没有你,我不想一个人留着好难受好难受,不想再继续过那样的日子。
花容直觉觉得绯玉晗今日有些奇怪。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绯玉晗抱紧了花容,轻声道:娘子,子玉不许你变心
真是傻子
花容莞尔,对他这般闹气执拗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她的心有这么容易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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