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士。
“病人需要换药,太太还是先让你先生换药之后再说吧?”
“说几分钟都不行吗?”
“这个……”医生看了一眼护士。
护士把医护车推了过来:“就算你和你丈夫最是恩爱,也得为他的健康着想。药换好了你们说什么都行。”
少矶挑了挑眉,眸里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好。”少矶应了一声,坐在一旁。
护士把吊瓶换掉,医生帮俞泽宇检查着身体。
“我觉得你们三个呢,扮医生还扮得挺像。”
突然的,少矶淡淡的开口。
医生和护士猛的一愣!
就是一秒钟的迟疑,少矶针管在手,闪电般的刺向两名护士,手弯成了爪,紧紧的锁住医生脖子。
两秒后,护士相继倒地。
少矶玩味的看着医生错愕惊恐的神色:“说,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杀俞泽宇的?”
“我……我……”喉咙被锁着,医生几乎喘不了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吗?”少矶摇了摇手上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一样东西,打进你体内后,你就会老实的招。但是会很痛苦。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医生眼睛死死的瞪着瓶子,嘴唇动了动:“我……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说什么……呃!”
少矶不和他废话,直接一拳打在他肋骨上,让他直接丧失行动力。
拿起旁边的针管,少矶一脸笑意:“知道么,我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了。我最喜欢一开始不认真交代的人。因为接下来可以让我很好的玩……你。”
话完,少矶将针管里的针液缓缓的输进医生手臂里。
“不……不要!救命哪!”
少矶塞了一团纸进他嘴里:“嘘,想活命的就乖乖交代。不要吵。你叫这么大声,警察叔叔来了怎么办?你刚才可是想着杀人哦。”
少矶如仙女一样的脸孔带着嗜血的笑,一白一黑的反差,带着无比的恐怖诡异。
医生眼睛瞪得很大,没错,他本来是想了结这对夫妻,现在看来倒是会被别人了结!
“现在的剂量不重,你可以慢慢的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派你来。但是记着了,你一定要慢慢说。要慢慢的说。”
“……!”
看着少矶折磨医生的那抹兴奋表情,俞泽宇触目惊心。
他直直的看着少矶,回想着两年前的她……
那根本就是一天一地的反差!
从前的她温柔善良,逆来顺受。
现在的她有仇必报,无所不用其极!
想来,是他把她逼成了这样。
小姬嫁入俞家,也就只是想做好他的妻子。
是他生生把她逼成了恶魔。
问题是……
他现在为什么要想这些?
他不是很想她死么?
她不在,他全家都安全了。
到这一秒,他竟然还对她有恻隐之心?!
他是不是……傻了?
“怎么,会可怜我了?”像是知道俞泽宇想什么,少矶脸上挂着危险的笑。
俞泽宇心里一跳,感觉这女人应该没特异功能!
“你怎么解决这三个人?告诉别人他们是杀,手,然后我们把他们三个打晕吗?”
“把他们交给警方是一定的。问题我先弄清楚谁胆子这么肥,敢要我的命。而且用的手法还这么拙劣。”
俞泽宇没有说话。
如果能快速弄清楚的话那就最好。
“只要告诉我名字就行。”少矶针尖对着医生眼睛:“别抖,再抖的话眼睛就瞎了。”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拼命的控制着快要吓出尿的身体。
少矶笑了:“乖,告诉我名字。”
“她……她是一个女人。是个小孩子,叫……叫斯莉莉……”
斯莉莉。
少矶脸色微微一沉。
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慢着!
放开了医生,少矶眉头微皱。
那几个小孩子,长大了?
回来报仇了吗?
是一个回来,还是三个都回来了?
要真的回来报仇……那就太好玩了。
少矶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警察局啊,我是俞小姬……”
云凝居。
易云睿手里拿着一瓶轩尼诗,走到夏凝面前:“听说你近段时间都在喝这个酒。”
“哦。”
“只是哦?”易云睿打开了酒瓶:“这酒很烈,为什么要天天喝?”
“因为好喝啊。所以天天喝。”
“只是因为好喝?”易云睿凑近妻子:“你以前不喝酒的。”
“现在喝了。”
“是啊,现在喝了。”易云睿缓缓的倒出酒,却没有给妻子,而是自己喝了一口:“老婆,你有事瞒我。”
夏凝心里一跳,嘴唇微微一抿。
按理说,易云睿应该还不知道她中毒的事。
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淡定。
早就翻天了。
“是啊,很多心事。不想说出来。所以借酒烧愁。”
易云睿看了她一眼:“我已经把夏明正送走了。”
“哦。”
“你就只是哦?”
