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看似慵懒闲暇,好似什么都漠不关心一样地靠在软塌上的人,因来人匆忙的脚步声打乱了一时悠闲的情境而烦乱,微眯着眼望向来人,他的语气不怎么好,甚至是有些火大:“怎么?”又来一个小麻雀?
“那个……”眯眼,明明是一个很微小的动作,却使来人更加紧张慌乱了起来:“圣上说……说请您,请您过去一趟。”
天,谁来救救他,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个差事担到自己的头上啊?谁都知道,现在二皇子最最讨厌的就是当今的圣上了,讨厌到一听及这两个字就无名的火大。
“叫那个老不修有事自己过来,滚!”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会儿,什么风度什么气度,他统统都不要不管!
果然!
虽然知道再说下去一定会被骂着回去,可是该办的差事还得办,否则自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挨上一会儿骂,那么回去就有借口不用再受罚了。
想到此,来人再上前一步,继续无奈着他的任务:把二皇子带到当今皇帝的面前。
“二皇子,皇上他说……”来人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一不名物体朝他飞奔而来,迅速地闪到一旁的他才避免了与它的亲密接触。
好险好险,他拍着胸口望向地上已经粉身碎骨的精致花瓶,好险好险,他在心里庆幸着。
自打半个月前,被皇上以身体微佯给骗回来,喔……不,是孝心诚诚的二皇子专门赶回来看望身体微佯的父皇以后,这种情况就时常发生了。
对于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二皇子,怎地一夕之间突变成了脾气火爆不易接近,私底下大家都有传闻,只是亦真亦假使人辨不出真假来。
众人知道如果一多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二皇子就会随手赏赐每人每次一件精致的东西,比如花瓶啊陶瓷什么的,如果你还是在旁边唧唧喳喳的,那翻脸的二皇子,可是很恐怖的哦,所以这次轮到自己了,呵呵,当然要学得聪明一点了。
“滚,”伴随着大吼声音落下的是又一个无辜的牺牲者,哦不,是精致花瓶:“我说滚!”
“是,是,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来人一溜烟的跑掉了。
“哼!”
望着又一次被仓促关上的门扉,裴蓝雪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便无力地瘫倒在软塌上,平日里散发出精光的美眸此时也黯淡着,似乎在无奈抗拒烦恼着什么。
十七天了,被那个老不修软禁整整十七天了,不让自己单独出门,单独会客,连身边的亲卫队都换成他自己的亲卫,一出门就是浩荡的一大群,甩来甩去就是甩他不掉,明显的就是怕自己跑掉。
他裴蓝雪什么时候都是一只自由翱翔雄鹰,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的看管过!
这狡猾的老不修,明明知道自己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限制着自由,偏偏他还派着人,每天的盯着看着,烦都烦死了!嗨,摔摔头,想赶走这些烦躁的思绪,桃花美眸蓦地对上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不知不觉中便加深了。
她怎么样了?心绪不禁飞到了那个可人儿的身上。
丫头,现在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在发觉我的突然辞别后,感到伤心或者难过?有没有在突然的时候忆起过我一下?
心悄悄地跳了起来,因为这无端的猜想,你会想我吗?眼神不自觉得又飘到了前些日子刚刚写好婊好的字画上,我会想你,想你的歌,想你的人,想你的一切的一切……
你的梨花香,我写了一遍又一遍,挂满了整个墙还不止,甚至,甚至我还找人唱了这首歌,我叫她们去学,可是她们都没有你唱的好听,一个都没有!
怎么办,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这么疯狂想念一个人的我,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从来没有!
我是怎么了?曾今躺在屋顶上,望着那满天的繁星细细地想着琢磨着,我到底是怎么了?
那天的一切像极了我们当初看星星的夜晚,可是没有你在身旁的我,独自望着满天繁星的我,竟然会感到孤独,那么迫切地希望着有人的陪伴,而这个迫切希望的人,竟是你!
