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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一声闷响,花容低唔一声,一头碰上了墙壁,额头转瞬多了一块红肿。痛的她眼眶瞬息晶莹泛水雾。
    你你竟然!花容眼汪泛泪花,从来没碰到这种事,这房间她竟然穿不过去?凤澈难道法术高到连捆仙笼都jīng通吗!
    傻瓜,还知道疼?凤澈温热的手心轻揉花容撞出凸包的额头,凤眸心疼难掩。夭夭动作太快,他尚来不及提醒她就撞上去了。
    这里他在夭夭进来时就下了禁锢,当年夭夭打赌输了,他便骗着她下了誓约,他不愿她离开自己时,夭夭会和普通人一样,无法穿墙过壁,这也是为何他在和夭夭第一次见面,以及他们dòng房花烛夜时夭夭无法挣脱他的缘故。
    花容一抬头迎上凤澈的眸子,心下一阵皱缩,好似被雷电击中。
    子子玉?
    风澈没有表qíng的看着她,花容眸光微闪,暗恼自己神经过敏。
    子玉?风澈长睫微颤,凤眸暗敛,漾起潋滟的波光,温热的唇摩挲花容颈边娇嫩的肌肤,温宠的气息倾吐,邪佞妖魅,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那位痴傻的玉王爷?嗯?玉王妃?
    花容前进几步,躲开他暧昧的接触,伸手往自己颈后擦了擦。
    风澈看着花容嫌恶的擦gān净自己接触的地方,狭眸微眯,又隐隐的有发怒的前兆。
    凤来仪的楼主当真是讲信用凤来仪号称不会去过问客人的身份,只要出得起代价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没想到这位竟然去调查自己。楼主也是好教养,在下的夫君再痴傻也由不得阁下置喙。
    风澈微怔,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鬼魅般倏地欺身揽紧花容,没有给她丝毫的反应时间,低首就吮住她薄润的娇唇,辗转蹭舔。
    王妃的夫君也是这样要你的么?
    花容怒极,举手朝着那张俊脸扇过去,风澈迅速抓住她的手,从唇边游向衣襟,一丝丝的留下点点痕迹。花容从未如此窘迫,完全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娇靥盛怒,剧烈挣突,屈膝袭向风澈躁动的根源!
    你去死!
    还是这么胡闹
    风澈低叹一声,欺身贴向花容,制住了她的招数,qiáng硬的抵住她,花容脸色一白,挣扎的更为厉害。
    放开!不要碰我!
    子玉子玉救我
    花容被猛的放倒,后背抵在宽敞的躺椅上,风澈欺身压住她,齿间撕下一层裹体的里衫,肆意的品尝若隐若现的chūn色。
    花容浑身抖得厉害,从未有过这般无力感,几乎所有的招数都失效了,为什么风澈会对自己这般的熟悉?她出的任何一个动作,他都有办法应对?
    子玉,子玉
    风澈听到花容叫他的名字,陡然怔住,瞳孔一缩,仿若兜头一盆凉水倾下,狭眸闪过懊恼,迅速拢起花容半散的衣襟,将她圈到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控了夭夭没事的,没事了。我在这里,子玉就在这里,对不起对不起
    他只是想让夭夭知道她不该到这里来,没想到一时qíng不自禁就忘记收敛
    花容推开风澈,迅速敛起散乱的衣服套上,警惕的防备风澈。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会弱到这种程度!竟然让人占了便宜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他到底是什么化形,她看不透。看不到他真身是什么,但是普通人不会困得她无法动弹,普通人也不会像他这样不动声色就知道不该知道的世事真相。
    花容退抵到门边,朱漆门外微风过廊,斜里窗外明媚的阳光映在指尖,感觉到力量在逐渐回转,花容心中微松,没有能力的时候只能任人宰割,现在却不是没有机会。
    凤楼主
    花容敛正衣襟,细长的眸子恢复了平静。风澈没有再bī她,他bī的越近,恐怕夭夭对自己越反感,想到这一点,即使不是子玉的身份,依旧让他有些不舒服。
    凤楼主,虽然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不过,我还是说清楚,苏旃檀我不会放着不管!
    花容说完,身影化作一阵白芒,消失在原地。
    她前脚刚走,凤鸣就从门外拐进来,瞧了风澈一眼,挑眉道:要不要我杀人灭口?
    风澈狭眸危险的看着他。
    哎,开玩笑而已,不过是那小子一直嚷着救他哥哥,我听着不慡快呗凤鸣一脸无辜,话里替风澈打抱不平,语气却是幸灾乐祸。见风澈脸色有渐青的趋向,又加了一把火:知道你不想真灭了那小子让嫂子不高兴,可惜小嫂子又是个不喜欠人qíng的主,说不准正在地牢里与那少年郎qíng妾意,年轻漂亮的小嫂子转眼把你这老头子甩了哎!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风澈暂时顾不上与凤鸣甩嘴皮子,刚刚他一时大意又不想bī的太狠,便由着夭夭离开,现在想来,她定是去找那个白贴上来的人类小子,脸色瞬间难看之极。
    竟然叫苏旃檀,不知真是巧合还是夭夭与他早已认识,两人竟以兄弟相称,还跑去清倌儿楼寻欢作乐?思及此,绯玉晗玉颜瞬间盈怒,原本消弭的怒气转眼卷土重来。
    花容逃开风澈便循着苏旃檀的气息找到了风澈口中的地牢。没想到她与苏旃檀才认识几个时辰,他便冒这种危险来救她,现在自己虽然脱身,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昧着良心独自跑路。
    地牢附近的腐烂气息令花容脸色一白,胃里酸气直冒。
    好在这附近守着的都是普通人,她很容易便进到了牢底。想不到这种地方竟然有这种独立的牢房,凤来仪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她以前都不曾听子玉说及?这种严重挑战了皇权的存在,没道理子玉全当没看见。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大胆刁民!本公子是南冥的世子!放我出去!
