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谁
小奶娃儿喊娘的姑娘?
可不就是她。陆大姐哈哈一笑,回头对盈芳说,看,她们也都还记得你。
能不记得嘛。托你的福,我们有幸尝到了黄桃罐头的美味,确实比橘子罐头好吃多了,难怪价格贵那么多。
贵也就算了,小地方的供销社还不定买得到。
几个女同志笑说道。
盈芳机灵地拿出事先准备的炒瓜子儿、毛木果干:黄桃罐头家里没有,但有一点我自己做的小吃食,各位大姐别嫌弃。
呀!葵花籽儿?唔,好好吃!这是五香味的吧?
我尝尝我尝尝真的耶!小舒你自个炒的?好能干啊!我只会拿盐巴炒。
小舒这是啥?看着像桃干,可颜色咋黑黑绿绿的?陆大姐没和她们一起抢瓜子吃,而是捏起一片毛木果干问盈芳。
这是家附近山上摘的野果,叫毛木果,鲜果酸酸甜甜很好吃,就是不耐放,我就晒成了干。
唔,很甜啊,一点也不酸,是不是放糖了?陆大姐吃了一片,连夸味道赞。
盈芳笑着说:没放糖。可能晒干后酸味跑掉了,比鲜果甜很多,也耐放。
这东西好。正月里拿出来招待小客人,比买来的糖球好多了。陆大姐顺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陆大姐一个同事拉过盈芳小声问:小舒,你家还有这东西不?我大姐一家正月要来我家做客,我那小外甥从小在省城长大,嘴巴挑剔得很,正愁供销社买的糖哄不了他,毛木果干你要是有的多,匀一盘的量给我,我拿糖票跟你换,你看咋样?
盈芳偏头想了想:糖票她如今倒是不缺,不过对方既是陆大姐的同事,看起来两人的交情也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再说毛木果干当初晒了不少,装麻袋里囤在仓房,除了过年时拿些出来给亲近的人当零嘴儿,没别的用场。等出了正月、天气热起来,这东西也放不长。便点头说:家里倒确实还有一些,这样吧,年前我肯定还要来一趟城里的,到时给大姐捎点来。糖票就不要给我了,这东西我也是山上捡的,没花一分钱
那不行,就算果子是捡的,不也费工夫晒的?不出钱只拿糖票跟你换,我还觉得占你便宜呢。对方执意要拿糖票换。
陆大姐几个也都纷纷劝盈芳:要的要的,不能白拿。事实上,你家要还有的多,我们几个也想换。
盈芳笑笑:那我到时背个五六斤过来,你们大伙儿分分。
一听有这么多,陆大姐几个笑开了花。一斤果干能装好几个浅盘,足以撑完整个正月了。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站长路过员工办公室,笑眯眯地评价了一句。
陆大姐连忙喊住他:站长,你看谁来了?说着,把身侧的盈芳推到站长跟前。
呀!是小舒呀!来看大伙儿啊?难怪这么热闹。来来来,上我那坐坐去,正好有个事儿和你说。站长热情地把盈芳截去了他的办公室。
陆大姐给两人送去了热茶,体贴地带上了办公室门。
盈芳把送站长的东西拿出来,特别强调了那两斤米酒是书记送的。
第222章 老金翻白眼
站长看到酒,以及那炒熟了能下酒的葵花籽儿,欢喜得见眉不见眼,乐呵呵地说: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啊。以后有啥事,尽管来站里找我,我不在就找小陆,别客气,啊!
又见盈芳拘谨地站着,忙说:快坐下说话。我这确实有个事找你,上回娃儿那事,赵家老爷子后来亲自拨来电话感谢,还说今后遇到啥困难,让你尽管找他们。
站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抄着详细地址、电话的信笺,递给盈芳,喏,这是那小娃儿父母留下的住址和电话,当时惦记着派出所的情况,没想起留个联系方式给你,事后托我转交的,让你有机会南下别忘了上他们家玩还说小娃儿其实很认人的,那么黏你,说明你俩有缘分我原想着腊八前去一趟你们公社的,可站里最近事情多,一忙二忙的给耽搁了,没成想你先来了。
谢谢站长,麻烦您了。
这有啥好麻烦的。站长毫无架子地笑笑。
说实话,运城赵家的老当家亲自拨电话到小小县城的火车站,受宠若惊都来不及。别说只是递个话,让他天天跑腿都感到荣幸之至。
火车站出来,天色比起早上出门时还要来得阴沉沉。
盈芳担心下雪,又惦记着师傅说的晌午找人帮她把屋顶修一修,便哪儿都没去,直接去了码头,赶上了上午最后一趟船。
张有康看她来了,马上去喊向二。正好,向九在他二哥家唠闲嗑,听说是去给老张大夫的徒弟修屋顶,二话不说跟来了。这倒是省了张有康不少力气。
舒家有蛇的事,不少人还是忌讳的。虽说蛇要冬眠,可万一通灵性的蛇不需要呢?可补屋顶这事吧,不像平地上干活那么简单,需要人上上下下递工具、材料,因此见向九主动跟来帮忙,张有康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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