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嘴里絮絮叨叨地叮咛着老金,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同时背起一箩筐口粮,筐上叠放着两个大包袱,一个装着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另一个大包袱套小包袱,小包袱里的是吃的,大包袱里的全是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老金围着她呜呜转了几圈,而后错开几步,大马金刀地往院子里一坐,双目炯炯地望着盈芳,似乎在和她保证:放心!有老子在,家里不会有事。
盘于筐底的小金打了个哈欠。墙角的草丛里,窸窸窣窣游出几条蛇。
盈芳定睛一看,喜上眉梢。
小斑!你们苏醒了?
丝丝
小斑三兄弟吐着蛇信冲她打招呼,而后两兄弟游出向家院子,借着墙角郁郁葱葱的杂草遮掩,一路往北,最终游入盈芳娘家。
盈芳为此心定不少。
约定时间一到,向荣新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看到她背着一个比她人还要高还要大的箩筐出现在码头,惊得咧了一下嘴。
第277章 关心则乱
盈芳干笑着解释:都是一些占体积的草药。再者马上要随军了,顺道捎些往后要用的轻便家什过去,省得下趟东西多拿不下。
也是啊。向荣新想想是这个理,点头上前,那你放下我来背。
谢谢荣新叔,我自己来就行了。别看堆头大,分量其实还好,我能行。哎呀要开船了,荣新叔咱们赶紧走吧!
盈芳说完抢先往船上跑。
开玩笑!包袱下面可是实打实的口粮,大米、小米、白面,加起来足有百八十斤,被书记发现,不得当她是怪物啊。
向荣新看她跑得飞快,还以为真像她形容的,那堆头中看不中用,也就由她自个背着了。
时值阳春三月,不年不节又恰是春耕农忙的时候,火车站里的旅客并不多。
火车进站时,候车室里依然寥寥没几个人。
书记,我这就上车了,您回去吧。学校那边,还得劳烦您给我去请几天假。
也许要一直请下去。盈芳心里腹诽道。因为向刚说过,这趟回来他就接她随军,随了军自然不能继续再在宁和上学了。
好,好。路上小心,到了记得往家里发个电报。
挥别书记,火车哐当哐当地驶离月台。
盈芳悬着一颗心,盼着快点到省城,快点看到无恙的他
你说向营的媳妇儿到底收没收到电报啊?收到了会不会以为是恶作剧?
孟柏林哥俩儿好地搭着秦益阳的肩,并肩往病房走。
要是不来的话,岂不便宜那女的了?真把咱们向营长拿下了咋办?哎呀越想越着急
你现在真的很像一种人。秦益阳朝他咧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
孟柏林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挡不住嘴巴比脑子快:哪种人?
太监。秦益阳吐出两个字,继而哈哈大笑,因为皇帝不急太监急。
嘿!我说你小子有病啊!我这是关心,关心懂不!
关心则乱。
可现在已经乱成一团麻了你不觉得吗?眼瞅着病房快到了,孟柏林压低嗓音咕哝,见过出任务挂彩的,没见过挂彩加失忆、屁股后头还跟了个非要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的漂亮姑娘的,啧!简直跟戏文里演的似的
行了,等嫂子一到,那姑娘就会不退自败。现在有她照顾不也挺好的?就咱们几个大老粗,你想怎么细心照顾?没见医生都皱眉了,宁可咱们不来探病。
那万一不来呢?孟柏林头疼地龇了龇牙,话题似乎又绕回了原处。
那就想办法让她来。秦益阳话音落下,抬手推开了病房门,刚子,我和柏林又来看你了。
向刚仰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挂着点滴,左腿从大腿到小腿包成了一个长勺粽。门开的一刹那,就已睁开深幽的黑瞳,目光犀利。
见是秦益阳两个,锐眸轻敛,指指窗边的凳子,示意他们坐。
此次出差,他肩负着明里暗里双重任务,明面上是去南城参加会议,暗地里是和南城军区指挥官碰头并转交老首长亲自拟定的《关于南部边境的防御及作战方案》。
没想到初入边境就被盯上了,对方为夺取他身上的加密文件,多次与他交锋。屡次截堵夺取不成,那边的大佬约莫恼羞成怒了,不惜暴露己方位置、于人头攒动的民族街策划暴动,若不是他抽身快,很可能被不明真相而愤起的民众堵死在十字街头。
可到底受了伤,还吸入了大量的麻烟当地特有的一种烟草,没吸过的人一旦吸食,重则昏迷不醒、轻则出现幻觉。他虽没接触过,却在军校时听教官讲过。
因此,察觉自己吸入了大剂量麻烟、眼前开始出现幻影时,向刚不带考虑地抽出匕首刺了大腿一刀,疼痛能助人回到现实。
一旦视野模糊,就这么刺自己一下。仅存的意识,只够避开大动脉以及膝盖骨等关键部位,一直撑到南城军方收到他留的暗号派援兵赶到才眼前一黑、彻底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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