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微微发抖,她……还是怕他。
“过来,快点。”他嗤笑一声。
她缓慢的转过身,还是不看他,只要不看他,她就不会那么伤心。那个她深爱的步三少爷的眉眼,除了这些,他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他显然失去耐心,站起来几步绕过书岸来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她吃痛,眼泪要流却流不出来,固执的垂着眼。
“这才几天,你已经变得如此倒胃口了。”他讥讽的笑,她的确变了很多。这一个月来,她更瘦,下巴尖得好象要刺破苍白的肌肤露出骨头。原本就瘦削的面颊完全凹陷了,眼睛显得异样的大,眼睛下方的淡淡黑影为她苍悴的脸色更添了些黯淡。
他另一只手抓起她的手,厌恶的说:“以后来见我之前把手洗干净,太恶心!”
她没反应,她刚才用手抓了土,指甲缝里全是黑黑的灰尘,她……也不来见他的。
他冷酷地瞪着她,改变最大的,就是她的眼睛。
依旧清澈如潭的黑眸里总是闪着淡淡的讽意。她在嘲讽谁?他么?她也配!
“来点快的?”他残酷的笑了笑。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得跪坐在地上,一撩下摆,褪下裤子。
“舔!”他把她的头压向他尚未灼硬的欲望。
她一脸惊骇,这是她无法想象的事。
她的惊恐让他产生了一丝快慰,“射在你嘴里的话比较不浪费。”他恶毒的冷笑,用力一扯她的头发,她大大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可是……他愤怒了,她并不悲伤!
“舔!快点!不然我就要了你弟弟的命!”
活着永远比死还难。
蔚蓝被毫无怜惜的力道扯着发根,连五官都好象被扯向那力量的来源了。她觉得伸着舌头去舔他的欲望时,最后一丝尊严都消散了。她只觉得这一身脆弱皮囊里什么都没剩下,她还算是个人吗?
他硬起来了,抓着她头发的手更用力地拽着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仰起头,然后那粗大灼热的欲望就塞进她的嘴里,刺进她的喉咙里。
只是恶心想吐,还好……不怎么疼。
她麻木的任由他拉扯摆布,吞进吐出,直到他低低的吼了一声,一股带着男性气味的液体喷进她的喉咙,她呛了一下,咽了些许,剩下的随着他的退出从嘴角流淌下来,沿着下巴流入她的衣领,如同一条冰冷的蛇让她浑身一颤。
他甩开她,她虚脱的趴在地上。
他穿好裤子,继续工作了。她积蓄了些力量,坐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这一刻,腔子里的最后一口热气也凉了。
挺过来了,连这她都挺过来了。
她笑了笑。
这世间还有什么污辱是她不能忍受的?
看她默默的站起身,有些摇晃,他抿了抿嘴。
“恨么?”
他听见自己竟然说话了,有些意外。
“开始的时候,我每天都这么恨。”
她轻轻嗤笑,爱和恨,她已经都不在乎了。
自己的爱和恨都抛下了,更何况他的?
折磨吧,她已经没什么受不了的,不才一年吗?
或者都不用一年她就解脱了。是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她也不在乎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慢慢的皱起了眉。
第15章
用了很多水漱口,她还是想吐。
她就连苦水都吐尽了。苦水?蔚蓝又浅浅的笑了,她心里的苦靠吐是吐不尽的。越来越苦,苦到最后……就不苦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终于积蓄了些体力。
除了恶心,这样也不错……至少她不疼。现在能折磨她的,只有身体了。心,已经不疼了。
看了看外面的日影,已经接近中午,容谦也许已经等了很久了。
站起来走路,支配身体的力量好象是脱离她的意志单独存在的,来自哪里连她都不知道。她笑,越来越发现自己很神奇了,也许,这三年来病痛的折磨让她太善于忍耐了。
以前忍痛是为了等他,嫁他。现在是为了救弟弟,不管什么目的,只要她放不下,她就只能忍耐。
东小门外,容谦一脸的不耐烦,看见她慢慢走出来,有点抱怨的迎上去,“药呢?”
蔚蓝木然看着他,抬起手,他便看也不看她的接过药。“下次早些吧,四小姐!我等了大半天。”
蔚蓝没说话。
“家里人……都好吗?”她看着忙着牵马的他。
“都好,都好。”容谦上了马,“下次我巳时来这里等。”他说,“多保重,四小姐,我走了。”
蔚蓝苦笑,就连她点头他都没顿一顿看一眼。其实,她希望他说几句安慰她,鼓励她的话,问一下她过得如何。虽然没有实际意义,也让她觉得还有人在惦记她,关心她。
可是……他没有。
真傻呀,就算他说了,他问了,她能回答什么?说了以后能改变什么?安慰她……有用吗?
在她来之前,他们都知道的吧。所以——她现在明白爹娘蔚青看她的眼神为什么是那样的了。如果舍弃她就能保全蔚家,保全蔚青……她也值了。
走回院子,正好是中午擦地的时间。
寒毒被压住唯一的不好,就是她也开始畏惧炙烤的阳光。中午的太阳放肆的照在打磨的极其光滑的石头上,让她感觉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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