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催眠室。
躺椅上躺着小堂。
莫难戴上眼睛,打了招呼:“来了。”
男人穿着白大褂,细白的脖子上带着听诊器,站在干净的屋内倒像个仙人。
声线平稳,冷冷淡淡,好一个矜贵的人。
陆探眼尾上挑,调侃道:“莫难,你这样子出去当个天师行骗,估计能骗到不少人。瞧你这先天条件多么优秀啊。”
莫难:“起开。”
陆探:“芜湖~”
莫难是陆探旁了不知道多少支的表哥,两人相识还是在大学,当时莫难实习,给新生抽血,正巧抽到陆探。
陆探血管细,难找,莫难就一下子捅了个对穿。事后两人面面相觑,陆探年轻气盛,嘴上“感谢”了几句,最后发现他俩是一个祖宗。
所以说,嘴上要留德,天道好轮回。
两人也不打不相识,就这样结下了缘分。
毕业后莫难自己开了个诊所,专门给那些暴发户工作,越有钱的要的诊金越多,但对慕名而来的没钱治病的人却一文不收,美名其曰“劫富济贫”。
莫难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催眠师。做天师这一行的,总有委托人或其朋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嘴上乱叨叨的胡说,影响他们和其他人的日常生活。
这时候就需要有人带他们从心结里走出来,莫难那支就是做这种工作的。
……
莫难不理他,倒是自顾自地走进隔间。陆探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着进去后,就问道:“说正事,有线索了没?”
莫难道:“消息没看?”
“太多,没看。”陆探道,“你那99+的消息抵得上你一年给我发的量了。今早接委托了,诺,你也看见了。哪有时间看。”
莫难的眉心皱在一起:“说了今天来找我,我等你一天,你现在才来?”
看着陆探悠哉地将一双长腿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样子,莫难冷笑:“行。”
病人都不急,他急什么。莫难认认真真地拿出病例来,给他讲。
“体检报告表明,你得了癌症。”莫难开门见山,“别的不多说,你只需要知道,除了得了癌症这一点,你的身体,目前是很健康的。”
“这种健康是表面的,如果你现在不开始对自己好一点,你的身体会从内部开始发烂发臭。在别人都觉得你一点事没有的时候,你会突然死掉。”
陆探打断道:“什么你啊我的,代入感极强好吗,你这个医生是不考虑病人的想法的啊,哪有这么直白的告诉病人病情的,请你委婉一点。”
“……”
莫难真的以为陆探对他自己的事一点都不上心,才故意这样说。
推了推眼镜,念在两人还是兄弟的份上,莫难合上报告,道:“说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莫难在接到体检报告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陆探惹上了脏东西。毕竟一个身体健康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得了肺癌,还已经到了中期,这怎么想都匪夷所思。
但陆小少爷已经很久没跟着“那边”去做什么事了,这边他自己找的活,还不至于会把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状况中。
只有问清状况,才好对症下药。
陆探不打算瞒着莫难,有些事还没有解决,他想再多活几年。
于是陆探换了个姿势,和墙色一样白的脸上浮起了笑意。他拉上室内唯一一户窗子的窗帘,道:“来,让你看看。”
看什么?
莫难皱眉,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我诊所,别带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进来。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陆探发生了物种上的变化。
……
陆探被一脸严肃的莫难赶了出来,后者匆匆道:“你让我想想,这几天别来找我。”
门一下子被关上。
“这才像个有温度的人嘛。”
陆探心情好了很多,礼貌地关上诊所的大门后,穿上大衣准备离开。
此时的天空黑压压一片,像是要下雨。空中没有多少星星,风吹得倒是凉快。路灯照的那幽暗的巷子更加恐怖,一只猫突然从墙边掉下,叫了一声后跑开了。
多看了几眼,陆探扭了扭脖子,想起今天接的委托,以及残留在屋内的气息。
还有监控。
陆探深邃的瞳孔中幽幽地泛着红色,他舔了舔后牙槽,凭空闻到了好闻的味道。
“好饿。”
……先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
奥利很生气。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今早出去的人类还没有回来。他布置好的“见面礼”此刻已经干涸,印在地毯上显得格外恶心。
还有招呼来的几个小幽灵,都因为等不及而早早离开。
地毯他很喜欢,这家里的一切他都很喜欢。为了不让地毯从此被丢入垃圾桶,他最后还将它刷干净了。
“真是烦人,人类不都喜欢早早回家吗,那人类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被我吓到屁滚尿流地滚回家啦?”
想到这一可能性,奥利眼神闪了闪,倒觉得这样也好:“对啊,这样就没人过来打扰我了——”
“咔嚓。”
呦呵,回来了?
门上的锁被钥匙打开了,奥利抱着昨天被他弄脏的那件衬衫,带着十成十的恶意,咧开嘴来,准备给陆探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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