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爷子几个听了相当感兴趣。
真的?居然还有这么通灵性的蛇?
上天保佑!肯定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特地派蛇来帮咱们国家的。
兴许是哪个善心菩萨变的。福嫂压着声音说。
这次大家倒是没拿建国后不许成精之类的破除封建迷信思想给福嫂洗脑。
后来呢?打完仗没再看到它了?姜心柔好奇地问。
向刚笑笑:我也不知道,也许回家了吧。不过我想,那么通灵性的蛇,不会屈居于某个地方,也许满世界在游历呢。
这是为哪天不经意地在家门口发现小金做铺垫呢。
说的也是。姜心柔不知想到啥,压低声调神秘兮兮地说,说出来我怕你们不信。前几天,我在后院拔草,看到一只黄鼠狼从邻居家窜过来,正想赶它。你们猜我看到了啥?
蛇呗!窜出来把黄鼠狼咬死了。萧三爷翻了个白眼,这事儿你和我们讲过了。哦,女婿不知道,你继续说。他摆摆手。
姜心柔没好气地瞪丈夫一眼:那不叫蛇,乖囡说那是家龙,保家中太平的。每户人家都有一条。问题不是这个。那蛇咬死了黄鼠狼之后,回头朝我笑了。哎哟我当时都惊呆了。一条蛇居然对我笑。真的!我当时和福嫂也说了,就是怕你们不信才没讲。但我肯定没看错。
萧三爷摊手:好吧好吧,假设那蛇真朝你笑了,你说说它怎么笑的?嘴角上扬?还是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姜心柔一时说不清,跺脚道,总之我肯定没看错。就是怕你这么质问我,所以我没和你们说。不过有个事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咱家的仓房一没撒老鼠药、二没安老鼠夹子,但从来没出现过老鼠咬米袋。一开始我还以为雁栖公社干净的缘故,家家户户都这样。哪晓得有天听西隔壁邻居说,他家养了两只猫,米袋子依然天天遭殃。老鼠打的洞,数量赶超他家的门了。你们说怪不怪
盈芳和向刚对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还用说嘛,因为家里常驻着小金派来保护他们一家的蛇小弟,老鼠不敢来啊。
也许是这块地风水好。
老爷子捋着胡子发表个人观点。
也可能咱家阳气重,老鼠喜阴,阳克阴,所以老鼠渐渐少了。萧三爷拍着大腿道。
迷信!姜心柔点评。
这天没法聊了。
萧三爷决定还是等晚上上床了再和媳妇儿理论。饭桌上还是和女婿聊吧。女人这生物,总爱把天聊死。
翁婿俩凑一块儿,窸窸窣窣地唠起这场战役,不时地碰一下酒盅,豪气地一饮而尽。
眼瞅着一坛酒喝掉大半,当丈母娘的看不下去了。女婿才回来,你做丈人的一个劲拉他喝酒啥意思?想把他灌醉然后让闺女独守空房?照理不该撮合小俩口小别胜新婚的么?
于是打断丈夫的神神叨叨:好了好了,女婿才回来,你让他安生吃顿饭,少喝酒。再喝下去该醉了。有话明后天再说也不迟。没见乖囡满肚子话都没说,只想女婿吃顿安生饭么?你倒好,一顿饭下来,没见你停过嘴
萧三爷张张嘴,心说冤枉啊。前半场不都是老头子在问么?还有媳妇儿你,光那条逮黄鼠狼的蛇,就唠了半个钟头。到老子这才聊几句?至于闺女儿,方才在房里肯定说了很多小情话了。要不泡个澡哪需要那么久?
然而接收到媳妇儿递来的眼神,萧三爷纵有满腹牢骚也不敢辩驳。得得,来日方长。横竖人回来了,今儿没唠完、明儿接着唠呗。今儿没喝痛快,明儿继续喝!
晚饭后,不等闺女开口,姜心柔抢先抱过玩累了睡着的小宝贝进西屋。
萧三爷也乐呵呵地一手抱一个,跟在他媳妇儿后头。进门的刹那,回头冲闺女眨眨眼。
知道你俩小别胜新婚,不过也别闹太晚了。女婿明天还要回山上开会的吧?
盈芳的脸颊一下爆红,悄悄看向刚。后者也正眼含笑意看着她。喝了酒,仿佛连眼神都带着醉意。
盈芳感觉自己醉了。不饮自醉。
所幸堂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了。
老爷子和小李吃过饭,借口下棋去隔壁院了。想来也是给他们小俩口腾空间。
福嫂麻溜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躲进灶房洗刷。
场面一下好尴尬。
向刚看着媳妇儿的囧样,心里忍不住发笑。上前环住媳妇儿的肩,将人带进了东屋。
想笑就笑吧。盈芳还能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噘嘴坐到床沿,顺手捞起一件衣裳叠着。心里仿佛燃气了炮仗,砰砰跳个不停。浑然不觉床上的衣服原本叠得整整齐齐,是她自己又给打乱了。
不笑。男人一本正经地捧起床上的衣裳,移到了对面小床。而后搂过媳妇儿往上床上倒,呼出的热气,夹带着暖如春意的熏醉,春宵一刻值千金,干啥要浪费时间在笑上?
行啊,喝多了变得能说会道了。
好一个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晚上,怕是无数个千金都被他赚回来了吧?
在男人怀里做了一晚上的煎饼姑娘,腰肢、大腿酸软得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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