“该送走的送走。留在这里夜长梦多。”
“夏明正有没有和你说了什么?”
“易督帅,”夏凝有点无奈的说:“你现在是审问着我吗?”
“不。我是担心你有事。”
“我最后一次进去看夏明正,是告诉他我不会再留手。希提丰我必须对付。我肯定不会管戴思君的生死。就这样而已。”
“戴思君是夏明正最爱的女人,夏明正不会淡定。他对你说什么了?”
夏凝嘴唇动了动,到嘴的话说不出:“没什么。就是警告我求我什么的。”
易云睿眼眸微微一闪,妻子没把话说透。
依夏明正的思想,他应该留有一手。
妻子应该是知道了。
对上易云睿半信半疑的眼神,夏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酒拿出来了就喝吧。”
易云睿按着妻子倒酒的手:“不能再喝。对你身体不好。”
夏凝把视线从酒瓶上收回:“老公,其实你已经知道谁想对付易园是吗?”
易云睿微微皱了皱眉:“这些事情老公会去摆平。”
“我知道能摆平,问题近段时间易园受到了围攻。这事情老公你有和我说?”
“只要那些人敢出手,我们就会还手。”
“我只是不明白,前一刻还是战友,后一刻就变成了敌人。变化太大,让人措手不及。这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猫ni,或者什么交易。真的让人不可置信,匪夷所思。”
易云睿伸手抚了抚妻子的发:“看来戴维斯系统查到的内幕很多。”
“如果不是戴维斯情报系统,老公你是不是会一直瞒着我?”
“我能摆平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所以呢,我能摆平的事,也不需要老公你来操心。”
易云睿很是错愕,妻子何时有了这种想法?
“老婆,你和我不同。我是个部队人,你是贵族。我做的事,你做不到。再者部队人就是要保护人民和领导人安全的。所以我做的事和你做的事不同。”
“我在想,如果事情有了什么闪失,易园出了什么事,那我是不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这样我会感觉自己很没用!”
“我老婆怎么会没用?你可是不列颠公爵……”
“老公,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你不能再麻痹我了。”
易云睿直直的看着妻子:“是因为荣小妹和珊珊的事?”
“这是秘密,不能说的。我能体谅。”
“但是会吃醋。”
夏凝咬了咬下唇,点头:“昨晚凌晨三点多,你和那位小姐到国际大酒店开,房。开的还是一个房间。你和她去哪了,这么晚。”
“有份交易要谈。他们将时间选在了深夜。”
“哦。”好吧,官方解释,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老婆,对不起……”
“那以后我将生意也留到凌晨一两点谈。”
易云睿眼睛一瞪:“不行。”
“怎么就不行呢?难道克劳狄家族的生意,能比戴维斯家族厉害?”
“戴维斯家族和克劳狄家族做的生意不同,不能拿来比较。”
“克劳狄家族具体做什么的,我还得要问一下你,易督帅。”
易云睿把酒从妻子手上夺回:“克劳狄家族一百多年来都是投机取巧却又不失远见的商人。他们用资产控制着王权。具体做法就像天朝的吕不韦一样。”
夏凝眼睛微微一闪:“他们的钱多到连国家都要看他们脸色?”
“跟钱具体有一些关系。国家顾忌他们的原因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
“克劳狄家族虽然没有封侯进爵,这个家族俨然是一个王朝。外面的皇室管不了他们。他们可以用钱来操控国,会,政,党。军,方。这是西方国家的特色。”
有钱能做任何事,在资,本主,义国家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只要你的钱足够多。
夏凝脑海里响起易云天的话:你还差一点。
她还差一点……
钱可以操纵政,商,军三方。
不过是在外国。
戴维斯家族现在能操控些什么?
不列颠的一切是里昂在打理着,问题她现在在国内。
在绝对有钱的前提下,她手上还有什么筹码?
她欠缺的是什么?
应该说,别人不敢动她的依靠是什么?
夏凝看着自己的丈夫,对上他的那抹威严……
突然间的,她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1794:手上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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