    花容连找都不用找,直接循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一步步的走下滑腻的台阶,地牢的墙壁上每隔一两丈距离便cha着烛台,每五盏台灯距离便站着一名笔直的侍卫,花容目光扫到守卫的装束,心中一个咯噔,眉头皱成一团。
    这是大内侍卫的武士服。
    隐隐的,似乎有什么在心底逐渐成形,只看到轮廓,却摸不到重点。
    放我出去!
    苏旃檀喊的嗓子有些gān涩,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蓝白相间的锦衣大约是在押过来的时候挣扎,下摆撕拉成几大块破布片吊在身上,束发的玉簪歪在一边,更夸张的是左边的袖子整个失踪,露出了一节手臂,此时正怏怏地扒在牢门上感叹时运不济。
    花容站在牢门外上上下下瞧了他一眼,看着jīng神还不错,暂时还没有被大刑伺候。
    苏旃檀脑袋搁在有自己手臂粗的牢门格子间,叹气道:哥哥,这下可怎么办啊?
    花容秀眉一扬,微微蹲身,漂亮的脸凑上前,离苏旃檀那张脏脸只有一两寸距离,细长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突然开口道:你看得见我?
    哥哥?哥哥是你?你在哪儿?!
    苏旃檀突然听到花容的声音,一惊,伸出牢门的手,一把挥到了花容的脸上。
    花容脸一黑,飞速后退,才免了他横飞过来的毒手一巴掌。
    细长的眸子斜里就瞧见了一个被掰弯变了型的牢门格子。心下一寒,这不会是被这厮掰的吧?这可是玄铁打造的大牢。
    哥哥?哥哥?苏旃檀看不见花容,小声对着空气询问道。
    花容瞧着他胡乱对焦的墨瞳,挑了挑秀气的眉。原来是看不见的,怎么自言自语的说疯话。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花容转眼绕到了苏旃檀的身后,敲了敲他的肩,苏旃檀猛的转身,一个大大的熊抱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花容身上蹭。
    哥哥,我以为你被抓走了,我担心死了,你没死,旃檀高兴死了
    花容脸色发青,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脑勺。
    喂喂喂,我没死也要被你说死了
    嗯嗯,我再也不说了苏旃檀抽噎两声,清风明朗的俊脸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定定的保证。哥哥,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先别管了,我现在就带你走,你把眼睛闭上,我们立刻就出去!
    闭眼怎么出
    你还是瞎一阵子吧花容也不和他啰嗦,手一遮,再度放下来时,苏旃檀就已经到了地牢门口。花容怕吓着他,没敢解除他眼中的黑夜,左右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一路的翻墙跃壁。
    苏旃檀突然眼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手中那一点的触感,好像风云中大海上飘摇的小船,只有那一盏灯塔指明方向,只要跟着他走就一定是安全的。
    哥哥哥
    嗯?花容拉着他一路的往外奔跑,这块鬼地方不知为何无法缩地成尺,只能靠一双腿跑了。看来这凤来仪的确不是一般的地方,这明显是为她这种异类准备的地方,要是普通的人闯到这林子里,哪有活命的机会?
    花容绕开一株噬腐青,伸脚踩平地上冒出来的突刺,一掌劈死盯在苏旃檀脸上的透明蚀心蛊,一路披荆斩棘的在这平常的如花园般的小林子中奔跑。
    走到一半,周围的景物与当初又一模一样了。
    花容瞥了一眼左手旁的一株万年青,薄唇微勾,转头对一旁的苏旃檀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有点麻烦,哥哥马上解决了就来带你出去
    好
    苏旃檀点头,听话的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花容随手抽出自己发上的白玉桃枝簪递到苏旃檀手上,嘱咐道:不管稍后听到什么,你都不要怕也不要信,那都是幻象,现在是迷魂阵当中,你自己当心,如果有东西伤害你,你就用这个刺他们,他们就不敢伤害你,知道吗?
    嗯!
    苏旃檀接过花容递过来的簪子,朝她露齿一笑,白白的牙齿露出来,阳光般明媚清朗。
    花容不敢让他看见目前的qíng形,这里因为她这独特的身份到来,已经触动了本不该明面出现的东西。她的桃枝玉簪有驱邪的作用,暂时也能让苏旃檀抵挡一些小妖。
    花容放开了苏旃檀的手,手心已落了一条绯红的长鞭,冷凝着那逐渐变形的万年青,一鞭子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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