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章很随和，拿过来手机认真看了看，还在自己的手机上下载一个。
    认真对比看了很久，就当麦小吉认为隔行如隔山时，余新章却指出了关键问题所在，不过，还是鼓励当先，“这款软件很有创意，受众群体虽小，但粘合度会很高。”
    “都是小吉一个人开发出来的呢。”南宫月帮腔道。
    “嗯，非常不错。有几条建议，仅供参考。”
    余新章指出的还是老问题，收藏界太小众，固然能赚钱，但不会做太大，要求不要太高。再过些时间，同款软件出来，就更没有优势了。
    另外，界面过于花俏，当以简明扼要为主。或许可以吸引年轻人的眼球的，但真正搞收藏的，更注重有价值的内容，希望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些，麦小吉有些失望。软件出来后，麦小吉介绍给孔群等人，受到的赞誉更多些。但余新章的意思更为直接，可以用这个软件赚个温饱，大富大贵是不可能的。
    麦小吉是有野心的，他想要凭借一款软件翻身，急于讨回公道，不由问道：“余教授，从经济角度分析，我改怎么改进才好？”
    “刚才所说设计和内容，这些还是小问题，可以扩大软件的功能，增添些付费的功能。比如专家鉴定，网上交易等等。”
    麦小吉点点头，这些他都想到过，还是因为关注用户太少，搞不起来，还容易闹成笑话。
    “还有一点，年轻人一定要跟上节拍，付费时代已经到来，知识也是可以赚钱的。”余新章点拨道。
    麦小吉心头一亮，又有些担心道：“现在免费的还没人关注呢，要收费岂不是都吓跑了？”
    “轻易得来的东西不会受到珍惜，而且还容易生出诽谤。就像是一篇论文，放在网上没人看，有的人出于借鉴粗略读上一遍，还要不客气品评粗劣无知。但如果是在正式场合，或者是分享得来的，就会深入研究每一句话，才能发现精华之处。”
    “假如我跟教授都踩到了狗屎，那么，教授受嘲笑的程度肯定要比我高！”麦小吉也打了个比方。
    南宫月搓搓鼻子，觉得很粗俗，但余新章又笑了，“这是变着法夸我，不过这个例子非常贴切，将来我可以用在课堂上，前提是我得把狗屎换成香蕉皮！”
    三人都笑了，麦小吉一改之前对老学究的偏见，聊得不亦乐乎。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余新章还有工作，两人不好打扰，临行时，麦小吉诚挚邀请，“余教授，晚上请你吃顿饭吧，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您聊表感激之情。”
    “不必客气，我明天还有个讲座，要赶飞机。”余新章摆摆手。
    告别离开，余新章还送了两人一人一本他的签名书，麦小吉很是感激。
    “怎样，不虚此行吧？”走在校园里，南宫月得意问。
    “收获匪浅，等回到滨江，我请你！”
    麦小吉本打算是晚上就回去，不过愿望落空，有人给他发来私信，邀请他到公司一叙。
    也是风月无边的群好友，网名虞美人。
    麦小吉到新京的消息被泄露出去，身边这位就是最大嫌疑人，翻看南宫月朋友圈，不仅有酒店照片，还有新京大学的，午餐时晒了下账单，还有对面男士的半截影像。
    群里都知道南宫月经常跟麦小吉在一起，所以，这就是故意向人透漏，两人结伴同游首都。
    “你跟余教授是好友吗？”麦小吉斜眼儿问，刚刚他就加了余新章的好友，南宫月本就和他是群友。
    “当然了。”南宫月点点头。
    “你也设置了他的查看权限？”
    “没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跟自己老师不用隐藏。”南宫月说到这里狡黠一笑，“当然了，个别内容还是可以屏蔽的。”
    “这样发朋友圈累不累，真是闲的。”麦小吉直摇头，发个朋友圈要动这么多心思，说明还是给别人看的。
    虞美人本名虞娟，三十多岁，在新京开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叫做雅风传媒。
    “小吉，等你啊，不见不散！”虞美人又发来一条信息。
    “不好意思打扰姐姐。”麦小吉不太想去，因为位置很远，在清照风景区。
    “打车不方便吧，你等着，我让司机去接你。”
    “那我还是自己过去吧。”
    盛情难却，麦小吉和南宫月还是决定赶过去。扩大交际是成功必经之路，这也是麦小吉的筛选之道，尽可能多的接触群好友，才能将群里那个隐藏的奸细给揪出来。
    叫了一辆车，又遇到了高峰期，堵车十分严重，加上路途遥远，走走停停，只是打车费用就花了五百多块，终于来到了虞娟办公所在地点。
    位于清照风景区内的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
    清照风景区，顾名思义，以李清照的名字命名。四处都是这位传奇女词人的雕像和画像，她的诗词更是遍布各处，只要坐下来，就可以品读一番。而莲花池塘，小桥流水等景色不一而足，充满了闲情雅致。
    小楼里走出一位穿蓝色改良民族风旗袍的漂亮女人，穿这种旗袍，通常是为了遮挡微胖体型。这人正是虞娟，体型丰腴，却是微胖界的佼佼者，左侧肩头一件同色狐狸毛肩领，成功融合了传统与时尚。
    裙摆下露出一截雪腻小腿，虽然看上去并不纤细，但骨肉均匀，线条流畅无瑕疵，让阅美无数的麦小吉也不由感慨，这大概是他见过最美的胖子。
    “小吉，哦，还有西江月，亲爱的，见到你们太高兴了。”虞娟伸开双臂和两人一起拥抱，扑入鼻腔的是好闻的花香，像是鲜花汁做的，清新醒神。
    “虞姐，你怎么可以美得如此过分！”南宫月拉着虞娟的手臂转了一圈，由衷赞美。
    “瞧这小嘴甜的，不行了，都快一百三十斤了，减肥是不可能的了。”虞娟又是开心，又是自嘲。
    一米六八的个子，一百三十多斤不算过分，麦小吉也拿出手机，“姐，太漂亮了，拍个照。”
    “好嘞！”
    虞娟立刻和麦小吉并排站着，歪着头等待拍照。
    麦小吉只好把黄金圈手机放回去，拿出另外一部手机，两人侧头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