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不以为然。
    伪法器与载体可能有关联，也可能没有，这件熏香和视频上一些物件确实说得通，也有说不通的。
    江枫第一次遇见的招财猫伪法器也不能招财啊，猫和污染水源有关联吗？
    想了想，还是说了招财猫之事，裴军与纪兴学是池渊信任的人，研究伪法器又没有进展，误入歧途就不好了。
    二人思量许久，纷纷在本子上记录这一特性，打算日后重点研究此事。
    “看来不是表面相关，伪法器载体的逻辑性比我想的深很多。这件熏香是清朝物件，招财猫是现代产物，秦家如何判断载体适用性的呢。”
    江枫心中失望。
    秦家研究出了伪法器，打算扩大产量，裴纪二人连人家伪法器的载体还没弄明白，这何年何月才能达到秦家程度？
    秦家有专门的顶级专家团队，内部研究人员多为业界翘楚，每年大笔钱财投入进去。
    相比之下，池渊这个研究所显得有点可怜了。
    绕了几圈，参观过后，心中的失望程度更深。
    池渊道：“这个研究所我精心弄了好几年，规模比不上秦家，但秦家有的仪器，这里一应俱全，有些仪器至今仍是摆设，因为此处缺少一个像游水明那样的领头人。”
    目光如波，盈盈地望着江枫。
    江枫心中生出一股不妙之感，刚想开口告辞，只听池渊道：“你的名望比不上游水明，你的古玩功底与伪法器上的独到见解比游水明只高不低，我打算让你负责这个研究所，带领裴军与纪兴学一同展开研究。”
    江枫擦掉额头滴落的汗水。
    “这个不好吧，裴军和纪兴学二人研究伪法器多年，本身又是古玩专家，是古玩界的老一辈了，我初入古玩圈子，带领他们二人有悖常理。”
    有点不伦不类。
    纪兴学道：“术有专攻，池渊说了，此件伪法器是你找来的，你在伪法器上的见解绝对高过我们二人，我心甘心愿给你打下手。”
    裴军赞同道：“我们一连几年没有进展，是时候做出改变。伪法器和法器藏于普通物件中，说到底它不仅仅是古玩，与古玩圈子的名望关系不大。
    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只要能研究出伪法器的秘密，我们全听你的。”
    池渊笑道：“这下没问题了？”
    “呵呵。”
    江枫咧嘴一笑。
    研究所进度缓慢，他的经济公司和池渊是合作伙伴，不代表研究伪法器也要掺和在一起。
    池渊研究几年又有什么用，拿不出一点像样的成果。
    带领这样的研究所没有发展。
    看出江枫的拒绝之意，池渊美眸一转，笑道：“咱们合拍的电视剧上映后反响非常好，收视率一直霸榜，款项已经入帐，但我公司正处于是和苏娱、宝凤博击的关键时刻，你分成的收益资金嘛……”
    江枫心道一声卧槽。
    亏你拥有龙头娱乐公司呢，居然想从中克扣，太不要脸了。
    “哈哈哈……池总你说到哪里去了！以咱们之间的交情，你的事那就是我的事。不就负责这间研究所嘛，你放心，不出一个月，保证有突破性进展。”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咱们合作愉快？”
    池渊伸出手，与江枫握在一起。
    “我很好奇你接手这间研究所后，从何处着手开展研究工作。”
    三人目光望着江枫，江枫道：“还能从何处着手？从秦家着手。秦家研究伪法器，咱们研究秦家，他们如何研究的，咱们照学就是，按照现成的途径来。”
    秦家从无到有，过程想来艰难无比，从无数死胡同中走出一条小路，他们没必再一一试探其它道路，跟在秦家身后吃现成的。
    “秦家通过研究法器得到的伪法器，我们没有法器。”
    “我有！我给你个地址，你们去那里取来我保险柜里的法器，随便研究。法器不限制使用次数，你们不用再束手束脚。”
    越王惜光剑补充过法力，内部法力充盈，无坚不摧。
    江枫一直打算留着备用，拿出来借用二人研究一下也无不可。
    绘灵杖残片没必要拿出来了。
    这两个家伙没研究明白法器，更谈不上先天灵器了。
    裴军与纪兴学满脸喜色。
    池渊的决定果然明智。
    这个江枫不仅通晓伪法器，本身更收有威力无穷的真品法器。
    伪法器的突破性进展指日可待。
    接过江枫写的纸条，两人急不可耐，池渊挥了挥手，两人高兴地退出研究所，打算立时结伴一同去s省，亲自取来江枫的法器。
    “能说说你那件法器吗？”池渊道。
    “那是我遇到的第一件法器，那时我还在a市，入手时觉得那物不凡，后来发现那柄断剑是一件法器。
    说来也怪，作为断剑它是不完整的，作为法器又是完整的，我猜测它成为法器时已是断剑形态……”
    避开鉴别之眼不谈，江枫说了些遇到法器的趣事。
    池渊美眸如月，“你说的这些法器年代跨度很大，最早的物件出自秦朝，可能还有更早的，你暂时没有遇见；最晚的物件出自清朝。难道说一直到清朝之前，都有人不停歇地祭炼法器？”
    江枫心头一惊。
    这一细节往常被他忽略。
    祭炼物件、并朝物件内注入法力，使普通物件超脱为法器，具备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如果说法器只有修炼者才能祭炼与使用，那么直到清朝时期，修炼者一直存在，天地间仍有灵气存余？
    清朝距今两百余年，假如清朝有修炼者，传承不会断绝得如此彻底。
    可是清朝没有修炼者的话，那法器又是谁制作出来的？
    关悦的法器是意外形成的产物，难道那些也是？
    不可能！
    关悦的情况较为特殊，非常稀有。
    没来由的，江枫突然回想起褚安山的妻子。
    那个被自称“无为子”带走的女子。
    褚安山等了她大半辈子，从青年等到白头，至今还在等候，仍相信他妻子还在人世。
    那个无为子难道是修炼者？
    世界上了他以外，还有残余的修炼者？
    天地间没有了灵气，修炼者如何维持法力的？维持法力尚且困难，还制作法器，不要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