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这才回过神,看了看睡着的小娃儿,小声问张嫂子:牛牛在睡觉呢,这样会不会吵得他睡不着?
不会,小孩子睡着了很熟的,就这点响动不碍事。张嫂子笑着说,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小孩子喜欢身边有点响动,那样反而睡得熟,大概是觉得有人在身边比较安心吧。要真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睡不了一会儿就该哭了。
清苓半懂不懂地点点头,既然张嫂子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
她打开提来的包袱,把那包绿豆糕递给张嫂子:嫂子,这我自个做的绿豆糕,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张嫂子闻言,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来嫂子这还带东西,下回要是还这样,不让你进门了。
清苓忙解释:这不是刻意准备的,正好家里有,就带了几块,嫂子你快尝尝,味道咋样?好吃不?
张嫂子见纸包里躺着四块闻着清香扑鼻、看着干净清爽的绿豆糕,有种难以下手的赶脚,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满足地闭上眼:唔!好吃!比我娘从供销社排队买来的豆沙糕还要好吃。这东西你咋会做的呀?做起来难吗?
不难,就绿豆和糖霜,麦芽糖也行。
话到嘴边的蜂蜜两字及时被她咽了回去。
倒不是怕张嫂子宣扬,而是剩下的蜂蜜不多了,要是张嫂子问起,给呢还是不给呢?
第114章 女人家的东西
反正糖霜一般人家里都会备一点。
至于麦芽糖,临近过年,隔壁乡懂麦芽熬糖的生产队,会组织队员挨个公社地兜售,家有余粮或余钱的,总会买点给孩子做冻米糖。
这就是有手艺的生产队的优势了。挣得的钱和粮,回头按工分分给社员,算是年前一笔喜人的外快吧。
清苓小声地说了下怎么做绿豆糕:绿豆用热水泡开后,搓掉豆皮,上锅蒸一刻钟,能用勺子碾碎就说明蒸熟了,用细米筛碾成泥状过一遍,然后放到锅里炒。火不能大,不然会焦掉,炒的时候搁点菜油和糖下去,甜淡就看个人口味了。豆泥炒干结成团子,放凉后就能捏形状了。要是有那种月饼模子,还能压出花纹来,那就更漂亮了。
听得我脑袋都糊涂了。张嫂子感慨连连,还要用油啊、糖霜啊,难怪味道这么好。等过年家里换了麦芽糖,我再找你教我怎么做。
行!清苓爽快地点头。
张嫂子把余下的三块绿豆糕重又包起来,留着给公婆、丈夫吃。
清苓把包袱里那堆碎布头和一团深藏青的线球拿了出来。
怎么还带了布头?不跟你说了嘛,我这有不少用不上的布头,尽管拿去练手。张嫂子伸出食指点了点清苓的鼻尖,佯嗔道,你这丫头咋这么见外啊。
虽说一年到头做不了几身衣裳,但架不住家里人多,每到过年都会扯上几尺布,轮着给家人做新衣裳。几年下来,碎布头能攒一个包袱了。布头太碎,做衣裳得用多少线啊,那线不是钱买的啊,于是除了扎拖把抹抹柜子、门啥的,再就是衣服破口了打补丁用。久而久之,积攒的碎布头就多了。
张嫂子说的是真心话。清苓肯带着线球过来她就很高兴了,说明这姑娘不爱贪便宜。换成村里那些抠抠唆唆的,不说捎点伴手礼,连布头和线都要用你家的。再大方的人,也难免不舒坦。
清苓嘿嘿笑:嫂子,我有私心的,虽说是练手,但谁说一定是浪费呢?我可是打算拿这些布头做件短围裙带回家的。
张嫂子被她逗笑了:行!那咱们就做围裙。话说你挑的这些布头还挺适合做围裙的,都是结实的咔叽布。
清苓挑这些碎布头的时候,哪管是不是咔叽布,无非觉得颜色暗、摸着也结实,做围裙挺合适。不然就只能裁成条状做拖把了。可问题是布头又长又短,做拖把还得把短的接起来,不仅费力还费线。
这几条宽度还可以,要不要做月事带?张嫂子翻出两条巴掌宽、半尺长的布头,顺嘴问清苓,月事带有的话,缝草灰包也好,那东西经常换洗,破得快。
清苓囧。
羞啥呀!张嫂子笑她,都是女人,有啥好害羞的。
月事带一般两条换洗的就够了,草木灰包确实比较费因为可能每天都要换。
城里妇女来月事,用什么东西垫裤子不清楚;乡下女人,用的最多的是草木灰包。
废旧布头缝成一个巴掌宽、两指长的口袋,袋口用来塞草木灰,塞个七八分饱,然后缝针收口。来月事时,把草木灰包垫在月事带上,有条件的上头铺两层草纸,脏了把草纸抽掉换新的。
草木灰包一般一天一换,多了轮不过来。换也不代表扔掉,而是拆了收口的线,倒掉脏了的草木灰,把袋子洗干净晒干后,重新装上干净的草木灰,缝针收口继续用
清苓前几天才来过月事,确实感觉草木灰包有点捉襟见肘。偏偏倒霉催地遇上雨天,洗的还没干呢、身上的又脏了。
好在没上工,和师傅师娘吱了一声,待家里两天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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