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早已落进儿子设下的语言陷阱里。傅寒声拐弯抹角说了那么多,等的就是这句话。
路上,免不了要说话。
温月华叮嘱儿子:“潇潇喝中药吐得厉害,不适合药补,回山水居后,食补最重要……”说到这里,温月华大概觉得说给儿子听等于白搭,就又接了一句:“这事还得跟曾瑜说,跟你说没用。”
傅寒声不高兴了:“怎么也没人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傅母揶揄道:“你又不是医生,说给你听有用吗?只怪我们没打电话给你,你出去那么多天,倒是打通电话回家啊!”
傅寒声自知理亏,不说话。他在国外,再忙,打一通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但他不打,心里压着一把火没散开,打了也带着情绪,所以不打。
温月华不可能知道这些,偏偏这时候又说了一句调侃小两口的话:“其实往不往家里打电话并不重要,你只要记得多给你太太打两通电话报平安就阿弥陀佛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就这么一出口,傅寒声沉默,萧潇也沉默。偏偏温月华还笑眯眯了看了一眼萧潇,萧潇只能低着头,假装是害羞了。
老人只当两人新婚燕尔,多半不愿人前讲电话,但这么多天了,怎可能一通电话也不打,所以才会这么说,怎又知事实偏生那般尴尬。
傅寒声一言不发的打着方向盘,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后座不吭声的萧潇,开始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较真。
他和她,谁先较真,谁先内出血。无疑,险些内出血的那个人是他。
气氛微妙,傅寒声有意缓和气氛,问萧潇:“是不是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中医号脉不见得就很准。”
萧潇说:“上次在医院检查过,没什么毛病,就营养不良,不用再去医院。”
傅寒声静默,那就补,回去后让曾瑜盯着,多在一日三餐上下功夫,总能补回来的。
……
山水居,宁波
tang高兴坏了,他向来喜欢收藏古董车模型,有一款古董车模型,他很早以前就相中了,只可惜被人给高价买走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傅寒声竟又给他高价买了回来。
当即抱着古董车模型,坐在沙发上研究起来。
傅寒声大手笔,他给温月华寻了一件明代青花瓷器,市场价值少说也在百万以上,但这件藏品不是他在澳洲买的,而是在国内觅得,一直放在公司里,去傅宅之前,忽然想起,就让周毅开车去公司取了过来。
温月华对古董颇有研究,眼睛不太好,从手提包里取出眼镜戴上,傅寒声这边已经给母亲递上了白手套,笑着问母亲:“买得?”
温月华连连点头:“买得,买得,很有收藏价值。”
傅寒声笑笑,曾瑜前不久提着萧潇的行李上楼了,这会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各忙其事的温月华和宁波,对傅寒声悄声耳语一番,傅寒声笑容不变,来到母亲身边,轻声说:“妈,我先上楼去,一会儿就下来。”
温月华正在看藏品,心不在焉的听着儿子的话,也不管他都说了什么,只管点头,倒像是嫌弃他太多话了。
傅寒声上楼,对不放心,紧随其后的曾瑜摆了摆手,明摆着不让曾瑜跟。
……
那是萧潇第一次走进傅寒声位于山水居的卧室,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进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再也没有从里面走出来过。
他曾说,他的卧室,也是婚房。萧潇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却从未想过,那间所谓的婚房,会是那么的大。
婚房,明明和山水居建筑融为一体,偏偏又是独立成栋,采用楼中楼设计,有客厅,有试映室,有健身房,踩着楼梯上去,便是萧潇从未涉足的三楼,上面有卧室,浴室,私人图书馆,站在透明玻璃环绕的起居室,便可俯览后山一带的湖光山色。
傅宅和这里婚房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傅寒声是在与卧室相通的更衣室里找到萧潇的,她坐在闲置的沙发上,表情里有无奈,有无计可施,也许她是眼花缭乱,是完全懵了。
她来拿她的衣服回客房,但哪些是她的衣服?她的T恤衫混在一排排T恤衫里,她的牛仔裤混在一条条折叠整齐的裤子里,她的球鞋摆放在几百双运动鞋里,她能不晕吗?
傅寒声手里拿着一杯水,上楼前专门给萧潇倒得,她需要喝水。
喝水能消气。
那水,萧潇不喝,凑到她嘴边,她也不喝。没关系,傅寒声笑意溶溶的在萧潇身旁坐下,他把水喝了,还很甜。
萧潇压着火气,她跟傅寒声提要求:“你让曾瑜把我衣服收拾出来,我要回客房住。”
“恐怕不行。”傅寒声看着萧潇,很为难:“今天下午回傅宅,听妈说她要跟我们一起回山水居,老人敏感,哪能阻止她过来?我只能给曾瑜打电话,让她赶紧把你东西搬进来,你说老人家如果等会进了婚房,发现你我分开住,发点火没什么,这万一要气出什么好歹来,你我上哪后悔去?”
听了他的话,萧潇只有沮丧,温月华这会还在客厅里站着,说不定一会儿就上来,若是收拾行李的时候被她碰上,也确实是不好,但……
“你我说好的,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哪能真的住在一起?
傅寒声顺着她的意:“嗯,只做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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