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消息愈近,愈克制着,不敢多一分期待。但克制太久,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松香会过期的吧。十音问。
嗤,除了练琴我有事情做?他看着她,早用完了,又定做的。
还专门定做那种?十音傻笑,那怎么好意思啊,每次擦松香,都在想我。
他简直无语:皮厚三尺。
那年孟冬生日,十音拜托身在意大利求学的高中同学,专门去百年的松香老作坊定做了好多块。心形松香,内里照她的要求嵌了字,两个+号。加加是十音小名,她名字里有十字,孟冬又生在农历十月。
梁孟冬当年拿到这礼物,笑她矫情,说用不出手。但那家作坊的松香黏度适中,特别适合他,用上就换不掉了。
后来十音早就不见了人,他用得只剩一块,带着松香,亲自找去那家作坊。那老店主认得自家的定制,热情地说可以为他做成一模一样的。他本想拒,心念一动,又觉得就这样吧,便沿用下来。
快到时他问:晚上真去练琴?
十音点头:去吧,厉锋真会去核实。
谍战?他冷笑。
他可能觉得是吧,入戏太深,十音说,懒得计较,还好上次我忍了,不然今天的消息哪儿来?
委屈你。
怎么冷冰冰的,都不动情。
我本来就不会说话,只会他盯着她的红唇,直勾勾的,今早的格外红。
十音睨着他笑:大坏蛋。
车入酒店地库,十音很熟练地停在一处,笑眯眯的:这个位置没有监控。
行李搁在车门边,边上放着花、她买的早餐。梁孟冬带些讥讽地站在她的窗外:果然是地下情。
到底是舍不得,探过去,和她隔窗吻别。
十音刚才扫见了行李,有些激动:你带吉他了?
梁孟冬扫她一眼,浅笑里带抹邪气:小东西。
十音脸腾地红了:我知道,你是要给我唱歌。
孟冬不当着人唱歌,他的声音很低,音准极好,听了会醉。
他低嗤:接着自恋,我上楼练琴。
十音追问:那晚上给我唱么?
他哼笑:不想被你的花草听见。
那我晚上干脆带云旗见你,好么?小丫头孤孤单单的,晚上我想陪陪她。案子的事,我慢慢给你讲,反正说来话长。十音问,可以的话,我通知她认真准备。
可以。
十音知道孟冬爱才,自从听过云旗的音频,对这个学生,在心理上已经接纳了。
梁老师十音刚掉了头,忽然在他跟前停下,喊了他一声。他凝目看她,她挥着手,比了个心,爱你。
嗯。他勾起了唇。
十音风风火火开走了,留了一地库的红糖和玫瑰香。
**
年末的最后一个白天,对十音而言,过得近乎煎熬。
齐松的提审倒是顺利,他本身并不涉毒,有他的帮助,那位死活查不到来历的M国买手身份终获确认,为品县地区的毒网挖掘,又增添了一条线索。
随后,十音问起齐松,他在十五年前在M国从事贸易活动时,作为人口贩卖渠道的一分子,可记得那年唯一卖往M国的那名小女孩,最后卖向了哪个区域。
据金钊前妻交代,齐松正是那事的直接经手人。
齐松五十多了,得知金钊落网,已经认清罪责难逃,对着十音手机照片,人都开始颤抖:就是她,RK特区。是笑笑。
十音大惊:你说什么?RK?
齐松本来低着头,那骨碌碌的鼠眼稍稍抬起,望着十音,发现十音已经是红了眼:警官,原来你们懂?
身边的苗辉已是目眦欲裂。
为什么卖到那个的地方?
唉,这小姑娘,哭得都很文雅,不吵不嚎,一直默默掉眼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孩,见过场面、沉得住气,那眼睛看得人心里发毛。齐松叹,我那时也不懂,只是处置之前,有人给我一个建议,说这种孩子,一定要卖得深,否则我就完了,我狠狠心,就联系了远一些的买家,想RK总够远了吧。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里是具体后来怎样,真的不知道。
十音恨不能捏碎了他。
那个特意给你建议的人,是谁,有印象么?
别人都叫他楚郎中,是我在M北的赌坊认识的医生,东北口音。你们要是需要认人,我一定全力配合,但那么多年了,也不算很熟,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今天能说出来,真觉得是个解脱。我坐牢坐惯了,唉。
解脱?苗辉咬着牙,嘀咕,你就不怕永世不得超生。
齐松居然叹气:怕,怎么不怕。后来总是梦到这小孩,我为她念的经也有一人高了。
希望很渺茫了,RK特区靠近B国,濒临孟加拉湾,地理位置便捷,长期不受M国主力军政府控制。最要命的是,那里有个暗藏的人体器官黑市!往那里贩卖的人口,十之八|九进了那个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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