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红雀现场编的,天机楼里何时有过贴身影卫一职。
印象中,白鲤很少会跪下,即便是在跪下受刑的时候,他也总是带着一副不卑不亢的气势。所以红雀想,白鲤定是极不愿意跪下的。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让白鲤知难而退罢了。
“好。”
白鲤翻身跪地,没有半分犹豫。
红雀:???
等红雀反应过来白鲤说的好是什么意思时,白鲤已经重又跪到了地上,红雀连忙上前去扶,把他按在床上不敢松手。
“我何时说让你跪下了!”
白鲤道:“主人刚刚说的,属下服侍主人的时候都要跪下的。”
“我……”
红雀本来打定了主意白鲤定是不肯的,甚至有可能当场跟自己翻脸,这才说出的这些话,现在顿时有种搬石砸脚的感觉。
这么多年不见,白鲤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红雀发现自己越发不能理解白鲤的行为了,忽然间,一个其他的可能性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说……他待我还是不同的?他以前对主人都不愿这么去做的,现在却毫不犹豫地答应……没有半分反抗与不愿……他愿意这么做,应当不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了主人,而是因为……我本身?
是了,即便是在以前,白鲤也几乎没有拒绝过我……
红雀不自觉地弯了笑眼,但想到自己已经圆不回话来了,就又笑不出来了,只得承认道:“我错了,我瞎说的,你不用跪,不仅不用跪我,也不用跪其他任何人,你想做什么就做,贴身影卫权利特别大,哦还有,你不必自称属下了,也不必叫我主人……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算了,反正自己不把他当下属对待,他是否将自己当主人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既然这是白鲤自己选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由着他吧,自己宠着他便是了,到了自己这里,总不会再让白鲤受苦了,至于他想要做影卫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既然白鲤不愿记起,山庄也与他再没什么联系,这段生活不如就当做是新的开始吧。自己不介意重新与他相识。
只见白鲤点点头道:
“是,主人,属下明白了。”
“……不是说不用用这两个称呼了吗?”
“可是主人说的是不必,不是不准,属下习惯了。”
红雀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按着白鲤的意愿来。
“好吧,随你。”
红雀此时已经彻底想通了,他愿意做自己的影卫便做吧,反正贴身影卫一职需要做些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自己说每旬放七天假白鲤他就能歇七天,人都到手了,想怎么宠还不行吗?
等到那天发现他有半点不愿了,或是想做别的了,再由着他做去好了。
红雀暂时接受了白鲤的主人这一身份,想了想又补充了些让他不要亏待自己的话,末了说道:“总之,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想说什么也不必顾忌……你若不想把我当主人看待也无妨,天机楼里的人你随意差使,我马上就跟他们说,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我知道了。”
“那……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红雀惦记着白鲤现在伤势还不轻,应该让他多休养些,多补觉养身子,而不是在自己面前紧张地坐着,正想起身离开,却听白鲤道:“主人,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主人。”
“问便是了。”
红雀暗自窃喜,觉得白鲤对自己起码没有太过隔阂,许多习惯了的事确是不能怪他,之前的记忆不见后,留下的大概就只有这些下意识的习惯了吧。没关系,这样下去久了,自己早晚有把他宠的不把自己当主人的一天。
然而还没等红雀高兴多久,就听白鲤道:
“属下着实不知,先前主人为何要罚属下去做教具?”
红雀:“……嗯???”
“主人恕罪,属下……我不记得因何被罚了。”
红雀听到这话几乎没把自己呛死,瞬间有些绝望:我也不知道白鲤为何受罚啊,虽然看上去他就是因为当年帮我的事情被查出来了,然而按规矩不应该是这么罚的,那件事情等同谋逆,应当被极刑处死的更何况,那也不是我罚的啊!红雀背别的锅无所谓,唯独对这个锅十分拒绝。然而思索了半晌,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红雀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喊道:
“我不是你主人!不是我罚的你!”
“主人为何要罚属下去做教具?”
红雀叹了口气,觉得很是心累,他一掌拍在床上,却又无济于事,最后只得习惯性地把身子一歪,靠在白鲤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上哭笑不得地开始编故事:“不是我罚的你,当时你被大坏蛋抓走了,大坏蛋对你用刑拷问,我将你救回来的……”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主人。”
“哦,不用谢。”
“主人!”
红雀回过头去,只见白鲤有些焦急地盯自己的胸侧靠着他的地方,红雀有几分不解,怎么,不认识我就算了,怎么还不让我碰了……啊这……
红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止了血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裂开了,许是刚刚无奈中拍的那一下,又或许是靠上去的时候弄裂了,伤口本身就不是很疼,这么久早已习惯麻木了,裂开了也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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