我是喜欢上你了吗?曾这样问过自己,可当时又立即被自己给否决掉了,怎么可能的事!这艳少的名号难道是随便乱叫的,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差了自己十岁,又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时间的小丫头动了心,不,是不可能的,绝对的不可能,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样告戒自己的。
可现在……我喜欢你吗?
望着满屋子的梨花香的字画和满屋子的梨花的香气,那淡淡的幽香不住地传入裴蓝雪的口鼻,他的心有了些许动摇,喜欢?
“爷。”
“滚!”又是麻雀吗,这个老不修的,难道是想烦死自己吗?
“爷……”看来光用喊是没用的,这时的礼貌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派上,路通只好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哇呵,这满屋的碎片,感情这些都是不要钱的啊?
刚望着满地的碎片感叹着,就看见迎面而来的瓷器,我闪,路通歪头躲过了一劫,心里突地想到,这爷铁定是被*急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就乱仍。
“爷,是我,路通。”他赶紧言明身份,免得到时又有一个瓷器冤魂。
路通?裴蓝雪这才望向来人,果然是他!
“路通,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我要出去!”再这样被关上一个半个月的,不死也半死了,裴蓝雪知道,求路通一定是一个好法子,他会帮自己的,他相信。
“这个……”挠挠头,路通有些无措讶异着,裴蓝雪竟然也有求与自己的一天?
“爷,您这样不见皇上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您应该……”去见他一面的,毕竟,整个事情的决策都是他一个人,这样摆着不见于皇帝是没什么,可是之余裴蓝雪,那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平常精明万分的裴蓝雪,什么时候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我不!”裴蓝雪答的干脆简洁。
一见面就又是联姻联姻,他可不想娶那个刁蛮又火爆的醇玉,又不是非娶不可,可那老不修却一个劲地要自己娶,自己要娶才不要娶像她那样的啊,要娶就娶……
“要娶就娶谁啊,爷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这般的抗拒?
路通能想的理由也就这么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禁忌产生之后,他曾冒着很大的风险开口问过裴蓝雪,这世上,凌勤如果不死的话,他会被绊住吗?
没有遇见凌勤之前,艳少还是艳少,风流游戏,万花沾身却好似片叶不留,在遇见凌勤之后,他格外的关注分外地关心,在外却依旧不改自己花花公子的形象。
紧接着,事情过后禁忌产生,裴蓝雪为此伤心难过,甚至息停了好大一阵子……在路通以为艳少的一生就这么地过了之后,他竟回转过心思,一个人跑到了绿映。
就此,七年过去了,艳少依旧是艳少,不改当年,风流依旧……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只是这么的一句话,裴蓝雪给路通的话语,只是这么的一句。谁能相信,一直到处留情游戏人间的艳少,内心竟只有这么的一个要求?
他的意思难道是,在没有遇见对的人前,他会一直这么的游戏下,如果碰见了对的人,他就会回心转意地转身?这句话之后,裴蓝雪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最起码,路通当时理解的就是这般意思。
只是现在……他难道已经找到了那个人,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否则为什么一直拒绝那个格格?
绿殊与绿真的民风本就不同,虽说那个醇玉格格的性格,按照路通来讲确实有些豪爽开放的……过了头,这样的性情和绿殊一般的小姐姑娘不同,但是艳少不是一直都带着好奇和好玩的心去游戏的吗,还是说,艳少比较喜欢温柔可人型的?可是一直以来围在艳少边上的,也不缺什么温柔的佳人啊?
直到路通有些调笑的话语传进耳膜,裴蓝雪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自觉中把话说了出来,可是,什么意思,刚刚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是什么?
“怎么会是她?”裴蓝雪呢喃着,思绪被刚刚的画面强力的震撼后有些不能回过神。
丫头,竟是你,在刚刚路通问自己喜欢的人时,脑海中出现的竟然是你!
我
66. 相思不相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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